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弟子已经到齐,悟了和悟净为首,站成了两排。
这一年多来,悟了和悟净的修为也有了极大的提升,卢北川初见悟了的时候,他不过是炼气境,而今已经是筑基境大圆满。
悟净和他境界一样。
除了悟心,这两人是青阳子天赋最好的弟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四五十的中年老道士。
这帮人入无虚观的时间比他们还早,可惜的是时机不凑巧,耽搁了他们的修行,未能在青少年时期感悟出真元,又没有悟虚那般执着,时至今日,终于感悟出了真元,但修为低下,天赋普通,此生注定碌碌无为。
悟心从殿外走来,粉衣飘飘,宛若仙女一般,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尤其是悟了和悟净。
这两个师兄弟对这个师妹不是一般的喜欢,尤其是悟了,当悟心出现的时候,那宠溺的眼神中,在没有旁人了。
悟心走到前面款款下拜,“师父。”随后看向卢北川,“师叔,好久不见。”紧接着她目光看向卢北川身边的林薇薇和杜子琪,这两人她都知道,也都见过,微笑点头致意。
杜子琪心中暗忖,好一个勾魂的小妞,在这道观里面,就她一个女人,还穿成这样,这是成心引人犯罪啊。
打完招呼之后,悟心站在了卢北川的对面,只有站在这里,才能够更好的看见师叔,她不敢一直看他,尤其是卢北川眼神也看向她的时候,悟心会有瞬间窒息的感觉,那种感觉好难受,好辛苦,却又好激动。
青阳子道:“人都到齐了,为师此次召集你们,是有几件事宣布。你们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悟虚下山去了。”
众多弟子议论纷纷,有人讥笑,说悟虚是假慈悲,假修行,欺骗了所有人,甚至连他自己都欺骗了,最后却骗不了自己的内心,还是还俗走了。
还有人说悟虚这样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八十多岁了,还只是筑基境,此生恐怕也没啥进展了,还不如下山快活几年。
不过如此议论悟虚的,都是那些四五十的老道士,这帮人说着酸溜溜的话,内心也是很羡慕悟虚。
他们以为说话的声音小,青阳子听不见,实际上青阳子听的一清二楚,“修行是一条复杂的道路,纵观来看,从未有人是一帆风顺的,这一路上不知道又会遇见多少坎坷。
其中,心智不坚定者,自然是无法走通大道,悟虚的选择实际上也是不错,若有人想效仿,为师支持。”
此言一出,有几个半大道士立刻站了出来,“师父。”
“我们……也想还俗。”
这几个人说着羞愧的的低下头去,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他们如此选择便是当了逃兵了,没办法,四五十岁的人了,还只是刚刚感悟出真元,此生难有作为。
悟虚这样的人都离开了,他们还坚守下去,有什么意义呢?
“好。”青阳子说着从乾坤袋中拿出厚厚的一摞钱放在地上,至少有几百万,“愿意离去的,为师不阻拦,同时祝福你们。
在无虚观多年,为师未能将你们教导出来,着实有愧,这些钱你们拿去分了吧。”
一时间十几个中年老道顿时上前过去,跪在地上给青阳子磕头,随后拿着钱走了。
他们离开之后,青阳子望着眼前一张张年轻充满斗志的面孔,道:“灵气复苏,修行最好的时节已经来了,就好像刚刚过去寒冬的春天。
他们熬过了寒冬,不可谓心智不坚,但在春天放弃了,修行对他们恐怕真的不合适。
同时这也能说明一个道理,他们修行之所以失败,恐怕就因为这样的内心。
你我相聚在这里,便是缘分。而今各自散去,便是缘分尽了。”
悟了站了出来,微微躬身,道:“师父,这帮人在无虚观也是慵懒的散人,养着也是浪费粮食,让他们走了更好,你刚才不该给他们钱。”
悟净道:“师父宅心仁厚,给他们钱也是可怜他们,大家师兄弟一场,各有追求,如师父所说,我们应该祝福。而不是以狭窄的心肠来讥笑他们。”
“你说谁讥笑他们?”悟了怒视悟净。
悟净淡淡一笑,“师父说,人的修为越高,脾气也应该越平和。不过,师兄,你修为高了,但脾气却更差了。”
“放肆,这里用你说我?”悟了怒道。
卢北川看着争吵的两人,又看看悟心,心中暗觉得好笑,人多了,冲突和矛盾也就多了,尤其是出现利益争端的时候,谁也避免不了。
青阳子看了两人一眼。
两人顿时不再争吵了,只是看彼此的眼神,多了一丝冷漠。
师兄弟十几年,关系并未越来越好,反而越来越差了。
这两人的性格看来是水火不容啊。
青阳子叹息一声,道:“悟虚走了,为师要选出一人代理他的位置,成为无虚观的观主。”
无虚观不是什么利益权力机构,观主是出力不讨好的活,有青阳子在,永远没有实权,悟了和悟净都渴望实力进步,谁也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谁愿意站出来?”青阳子道。
众人纷纷低头,悟虚当观主的时候就被人看不起,名义上是老大,但处处小心做人,活的比狗还累,天天抠门算账,谁也不想成为他这样的人。
“师父,我愿意。”悟心见没人站出来,便向前了一步。
众人没想到悟心站了出来,一时间有几个年龄大一些的老道也站了出来,“师父,弟子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