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李丝寒含羞啐他一口,转身回屋,砰的一声关闭房门。
想从他口中问出实话来,几乎等于与虎谋皮。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哼,总有一天本小姐会揭穿你的伪装。一想到叶凡色迷迷盯着自己的那种眼神,李丝寒嘴角就浮起了自信的微笑。
换上职业装,清描淡写梳妆一番,李丝寒拎上包出门,今天她要处理的事很多,保险公司、警察局这两个地方就够忙小半天。
“小雨,我送你上班?”李丝寒走后,叶凡放下茶杯,叫住了匆匆赶时间的陆清雨。
“啊?好,好喔。”陆清雨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喜,双手抓着挎包回眸一笑。
白色,是陆清雨最钟爱的色彩,和她的心思一样,永远那么纯洁,叫人心动。
往常李丝寒会开车顺道载她一程,今天,两人只有打车代步。
学院门口,叶凡挥手目送她步入人流,眼神在周围淡淡扫了一圈,向街对面的小巷慢悠悠晃过去。
七八个猫在校门口的社会青年眼色一横,丢掉烟头,悄悄尾随跟上。
叶凡漫不经心穿过马路,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越走越快,直向人少的深巷而去。
“草,被这小子发现了!追!”
几个人从怀中摸出砍刀,拔腿拼命追赶,连续撞飞了几个小摊点,小巷里鸡飞狗跳,惊叫和哭喊声一片。
“在那里,左边!”带头的家伙额头漂了几缕白发,手上握着钢质双节棍,眼神十分的狠毒。
一口气冲过巷道拐角,这些人都愣了。
如同非洲大草原上迁徙的角马群,遇上几百米宽的天堑鸿沟,集体刹住了脚步。
“草,人呢?”白发男捏紧双节棍,瞪着血滴滴的眼珠子上下瞄了瞄那堵墙,三米多高,怎么突然人就不见了?
一名小弟嚷!”
“放屁!给我翻过去!追!”杜坤一声令下,几个小弟就开始叠罗汉,搭人梯。
“呵呵,他已经告诉你是死路了,为何不省点力气等死?”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冒出来,杜坤几个神色大变。
面前这个笑容自信的男子,不就是他们要追砍的对象?
他怎么逃脱的?既然有能力翻墙逃跑,为什么还敢出来送死?
疑问归疑问,杜坤迅速调整心态,甩动双节棍龇牙咆哮:“砍他!”
这些家伙头脑简单,至于四肢嘛,也不见得有多发达,尚不如郑飞那一伙人。
第一个冲上来的家伙,噗通一声摔倒在叶凡面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等到身边接连有同伙摔成狗啃泥,膝盖才传来碎心的剧痛!
明晃晃的砍刀滚了一地,五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已经躺倒,剩下两人缩在杜坤身后,那眼神就似见了鬼一般。
“砍……砍他……”杜坤疯狂大吼,扯着两名小弟的衣裳,用力把他们一把推过去。
他要逃!拿小弟当挡箭牌,打不过就跑,砍不过就溜,识时务,不丢人。
叶凡脸上勾着抹冷笑,身影飞速掠起——
嘭嘭两下,三个人全部痛呼惨叫歪倒在地!
这条没有出口的封闭小巷尽头,八个混混惨烈地仆街在一双皮鞋下。
踩在握紧双节棍的手掌上,叶凡低头点燃了一支烟,笑道:“你不错,有远见,知道跑路,敢拿兄弟挡身,很有前途嘛。”
“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那只脚看似轻轻压住他的手,却让杜坤感觉骨头都要碎了,不仅如此,刚刚叶凡一脚踢中他的大腿,好像整条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叶凡呵呵笑起来,脚下稍稍一碾:“错了?你哪里有错?拿人钱财,*,很规矩啊!我说的不对么?”
“啊——对,对——”杜坤口中发出惨痛的哀号,十指连心,这种剧痛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无法忍受的极限痛感。
“对你妈比!”
皮鞋抬起,踩住杜坤扭曲的脸,叶凡笑容顿收,森冷的声音穿透了杜坤的耳朵:“杨家强那*指使你,是也不是?!”
“是!是!你饶了我吧!”杜坤涕泪横流,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没见过有这样凶狠的人,比黑社会还黑。
“废柴!”叶凡朝他身上吐了口唾沫,屈指一弹,半截烟头飞在杜坤脸上,又是一阵惨叫,同时飘起了烧烤摊才有的肉香味。
冷厉的眼神在其他几人身上扫过,这些混混全部退缩着向角落里爬去,诚惶诚恐,唯恐再遭毒手。
这世道人心浮躁,有仇不报,早已是童话里才有的故事。
今儿一早决定送陆清雨上班前,叶凡就预料到可能会发生点什么,果真叫他猜中。
“回去告诉那块玻璃,擦干净屁股,等着大爷。”
七八个人忙慌乱爬起来,想要夺路而逃。
“慢着,你老大是谁?”叶凡慢悠悠叫住了杜坤。
“四,四爷,九龙街余四爷……”阿坤忙心惊胆颤扭头回话。
“怎么有点耳熟?”叶凡皱了下眉,稍稍回想,恍然大悟,小七不就是混九龙街的?
几个混混瘸着腿等待发落,叶凡摆摆手不耐烦驱散他们。
这样的小虾米给点教训也就算了,二十分钟后,叶凡坐车赶到了传说中鱼龙混杂、生意火爆的九龙大街。
九道冲天木质大牌坊,上雕龙子龙孙,依次绵延至街区深处,一眼望去便威严壮观,不可一世。
与这些巍峨古建筑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灯红酒绿的人间天堂,ktv、酒吧、洗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