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想,这种事为什么是自己的义务和使命?
难道就因为自己知道了六万年前的事,知道这里形势严峻?或者因为自己的先祖曾经下界灭魔,并且遭遇不测,自己就要继承先祖的遗志?
又或者,自己只是觉得,自己占了这个世界太多的便宜,享受了太多的机缘和好处。如今自己有了一些能力,就应该想办法回报才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纠结和不甘。但到最后,做出的选择却全都是一样。
骆宁心对雷魔玉道:“就算雷道友嘴上不肯承认,但道心却早就做出了选择。
“二十多年前,在龙首山的时候,雷道友就选择了勇往直前,舍生忘死,而不是保存实力做逃兵。
“如今雷道友选择给我和致远道友报讯,而不是拿了机缘就走,也是雷道友内心做出的最真实的反应。”
“就像大家常说的,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早就出卖了你的内心?”骆宁心说到此处,雷魔玉自己举一反三的打了个比喻。
骆宁心登时就一愣,心想:雷魔玉说的是什么?为什么雷魔玉每一字都说的非常的通俗,但连起来之后我就听不懂了呢?!
雷魔玉感觉到了骆宁心的懵圈,但她也没有细想。
不过,雷魔玉的注意力却成功的被自己的比喻给转移了。
雷魔玉回头看了看正在专心致志推演禁制的徐鼎临,然后问骆宁心:“徐道友的能力怎么样?”
骆宁心怔了怔:“你问他哪方面的能力?”
“当然是那方面的能力啊!”雷魔玉道,“你们两人交情那么好,肯定是啪过了!”
“啪?”对于雷魔玉的绘声描述,骆宁心真是一点都不明白。
“就是啪啪啪啊!”雷魔玉道。
眼看骆宁心还是一头雾水的望着她,一脸的单纯茫然,雷魔玉震惊地道:“难道你们两个没上过床吗?!”
骆宁心登时被雷魔玉弄得满脸通红!
骆宁心又气又羞又急。她赤红着脸,对雷魔玉传音道:“雷道友,你这人可真是!我……我和徐道友之间可是清清白白,关系很正当的!”
“我没说你们的关系不正当啊……”雷魔玉颇感无辜的嘀咕了一句。
不过突然间,雷魔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登时,雷魔玉就冷着脸,非常不高兴的道:“骆道友,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都不正当了?
“骆道友,你要是觉得我这人银溅无齿、狼荡下留什么的,那干脆我们绝交好了!”
骆宁心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让雷魔玉扎心了。
骆宁心连忙说道:“雷道友,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雷道友是性情中人,行为做事向来是特立独行。有些事情我虽然不能苟同,却从来没有轻看过雷道友……”
“这些敷衍的话,谁不会说!”骆宁心还没有说完,雷魔玉就气呼呼的道。
骆宁心道:“怎么是敷衍呢!我是真心觉得雷道友为人清正!
“常有人说,雷道友是魔女。可是雷道友都做过什么呢?我只看到,雷道友与人在一起从不勉强胁迫,更无任何交易利用之心。雷道友与人在一起,每一次都是好聚好散,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只不过是每个人的好恶不同,生活方式不同。只要没有强迫他人,又没有危害到他人,为什么非要强求一致呢!”
骆宁心这样说之后,雷魔玉才算是真的高兴了。
雷魔玉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人!我不怕别人明里暗里地戳我脊梁骨骂我。我只厌恶那些心口不一、嘴上说一套、背里做一套、甚至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卑鄙小人!”
骆宁心道:“我自然不是那样的人!”
徐鼎临一边在禁制缺口处推演阵法,一边留出些神识观察着周围的各种动静。
禁制里面依旧静谧死寂。啸月狼君过去镇魔塔那里查探情况,还没有回来。
那位化神修士所在的方向也依旧平静,探查不出任何端倪和波澜。
对面的六个元婴暂时偃旗息鼓。他们一边等待后援,一边在暗中交流盘算着什么。
骆宁心和雷魔玉看似全都安安静静、一动不动,但肯定也在神识传音。否则这两人不会时不时地流露出一些或惊讶或生气的神情来。
徐鼎临心想:自己从来不干涉骆宁心与人交往。就算有些男修自己看着不顺眼,骆宁心非要跟他们交朋结友,自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眼下这个雷魔玉,纵然她是一个女修,自己也要提醒骆宁心与她保持距离才好。
毕竟此人行事乖张,荤素不忌,向来不按常理出牌。骆宁心又是一个外冷内热、单纯莽直的。久而久之,雷魔玉要是把骆宁心给带歪了怎么办?!
就这样,在这短暂的宁静平和之中,第二天,追随着骆宁心、徐鼎临一路来此的元后大修士韩其道赶到了。
对于韩其道的到来,商亦原、何愈原本还挺高兴的。他们觉得己方的实力又增加了一分,多了与骆宁心等人抗衡的底气。
可是结果没过多久,啸月狼君也从上古禁制里出来了。
因为啸月狼君是从上古禁制里出来的,何愈等人就很是关心。甚至啸月狼君一现身,他们就下意识的想要围拢上来,询问里面的情况。
啸月狼君当然不会理睬他们。
啸月狼君只对骆宁心和徐鼎临同时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