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在前人基础上总会做些补充。只是各种所谓的“修改”无法恢复上古五行遁术的神奇。茅山遁术也是如此,因为境界不高,道术修改也就变得毫无意义。总的来说,身法加上速度,短途爆发力估计超过了奥运会百米冠军,但是无法持久,必须看准时机才能发挥效果。
孙晓斌打得就是这个心理差。一副老实巴交可怜兮兮的样子极具欺骗性,只要对方放松警惕,自己就可以在短短几秒钟内拉开速度。这个地方之所以被老板当做巢穴不是没有道理。出了浴室,拐下楼梯,就有一道暗门。很坚固,非常厚实,进去以后反锁,直接通往地下停车场。放在那里的几辆车常年有人看管,车上都插着钥匙,车子随时加满油,后备箱里有瓶装水和干粮,还有一个装有十万元现金与备用手机的背包。
别以为“演习”这种事情是军人的专利。毒一品贩子同样也要演习。这是孙晓斌从老板那里学到的经验。别看老板口袋里钱多,每年都要做上规模很大的多笔生意。但他在自律方面远远强于普通人。每天再忙也要到健身房里呆一个小时,长跑速度不亚于专业体育选手,他有着很强的格斗能力,还是赛车俱乐部成员,驾驶技术精湛。
从楼上跑到地下停车场这段距离,老板带着孙晓斌跑过很多次。他们相互比拼速度,旁边有人按着秒表计时。那时候老板总是开玩笑说:别看现在跑着累,关键时候可以救命的。
孙晓斌深以为然。他觉得自己完全有把握从这几个同道中人手里逃掉。道术发动需要时间,再高明的修士也不可能从突然骤变情况下回过神来。只要给自己几秒钟,他们绝对追不上。要知道飞剑这玩意儿早就失传了,现在即便是再牛逼的修士,也得老老实实走路,像普通人那样开车坐飞机和高铁才能出远门。
“嗖!”
一道黑色气流从谢浩然手中发出,不偏不倚命中了孙晓斌的后腰。他惨叫着向前重重扑倒,右手下意识地朝着后面摸去,发现那里湿漉漉的全是血,钻心的疼痛冲击着大脑,就像被子弹打中,粉碎了骨头。
那是从陈雄身上取下来的棺材钉,谢浩然用这种方式还给了孙晓斌。
邬钢等人冲上去将其抓住,扣住肩膀,挥手就给了孙晓斌两个耳光。他被打得晕晕乎乎,张开的嘴里飞溅开鲜血。不等说出求饶的话来,就听见谢浩然发出凶狠冷漠的声音。
“邬钢,把他的脚砍下来。”
即便是比这残忍百倍的命令,邬钢也会毫无折扣的服从。说实话,他现在宰了孙晓斌的心都有,之前的确是大意了,没想到一副可怜求饶的嘴脸的人居然还能趁机逃跑。如果不是谢浩然反应迅速,恐怕还真有可能被孙晓斌逃掉。
很少有修士随时带着刀,而且还是能够把人腿脚砍断的那种大刀。命令是死的,人却是活的。邬钢让手下出去“找找合用的刀子”,那人很快找来了一把美工刀。锋利是很锋利,却主要是用于裁纸,刀刃太薄,稍微用力一掰就断。
邬钢把孙晓斌拉到水池子边上,狞笑着,抓住他的足踝,将其翻转过来,头朝地面,后背朝天。膝盖向上弯曲,然后在邬钢巨大迅猛的力量控制下,朝着呈直角的坚硬水池边缘狠狠磕去。
“咔嚓”声是如此清晰,瞬间被孙晓斌口中爆发的惨烈尖叫声盖过。邬钢对此置若罔闻,他继续抓住那只断腿,朝着大理石池边上用力狠磕。直到孙晓斌的腿呈现出软绵绵的无力迹象,这才罢了手,拿出那把美工刀,割开柔软的皮肤,然后是肌肉,从粉碎的骨头中间一点点破开,像垃圾一样把切下来的断腿扔进水里。
谢浩然在旁边看着,发出冷漠无感情的声音:“给这家伙打一针,再喂他点丹药,别让他死了。”
培元丹之类的高级货孙晓斌是无缘得到。身材高大的巨汉抓住他的喉咙,把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孙晓斌头颅揪起,握住他的下巴,将嘴捏开,塞进去一份简化版本的“补元丹”。这是药神院的方子,在补充元气方面的确有效,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丹药。因为是粉末形状,严格来说,只能算是“补元散”。
没有趁手的工具,割人断腿的工作就很费力。尽管邬钢极力避免,身上还是溅了几滴血。
双腿尽断的孙晓斌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瞪着一双失神的眼睛,活像离开水的鱼。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想法,所有一切幻想与辉煌,都随着剧烈疼痛与死亡边缘的徘徊彻底消失。
手机响了,谢浩然拿出来一看,是贺强的号码。接通以后,话筒对面传来恭敬的声音:“掌门,目标已经抓住了。”
谢浩然脸上显出一丝满意的神情:“有没有漏掉的?”
“没有,一个不少。”
“那就好。先带回去,关起来。”
……
焦恒觉得自己从未像今天这么扬眉吐气。
老板被抓住了。
虽说是按照谢浩然提供的信息才抓住目标,但是无所谓,这个犯案累累的贩毒集团,终究是因为首脑落网,彻底毁灭。
涉案人员很多,林林总总抓了一百多个。肃州市公安局缉毒处一下子忙碌起来,因为人手不足,临时又从省里和其它地方抽调精干警员,力求在短时间内完成初步审讯工作。
起获的赃款数额巨大,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其中有分散在各地的大量不动产,包括国外的部分,粗略估算下来,总价值超过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