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伽罗城,但那只是附属小城,现在鬼媳妇他们要攻打的,是伽罗城的军事要塞。
没有看到烽烟四起城池前,我以为能够御空的修士都不会在地面进攻,直到见到破败的城墙,才满脸愕然。旁边的将军见状解释道:“驸马爷有所不知,御空对战士没来说,实力会减弱很多!”
原来是这样,我以前能御空的时候也察觉到,若是实力相差,御空的时候承受对方攻击,脚下虚空会无法支撑,导致直接砸落到地面,直白点来说,那就是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随行的将军继续说:“而且城内又诸多守城的器械,攻击力不弱,要是御空进去,一轮反击就会折损过半,所以即便是修士的战争,也保留着原始的攻城方式。”
我边走边听,离着城门口还有数公里,冒烟的城内就出来一队士兵。我见状急忙说:“伽罗王的士兵还在!”
“不是!”鬼媳妇闻言轻轻拉过我的手,在失去玄力后,我发现她时刻都关注着我,寸步不离的保护。比如这次出征伽罗城,待在宫殿总比到前线安全,但她就是怕我受到委屈,所以才冒险都要带在身边。
城中出迎的军队穿的是伽罗城的军装,所以我才会认错。碰面后鬼媳妇就问前来的斥候,最近伽罗主城有没有什么动静。
几十万大军的动向,即便是修士,也无法做到悄无声息,恐怕就是瞎子都能听的出来动静,伽罗王不可能会不知道,而前线空虚,正好是他反击的时候。
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但斥候禀报,伽罗王剩下的三个主城完全没有动静,甚至连探子都不见一个。听到这样的汇报,鬼媳妇和随行将军眉头都走了起来。
随行的将军是虎灵族人,生得虎背熊腰,头上有吊额白花,闻言就问:“他们没动静,难道你们就不去侦查?”
斥候被他一训斥,急忙躬身说:“将军恕罪,封将军下令,我等驻守城池,但人数极少,为了避免暴露后丧命,才命我们穿上伽罗王的铠甲,同时吩咐我等不要擅自出城,并且遇到攻击立刻离开。”
虎灵族的随行将军闻言,眉梢一挑,吓得斥候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丢失情报,对于行军打仗来说,的确是个巨大的失误。但封余休如此吩咐也没错,大军被调走,守城的人在招摇过市,无异于自杀。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士兵的生命。
但我不是军中人,贸然干涉未必是好。只是虎灵族将军抽身拔刀就要斩杀斥候,我才急忙错身挡了下,然后问斥候:“城中有多少人?”
“禀驸马爷,不足一万!”常在军中征战,虽然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但也正是这样的生活,让他对生死已经看淡。
此时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也极为平静。
我听了点点头,回头对鬼媳妇说:“你把军队调走,封将军手中无兵,伽罗王若是反击,凭借这一万人,无异于是以卵击石。我觉得他们的做法是对的。”
一将功成万骨骷,他是不争的事实,但士兵的宿命是战死沙场,而不是送死沙场。
原本就是鬼媳妇的错误,我又不好直接点出来,只能委婉的说了下。
途中对我恭恭敬敬的虎灵随从将军闻言,脸色一下就变了,沉声说:“驸马爷,你没有军职在身,无权干涉军中事务。”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军中有军中的规矩,而且不能儿戏。但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鬼媳妇突然开口说:“什么无权干涉?从今往后,李凡说的话,也就是我的话。”
虎灵将军没料到鬼媳妇会当面驳斥他的话,但毕竟是在军中,鬼媳妇是主帅,他也不敢造次,躬身拱手应了声是。回头就让斥候回城,不多时还从军中抽调两万人驻进城内。
我偷偷的拉了下鬼媳妇,暗示她不用为了维护我而坏了军中规矩,何况旁边还有不少随从,都是军中高级将领,我们做在这里,别人看在眼里。
鬼媳妇见状紧紧拉着我的手,回头又对身后的人说:“我刚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我不想在重复第二遍,你们传下全军。若是在有人质疑李凡的话,军法处置。”
她没有给我职务,却无形中给了巨大的权利,但这种权利落到我身上,它就是一座大山。
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愧疚加上觉得亏欠,让她失去理智一样来照顾我,目的就是想让我过得不委屈,同时她心里也才会好受。
但这种方式,是一种变态的心里。开始我还担心会出现在自己身上,没想到她却最先出现。
我暗自吁了口气,什么都没说,毕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了,她也不会听。索性不管不问,装聋作哑的待在旁边。
简单整了军队,我们继续朝前开拔,下一步是跟封余休将军汇合。
两天后,我们到达东大营驻地,因为大军都被带走,封余休将军身边只有七八万人,只能依靠攻打下来的属城防御。鬼媳妇见到封余休,他立刻就汇报了下情况,跟斥候说的情况大致相同。
只不过他的情报更为清晰,伽罗城最后十个主城,自从鬼媳妇走后就被迷雾笼罩,方圆数十里都是这样,城内也一阵死寂,没有军队活动的迹象,他派人进去探查过,结果十几波人都是一去不返,后来这能暂时守在这里。
封余休简单的介绍了下侦查到的情况,错身就站在旁边。
军中就是如此,除了主将要求议事的时候,平时只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