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玲这嘴,不把夏家闹得天翻地覆誓不罢休。
是的,一切都是她从中作梗。
事情源于前几天,夏安安发现她趁夏宏德出差,偷偷带了个男人回家里来。
正当她和那个男人翻云覆雨完毕,靠在床头抽烟时,夏安安寒着一张脸,一脚踹开了房门。
宋妍玲和床上的男人都吓了一跳,一把抓过被子裹住,男人躲在被子里,快速地穿好衣服逃走。
横竖都被看到了,宋妍玲就破罐子破摔,慢悠悠地穿着衣服。
“宋妍玲,你太不要脸了!竟然将野男人带回家里来,你把这家里当什么了?卖身场所?你要犯贱滚去外面,别把家里弄脏了!”
夏安安大声地斥责她,“我爸爸找了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结婚,真是瞎了眼,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和你离婚,我们夏家容不得你这种烂女人。”
宋妍玲气疯了,冷笑了两声道,“好啊,你赶紧告诉他,你爸这种老东西,老娘还不稀罕!”
嘴巴里是这样说,可到底宋妍玲还是怕夏安安真的把事情告诉夏宏德,将她扫地出门,她什么都没有从这个家里捞着,怎么肯离开?
夏家虽不是豪门,可也算是富商之家。
当天晚上她偷偷进了夏宏德的书房,想先下手,将夏宏德值钱的东西拿到手再说,谁知道竟然翻看到了夏宏德让夏小玖签署的两份文件。连夏安安这个捡来的野种都有股份,而她什么都没有。
翻看了下签署的日期,全在她和夏宏德结婚前夕。
很明显,夏宏德这是算计好了,有意将她撇开。她和夏宏德结婚就是冲财产来的,现在她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口恶气怎么能咽下?
夏安安这么嚣张,那么恶毒地骂她,一个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野种,她凭什么?
谁让她不好过,她就让谁不好过。
知道夏宏德昨天出差要回家,她不想让夏安安有机会见到他,跑去机场接他,并使尽浑身解数,连哄带骗将他弄去外面住了一夜。
今天早上夏宏德匆匆回家,换了一身衣裳就去上班了,而夏安安起床根本就没机会见着他的面。
宋妍玲便借机挑衅。等夏安安下楼的时候,伸脚绊了她一下。
要不是夏安安反应快,及时抓住了护栏,早已经滚下了楼。
从那天发现宋妍玲的丑事起,夏安安看都不愿看宋妍玲一眼,更不可能会和她说一句话。
宋妍玲这么害夏安安,她当即就炸毛了。指着宋妍玲的鼻子破口大骂,“宋妍玲,你这个毒妇,上次故意摔掉自己的孩子诬陷夏小玖,怎么今天又想诬陷我?你这是又怀上哪个男人的野种了?”
宋妍玲也不气恼,一双眼睛里全是鄙夷,她冷哼了一声把头一扬,“夏安安,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对,野种,难道你还不知道你自己才是名副其实的野种吗?”
夏安安一听宋妍玲骂她是野种,一张脸都气绿了,她扬起手扇向宋妍玲,“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害怕丑事暴露,就来污蔑我是野种。你才是野种,你全家都是野种!”
宋妍玲恶狠狠地抓住下夏安安的手,瞪着她,“好啊,你不相信自己是野种是不是?我亲耳听夏宏德对夏小玖说你是捡来的,你根本就不是夏宏德女儿,如果不信,我还有东西可以证明!”
夏安安怔住,宋妍玲的样子不像在撒谎。
活了二十几,突然间被人告诉,自己是捡来的野种,心里面的打击可想而知。
当她苍白着一张脸不肯相信的时候,宋妍玲便将从书房里拿到的夏小玖签署的两份文件扔到她脸上。
“你自己看清楚了,如果你不是捡来的野种,占有公司大半股份的人为什么不是你?公司的继承人为什么不是你?也对,你也有股份,只可惜,你占有的那点数量,不过是夏宏德打发你这个可怜的叫花子。”
“我不信!宋妍玲,你别想糊弄我!”丢了手里的文件,夏安安猩红了眼睛,紧握的双手却不停地颤抖。
“哈哈哈……”宋妍玲笑得像神经病,“夏安安,你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野种就是野种,还别说,你这野种真够作啊,啧啧啧,夏宏德那个老东西也不知道留着你这野种有何用,留着你欺负他的亲生女儿?撵走亲生女儿,让你这野种鸠占鹊巢……”
什么话恶毒,宋妍玲就说什么话,刺激她,耻笑她野种扮正牌公主,还像模像样,简直不要脸。
还羞辱夏安安,骂她不守妇道,说不定她这个野种也是某个女人不守妇道才生下来的。
谁都不知道,夏安安从国外回来后,精神上受到严重刺激,早就抑郁了。
被宋妍玲一上午絮絮叨叨狠狠地刺激后,夏安安终于承受不住,崩溃了,才发疯地砸东西。
宋妍玲想不到就是刺激刺激而已,夏安安就发疯了,效果竟然如此好,她大喜过望,于是,用夏宏德忘在家里的电话打给夏小玖,这样,如果真出什么事,她全都可以推给夏小玖。
而她则可以全身而退。
夏安安忽地从地上捡起一片花瓶的碎片,猛地划向手腕。
“姐!”夏小玖看见夏安安的动作,吓得大惊失色。扑过去阻止时,却已是来不及。夏安安的手腕上鲜血像水一样奔涌了出来。
“大小姐!”吴妈吓得惊呼着,差点晕了过去。
“吴妈,吴妈,你要撑住,赶紧给我找布条。”夏小玖红着眼睛大吼着,一双手死死捏在夏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