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个月五个竹筒的调料在李掌柜来说是保守估计的,如今菜品卖得这般好,自然是不够用的。
“白芷姑娘,那增鲜剂制作过程可是十分复杂?”李掌柜的道:“你也看到了,这客来居今日才刚开门做生意便有这么多的客人,那增鲜剂实在是不够用……”
苏念念明白,有生意上门她肯定是不会拒绝的,到时候多招募一些人手便是了:“我现在实在是分身乏术,如今我刚离开家中要自立门户,此番前来也是有事相求。”
“姑娘有事不妨直言。”
“不瞒您说,我身上现在也就十两您上次支付与我的银两……说来惭愧,我想向掌柜的借钱,我和姐姐想在安平村建新房,也方便增鲜剂的大规模制作。”
俗话都说无商不奸,她要建房子首先就是要买地,还有建筑材料和家具啥的,七七八八加起来,哪里是这十两银子能解决的?苏念念几乎没有开口跟人借钱的经历,这一次实在是想快点弄好自己的小窝,好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安平村。
几个嘴碎的婆子在村口榕树下嚼舌根。
“我看那苏家是发达了。”是上次苏念念在山上见过一次的李婆子,李婆子吐了一口瓜子皮儿,继续道:“你们可看见了?那苏家现在可是大鱼大肉着过日子呢!”
旁边的婆子撇了撇嘴:“我看呐,那张婆子迟早有报应。这再咋地也不能把孙女儿卖进楼子里啊!”
“就是就是。”另一个婆子加入她们的聊天:“用着卖孙女儿的钱大吃大喝,咋有这么狠心的奶奶?我看呀,要是有人把孩子嫁入苏家,那是要吃大亏的。”
另一旁的吴氏不乐意了,一边嗑着刚炒出来的瓜子儿一边道:“按我看,还是那苏念念苏云云两个丫头的问题。要不是那个苏念念这死丫头勾引我家阳儿,那张婆子咋会卖掉她?咋会卖去楼子里?”吴氏吐掉瓜子皮,继续道:“一定是看出苏念念就是**dàng_fù了。”
李婆子早就看吴氏不顺眼了,吴氏这人就会炫耀自己的儿子张阳,而李婆子是这安平村谁人不知的孤寡婆子?天天在她面前说儿子咋地咋地,可不就是恶狠狠的打了她李婆子的脸吗?整个安平村谁人不知道,李婆子年纪轻轻便守了活寡,儿子又幼年夭折,如今一个人生活了二十来年,从年轻小媳妇活生生熬成了老太婆。这吴氏还敢在她面前毫不忌讳的提张阳。
这时候听到吴氏的话,李婆子冷哼一声:“哼,我咋看是你家张阳死不要脸的一直缠着苏念念呢?我在山上可都看见了,苏念念正割草呢,你家张阳就疯了一样跑过去跟她说话。还有一次去镇上的路上,苏念念都不理你儿子,你儿子的脸色黑的,跟抹了灰似的。”
吴氏听了这番话,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当然知道自家儿子经常缠着苏念念,那一定是苏念念的错,一定是她勾引了阳儿。阳儿平日里这么听话,只有苏念念的事情上才会顶撞她。这么一想,吴氏对苏念念的讨厌那是又加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