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宅邸,一处别致的庭院之中,张旭山和他的父亲张寒云皆是负手而立,两人看着乌漆嘛黑的天空,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突然张寒云开口道:“你说那小子被苏家的人接走了?”
张旭山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这是他亲眼所见之事,没有半点虚假,他非常不情愿地点头道:“没错,苏家的人马就是冲着他来的,还把他迎上了马车。”
“他一个贫民小子,还是个废物怎么会认识苏家的人,”张寒云阴冷的眼睛中满是不相信,“难不成是他父亲张朝的关系?”
张旭山默然不语,他才不在乎张昆是怎么傍上苏家的大腿的,他想要做的就是找到机会废掉张昆,至于苏家,恐怕他们不会为了这样一个小子强出头吧?
“算了,苏家确实是大腿,但张昆还是那个张昆,”张寒云勾起冷酷的嘴角狠厉地说道:“我会派人调查他的,只要他和苏家牵扯不深,就无需挂虑!”
“是,父亲!”张旭山厉声应道:“若是有机会,我一定废了他再说!”
“我会给你加派几个人手,”张寒云闭上双眼幽幽说道:“下次,绝对不要再出纰漏了。”
张寒云是张家的长老,自然不会自降身份去专门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张昆,但他也早就把张昆视为眼中的钉子了,所以除掉张昆还得张旭山去做。
张旭山吓出一声冷汗,父亲刚才的话虽然说得不重,他却从中听到了森然的冷气,张旭山明白自己的父亲是极为冷血的老狐狸,就连自己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默默地退出张寒云的宅邸,张旭山慢慢地计上心来,他心中慢慢浮现出张昆的模样,然后赫然破碎!
张昆回到家后,正赶上饭点,自从张昆在佑嘉药铺干起兼职炼药师的活之后,,张昆家中的条件就大为地改善了,米缸里溢满了大米,起锈的铁锅也换了新的。
家常菜肴之中也多了许多蔬菜和肉类,张昆的一双弟弟妹妹正是长身体需要营养的时候,如果没有足够的营养摄取,日后的古武修炼就无从谈起了。
张昆带回来的糕点也正好合弟弟妹妹们的口味,两个小家伙吃得可开心了,差点胀破了肚皮。
有了充足的资金之后,张昆给父亲买了更加昂贵的草药和补品,只可惜用药几天之后,父亲的气色是红润了不少,只是身体仍然处于瘫痪之中,根本没法下床走路。
看到这一幕,张昆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并不着急,他虽然已经成为炼药师了,但制药和看诊是两个不同的门类,虽然他熟悉药理懂得炼丹,但不代表他能找到父亲的病根。
就连公孙阳炎也是丹术精进之后,才触类旁通懂得一些医术罢了,公孙阳炎可是帝国最强的炼药师,乃是尊贵的sān_jí丹师,而张昆现在才一级丹徒而已。
若是这样就能治好父亲的伤的话,未免也太过容易了,不过张昆是不会就此放弃的,他要继续沿着丹术之路走下去,他相信未来一定能找到治好父亲的方法的!
饭后张昆便离开家去长阳郡城之中的当铺,带着一叠金票,他要把这些年来母亲典当的首饰都买回来,虽然母亲表面上不说,但这些可都是她陪嫁过来的红妆呀。
平时母亲将它们视若珍宝,非常时期不得已才卖掉补贴家用,但是现在张昆已经完全有能力支撑这个家庭了,因此他不能让家人再受一点儿委屈。
钟声悠然的传来,伴着朦胧的夜色,这是一个明月朗照的夜晚,月色洒落在错落有致的屋檐上,好似流光沿着街道流动。
张昆远远看到街道深处有个人影,走进了看,竟然是梁凌雪兀自在街上逛着散心。
见张昆从对面走来,梁凌雪有些欣喜地小步走了上去,揽住他的胳膊笑道:“张昆哥哥,好巧,在这里遇到你。”
张昆也是惊喜,没想到出门上街一趟就遇到了梁凌雪,见她只穿着一件鹅黄色的长衫配上百褶襦裙,张昆便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梁凌雪则摆了摆头笑道:“张昆哥哥,我不冷呀,听说你已经通过了族内的考核,恭喜你呀!”
张昆见她脸上露出精致的笑容,好像一只小雀一般在自己身边扑腾,忽闪忽闪的美眸充满着灵气,好像失落人间的精灵一般。
“嗯,”张昆看她好像比自己都要开心的模样,也是一笑,旋即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要去哪?”
“我难得一个人出来逛,去哪不重要,”梁凌雪调皮地一笑:“你要去哪,我陪你去!”
张昆明白梁凌雪家中家教很严,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溜了出来,本想独自散散心没想到遇到了自己,梁凌雪是知道自己家中的情况的,张昆也不隐瞒便道:“我去一下,城中的当铺。”
“当铺?”梁凌雪听到这个词突然停了下来,拽着张昆的手不松开。“张昆哥哥,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说啊,别去当铺变卖东西了。”
张昆知道眼前的少女是误会了,自己哪里是去变卖东西的,自己是去赎回的啊,张昆哭笑不得地摸了摸梁凌雪的小脑袋,把她精美的发饰都弄得乱七八糟的。
“你别闹,我是认真的!”梁凌雪扬起倔强的小脑袋,拖着张昆的手臂不让他走。
张昆无奈,他拗不过梁凌雪,她也不会相信自己已经身怀巨款了,只好用另外一只手解开自己的上衣襟。
梁凌雪见状霎时俏脸上闪过一丝红霞,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