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她身处霓虹交织下,统领海内外众多精英富豪,弹指间挥金如土,被无数男人捧在手心,只要她出现的地方,所有焦点必然会转移到她身上。
她是萧家的掌上明珠,无冕公主!
如今,她不但失去了所有的荣华富贵,还要背上卖国贼、娼妇的罪名,她真的无力承受这一切了。
“我不满意。”叶凡摇头望着她哭泣的容颜,仿佛要她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展示,才能够相信她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心肠那么狠?”萧无双睁着泪眼放声哭诉:“你到底想怎么样才满意?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
她吼着吼着就站起来疯狂撕扯自己的衣服,脱下裙子,高跟鞋踢到了墙角,耳钉、项链也丢了出去,露出白色的内衣,修长的美腿,怵目惊心的美毫无保留地一一绽放在叶凡眼底。
“够了,别脱了!”叶凡冷眼瞧着她,喝止住萧无双不顾一切疯癫的动作。
她那木然悲戚的表情,似乎在这一刻触动了他心底的柔软,扭过脸去,不再看她。
“谁是娼妇,谁是卖国贼!你看清楚,我全身上下都没被人碰过!除了你!”萧无双悲声控诉,站到了他面前,挡住了叽哩哇啦的电视屏幕。
叶凡抬头望去,目光迎上萧无双绝美凄然的脸庞。
“看清楚没有!我是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是不是!你说,你说……”多少的委屈,多少的怨恨,都饱含在这声声凄楚的质问中。
她梨花带雨,她娇柔无助,她的美貌隐含着堕落,却又性感之极。
“穿上衣服!”叶凡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正在朝某种极限发展,腹部一股热流也在极具升温。
“我就不穿,你说清楚,你还我清白!”失去了理智的女人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萧无双没有意识到她面对的是什么人,自己又是什么……
“好!那就验证一下,看看你和那日本鬼子有没有一腿!”叶凡起身一声大吼,拦腰抱起这蛮不讲理的女人往大床上使劲一抛!
柔软的床垫依旧没能起到减负作用,萧无双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状若无骨的娇躯在上头弹了几下,还未完全静止,就被一具花岗岩一般孔武有力的身躯重重压在了身下。
两行热泪沿着眼角滑下,沾湿了洁白的床单,萧无双嘴角绽放出凄楚绝望的笑容,为自己,也为这个万恶的世界……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流淌,嘴角的笑容却是那般的凄美,纵使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神仙看到也会心碎,何况是人……
叶凡没有任何动作,冷冷盯着她的泪眼。
两对眼眸,一双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一双渐渐收起了无情和残忍。
“草!”
扭过头,他冷哼一声,从这具唾手可得的娇躯上跳下来,卷起外套,抓起酒柜中一只酒瓶,大步向门口走去。
然后……没有然后了。
许久都没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房间里只剩下电视机嗡嗡的独奏。
萧无双玉体横陈躺在床上,直到坐起来哆嗦着下床,望向紧闭的房门,才确定他真的离开了,就如昨夜那般,来无影去无踪。
一声嚎啕,她扑在枕头上放声呜咽,哭得香肩颤抖,娇躯不停起伏……
因为侥幸逃脱他的魔爪?还是为自己蒙受的冤屈?又或者是其他别的什么?
连她自己都没办法给出答案,如泣如诉的哭声久久难平……
站在酒店门口,叶凡仰脖咕嘟咕嘟灌下一整瓶清酒,咣当一声丢下酒瓶,向马路上晃去。
萧无双当然没有出轨,更没有机会给他戴绿帽子,她没那么贱,也那么傻。叶凡恼怒的是这女人在日本人面前有说有笑,对自己却冷脸相迎,那个德康皇太子算什么东西?连他老子大爷都不放在眼中,何况只是一个龟儿子!
尽管在酒店大堂已经出了口恶气,仍然不能消解心中那股愤恨和无名怨气。
想到天皇那老东西,叶凡眼中就喷薄出两束怒火,拧起通红的双眼向街对面的小商店瞧去,一闪身,身影射到了那家小卖部窗口。
啪!一卷日元拍在玻璃柜台上,在老板惊愕的注视下,卷走了一塑料箱清酒。
拖着一打酒水,他拼命地灌自己,沿路扔出了一只只空酒瓶。
“欺负自己女人算什么英雄?要玩,有种就玩别人老婆!”借着酒劲,他指着天上的月亮,胡言乱语,脚步一阵踉跄。
哐当,结实的身影撞上了路边的自动售卖机,他的脑袋顿时为之一清。
砰!剩下的酒都被他摔了个粉碎。
一辆出租车迎面驶来,没开出多远,嘎吱一声急刹在街道上,突然蹿出的人影把司机吓了一大跳。
“开车!”没等司机发火,他卷着满身的酒气,钻进了车子。
橘梨纱收拾好茶盏,坐在榻榻米上出了会神,仍然不能从这场意外的惊喜中回到现实来。
会相见吗?真的可以吗?想起梨茉的样子,她的脸上就释放出母性特有的光辉,温柔而又满足。
那个异国来的男人,既神秘又体贴,英俊潇洒,待人真诚,假如……假如自己年轻十岁,一定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吧?
真的很少见呢!
橘梨纱陷入漫无边际的幻想中,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次产生了小女孩的心态,憧憬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梦境,双手托腮,在小桌案前偷偷笑出了声来。
嘭嘭嘭!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突然把她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