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苍沉着脸问她,“那要如何做才能让他们死心?”
要他去过问这些跟情感有关的事,他根本没头绪。如果换他来处理,他……他只会说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曾经皇上也试图为他选妃赐婚,但他当面就回拒了。皇上甚至先斩后奏把年轻女子送到他身边,但也被他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
没有一开始的容忍和接受,自然就没有现在的纠缠和烦恼。
如今要他帮兄弟出主意,他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杀之而杜绝后患!
夜颜也知道他厌恶这类事情,特别是看到他眸底闪过的那丝杀气时,她就知道他心中所想。
沉默了片刻,她认真道,“祁太子一旦回到皇上身边,他的身份就在那里摆着,要杜绝别人的巴结,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萧家死心,但也会出现李家、张家。这种事首先得他自己心怀信念和原则,别再像以前那样听从魏皇后之言了。”
慕凌苍沉声道,“经历这么多,我相信他不会再犯这些错了。”
夜颜点了点头,“我也相信他不会再耳根子软了。不过话说回来,未来的事还是要看他自己如何抉择,我们没义务去插手。现在发生的事我们要管,是因为那些人已经影响到了我们,而且很有可能是冲我们而来。大的主意我暂时还没想到,小的计划倒是想到一个。”
闻言,慕凌苍浓眉舒展,眼底也多了一丝期待,“你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夜颜调皮的眨了眨,“就你刚才说的呀,让他们搬出去住。不过不是真的搬出去,而是对外宣称他们搬出去了。”
慕凌苍眸光闪烁,情不自禁的扬起薄唇,“确实是好主意。”
夜颜接着道,“我倒要看看,究竟外面有没有陷阱,还要看看到底有那些人会跑出来作妖作怪。”
慕凌苍把她拉到怀中,低下头狠狠的亲了她一口,深邃的眸中溢满了笑,“还是你聪明,为夫自叹不如。”
夜颜揉着唇,没好气的嗔着他,“讨厌死了,怎么现在越变越粗鲁了?”
慕凌苍不禁挑高眉头,突然又将她身子紧紧压向他,薄唇在她耳边坏坏的蹭来蹭去,“有吗?为夫倒觉得你很是喜欢。”
面对满身邪恶的他,夜颜哭笑不得,赶紧推着他催促道,“好了,快去忙你的吧,等下我把早膳给你送书房去。”
再不把他撵去书房,估计得中午才能出房门了……
慕凌苍扣着她后脑勺,紧接着给了她一个深入又缠绵的吻。
…
对夜颜来说,别说他们让吕心彩搬出去住,就算吕心彩主动提出来,她也不会同意。
吕家把人交给他们,就凭这份信任,他们也得把人看好。
她随即去东院找吕心彩和祁滟熠商量商量,虽然是假的搬出去,但戏还得演好。
听她说完,吕心彩和祁滟熠都赞同她的想法。
只不过在赞同之外,吕心彩难以咽下这口气,拍着桌子就骂,“这些人也太不要脸了!当初滟熠需要人的时候他们在哪里?现在他一回京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他们究竟把滟熠当什么了?”
祁滟熠紧握着她小拳头,温声细语的安慰道,“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没必要与他们置气。何况,他们心怀不轨,本来就有离间我们的心思,你若气着,正好上他们的当。”
吕心彩嘟起嘴,“我才不会上他们的当呢!他们越是要离间我们,我越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不过他们真的好讨厌,我真的好想骂人!”
祁滟熠宠溺的笑了笑,随即朝夜颜道,“要如何做你尽管说,我和心彩会一一照做的。”
…
他们俩把包袱收拾完毕,听说御史夫妇还在大门外等着夜颜召见。
很显然,他们也知道自己有错在先,这会儿的坚持不懈也是在向祁滟熠表达忏悔之心。
在祁滟熠和吕心彩挎着包袱走出大门时,马车旁的御史夫妇第一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等回过神来,夫妇俩赶紧上前跪在祁滟熠身前。
“太子殿下,臣来向您请罪了!”
“太子殿下,昔日是我们一时糊涂,您要恨就恨我们吧,跟媛儿没有关系的。自从您离京以后媛儿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她对您一往情深从未有过二心,求殿下原谅媛儿让她回到您身边吧。”
夜颜假装送他们离开,在大门口看着这一幕,也是无语得直翻白眼。
这箫家的心思真是够直接!
不过也能理解,如今祁滟熠身边已经有了人,他们再不直接点,这太子妃的位置就别想了。
面对跪在地上痛悔哀求的夫妇俩,祁滟熠先是皱着眉,随即眉头舒展,白皙如玉的脸上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箫艺明,应你们所求,我父皇恩准赐予你女儿休书一封。如今你我翁婿之缘已尽,本宫与你女儿也早已断了夫妻情分,你们应当心满意足才是。今本宫心中另有所爱,说起来还真是得感激你们当初的嫌弃,才成全了本宫与彩儿的相识。看在本宫与彩儿情定三生的份上,对你们当初的嫌弃,本宫已经不再怀有恨意。也希望你们萧家能自重自爱,争取早日为箫小姐寻到更为逞心如意的良配。”
听他说完,御史箫艺明不但没有退去的意思,还对着他连磕了两个响头,“太子殿下,是臣对不住您,您要恨就恨臣吧,媛儿也是受臣所迫,并非真心背弃您,求太子殿下能宽恕她。”
他那两个响头是真的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