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小老爷的丈人家养的姑娘都很标致。
是不是?
其实只要看看地主小老爷的夫人就知道。
嗯,要不然,以地主小老爷那祖传的抠唆性子,能“心甘情愿”地被老丈人家坑上那么一大笔聘礼。
但坑聘礼归坑聘礼,地主小老爷家的女儿也是养得真精细的。虽然比不上真正的豪门望族那般雍容气度,但至少也算得上识文断字,贤良淑德了。
这就相当不容易了。
虽然,这个年代讲究一个“女子无才便是德”,但那都是骗老百姓的。
大部分有点能耐的人家,身体哪个不比嘴巴诚实。
你看看哪家豪商士绅,乃至王公贵族们明媒正娶的女人会不识字?
真以为豪门大户,士绅人家会娶一个连字都不认识的无知愚妇?
就连秦淮河上的花魁们,都一个个饱读诗书,论起琴棋书画来,也是样样精通。
要真说起才学来,能羞死一大片所谓的文人公子。
既然地主小老爷丈人家的姑娘漂亮,识文断字,温柔贤淑。那自然就能吸引得无数自认有点条件的家伙,趋之若鹜了。
不单单聘礼往死里了要,以至于每嫁一次女儿都能添上好大一片地,简直就跟开黑店似的。
可就算是这样,地主小老爷丈人家的姑娘也供不应求啊!
要不是当年地主小老爷的父亲跟地主小老爷的丈人有点交情。
真以为就地主小老爷能娶得上现在的夫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地主小老爷无论在夫人面前,还是在夫人的娘家面前一直腰杆不大硬的原因。
面对着老丈人那如山识海的压力,以及老丈人破天荒地愿意到达倒贴嫁妆的举动,让地主小老爷可耻地屈服了。
两翁婿商量了一阵之后,地主小老爷第二天,一大清早便相当肉疼地打了一壶酒,然后便提着来找周易了。
地主小老爷过来的时候,周易正躺在一张摇椅上看书。
清晨的阳光驱散了夜晚的阴寒,透过一层层地树叶,在地上撒下了点点光斑。地主小老爷本来是怀着相当忐忑地心情而来了。
可一走进这个院子里,看见周易这般舒适的日子,心里一下子就不平衡了。
这家伙,在自己家里的日子也未免过得太潇洒了吧!
以来张口,衣来伸手,没事就躺院子里看书。
这日子,就是地主小老爷自己也没过过啊!
说起来,如周易这般躺在看书的日子,地主小老爷也不是不能过。
但怎么说呢!
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的。
人同命不同。打死地主小老爷也享受不来这般的潇洒生活。有着功夫,还不如多琢磨琢磨上哪儿能多买点好地呢!
“你这日子真是神仙也不换啊!”地主小老爷一跨进院子,立刻满嘴酸味地冲着周易羡慕妒忌恨道。
“你知道什么神仙过得是什么日子么?”周易头都不待动一下了,依旧躺在了摇椅之上看着书本反问道。
“还能怎么样?想吃啥,就吃啥,想干嘛,就干嘛。逍遥快活,自由自在呗!”地主小老爷走到了周易旁边,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道。
“没点新意?”周易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之后,便不再理睬面前这位了,继续看起了自己的书来。
“一本破书有什么好看的?”地主小老爷很是不爽地一把将周易手中的抢了过来。
毕竟,他来这里是带着任务来的,就周易这个样子,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看本破书也比被人卖了好!”周易懒洋洋地回答了一句之后,立刻便一把将“破书”给抢了回去。
就这么一句话,立刻说得地主小老爷身上寒毛都竖起来了。
没办法,周易有时候实在是太神了一点,,好像没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一样。
焉知这次的事情,周易是不是也一样早就知道了。
“呃!你看,我给你打了酒来了,上好西风酒,可是花了俺一老鼻子钱了”地主小老爷将手中的酒坛子在周易眼前晃了晃道:“偏你还不识好人心!”
“就因为你花了一老鼻子钱了,所以才无事献殷勤啊!”周易却是对着那瓶酒半点兴趣了都没有,撇了撇嘴道:“隔壁村的张家铺子里还卖西风酒?”
“这你也能猜到?”地主小老爷再一次被惊讶到了,看周易的眼神跟看见了鬼似的。
“还有,我可能在这里呆不了多久了,你跟你丈人的事情还是不要提了吧!别耽误了人家姑娘”周易叹了口气,从摇椅上坐了起来一本正经道。
“呃!你要出门?”地主小老爷一下子就急了:“去哪儿啊?”
“京城”周易答道。
“京城?”地主小老爷晃了晃脑袋道:“去京城干嘛?你要考举人也是得回家乡吧?
“啊!离开这么久,我也该回去看看了。”周易摇了摇头,显然主意已定地道:“而且还有个朋友,可能被冤枉,如今正关在大牢里等着我去救他呢!”
“啊,那你走了,我儿子怎么办?”地主小老爷一下子就急了。
“与其跟着我学文,不如跟你丈人多学点拳脚呢!”周易笑了笑道。
“学拳脚干嘛,当兵?”地主小老爷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好难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还不如在家种田呢!”
“那可不一定哦!”周易笑了笑,并没有跟地主小老爷继续争执下去。
所谓命中天注定,半点不由人。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