潘如芸立即紧张地问,“可请大夫看过了,难怪你昨夜早早就睡下了,晚饭也没吃。”
红衣的话虽然解了潘玉良的尴尬,但潘如芸的话又让她不禁想起昨晚的事。
潘玉良张张嘴,面对关心她的潘如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红衣见状连忙道:“看过了,之前配的药还没吃完,梁医生说如果一直热着,吃上次的药就可以了。”
潘如芸点点头,这才放心下来,扶着潘玉良去园子里坐下。
沈晏庭一见她来,立刻来了精神,“良儿……”被沈夫人瞪了一眼后他又立即改了口,“小嫂嫂你这也太懒了,别说日头晒屁股了,这都日中了,你才起来。”
潘如芸笑着替她解围,“良儿大概是昨日吹着风了,有些不舒服。”
沈夫人一愣,往潘玉良脸上看去,又看了一眼一直带着笑意的红衣,心下了然了几分。
也半真半假地道:“良儿还是要注意身体,虽是快开春了,但也冷得紧。”
潘玉良连忙应了声是。
沈晏庭觉得自己错怪潘玉良了,连忙把这边桌上的东西,往她那边的桌子上运了些。
“小嫂嫂,这可是我跟沈元亲自出去买的,你看看,可有你爱吃的?”
潘玉良眼馋那红通通的糖葫芦,想要去拿,被红衣拦下了。
沈晏均早上才吩咐过的事,红衣哪里敢随便违背。
“少夫人,您忘了,您还不舒服着呢,这些东西就先别吃了,等身子好了,想吃再让大少爷给您买就是了。”
早上沈晏均说这话的时候潘玉良虽然是蒙着被子,但也都听到了,只好收了手。
早上那些扔了一地的衣服跟被子都是红衣收拾的,这会她也不会让红衣为难。况且,昨夜她突然……想必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所以沈晏均才会那样说的吧?
沈晏庭有些失望,“唉,你们女人就是体弱,我买了这么多你都不能吃啊?糖葫芦不能吃,那其他的呢?”
红衣只好道:“小少爷莫要馋我们少夫人了,早上大少爷才吩咐过,不准少夫人乱吃东西呢。”
红衣自是知道沈晏庭的难缠,找别的借口他肯定会没完没了地缠下去,这个时候也只能搬出沈晏均了。
沈晏庭一听又是他大哥干的,哼了哼,“就知道是他麻烦。”
沈夫人不动声色地看了红着脸不敢正视别人的潘玉良,又看了眼坐顾椅子上神色淡定的潘如芸,笑着安抚沈晏庭。
“瞧瞧,方才我们吃不许,现在良儿吃不得了,我跟你大嫂可能吃了?”
沈晏庭负气般地说,“吃吧吃吧。”
因为实在买得太多,沈夫人跟潘如芸两个人也吃不完。最后好让几个丫鬟一起吃了起来。
沈晏庭心疼地看着他买的那些东西全都进了别人的嘴,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潘玉良坐了会,戏台上就换成了个沈晏庭想看的耍花枪的折子戏,沈晏庭看得起劲,潘玉良也只能强打着精神起来看,沈晏庭看着那花枪似有生命搬,在台上的人的脚下转着,在空中翻转着,最后又落回脚上,不禁拍掌叫好。
沈夫人瞧他看得高兴,命人打赏。
等到这出折子戏看完,轮到的便是重晓楼的戏,沈晏庭没了兴趣,起身要走,临走前问潘玉良。
“你还要看吗?”
他知道潘玉良也定然不耐烦这些东西,果然见潘玉良点了点头。
潘玉良起身,台上的人已经从幕布后面转了出来,不知为何,潘玉良总觉得那台上化着妆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人好像看了她一眼,凉凉的。
沈晏庭一见潘玉良就停不下来,他道:“我们,上次见大哥跟父亲下的那盘,我偷偷记下来,我们今日试试?”
潘玉良又是点头,反正去做什么都好,都好过在这里如坐针毡。
潘玉良跟沈夫人还有潘如芸说了一声,便由着红衣扶着她随沈晏庭去了沈司令的房里。
潘如芸有些不放心,想送潘玉良过去,被沈夫人按回了座位。
“重先生的戏你不是最喜欢看的吗?可不能错过了,有红衣在,良儿不会有事的,你且放宽心。”
说着又嘱咐好沈晏庭,“在你父亲的书房里别乱造东西。”
沈晏庭早走出去老远了,也不知听没听见。
沈夫人笑笑,“这孩子……”又叹了口气道:“也就他们能玩到一块去,你瞧瞧他们的那些玩的新奇玩意,又是打靶,又是下棋的,我看都看不懂。”
潘如芸也笑着说,“是啊,要说起来,良儿也是被晏均给带坏了,她小时候一来府上,晏均做什么事都带着她,耳濡目染的,那些该不该女孩子会的东西,她都会了,我爹娘原本还发愁呢,这性子可如何是好?”
沈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台上的人身形婉转,戏腔悠长。
“这不正好吗?晏均带出来的,让他自个头疼去。”
沈夫人最近对着潘如芸越来和和善了,以后三两句话下来脸便拉了下来,现在说什么都是笑眯眯的。
有时候甚至因为潘如芸说的话发笑,连喜儿都感觉出来了,只要潘如芸一说起潘玉良的事,沈夫人便来了精神
好似潘玉良真能给沈晏均生个大胖小子似的。
等到重晓楼的戏听完,台上便也歇了,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沈夫人揉揉发疼的肩,“唉呀,我下午便不来看了,坐得我腰酸背疼。”
说着又跟潘如芸道:“你去下几个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