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冰冷如蛇蝎的眼神与叶凡交织交汇,握住缰绳的右手攸然一扬,从左侧胯部抽出了一柄锋利长剑!
金质的剑柄,银白纤细的剑锋,造型古典而优雅,这是一支华丽的西洋剑!
“抓起来!”长剑直指这个陌生的男人,娜塔莎的嗓音低沉而具磁性,眸光冰意无限。
周围十几名黑寡妇成员端起各式枪口,从四面八方对准了叶凡的脑袋、心口。
“不要,首领,他是我的男人!”安娜情急中挡在叶凡面前,张臂护住他,大声为他辩解:“他从监狱里救出我们所有人,鲁塔夫元帅那条老狗也是他杀死的!”
听到这个重磅消息,一束束震惊的目光都投在这个面带从容微笑的异国男人脸上。
门森特监狱重兵把守,他竟然能救出那里的姐妹?鲁塔夫斯基贵为俄罗斯元帅,统御三军,居然会死在他手上?这是天方夜谭吗?
所有人都迟疑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枪口也都显得有些不稳。
“安娜,你撒谎!”娜塔莎冰封的眼眸却愈加冷漠,西洋剑遥指安娜的脑门,厉声喝斥:“其他人在哪里?瓦莲京娜她们在哪里?我没收到任何新闻报道,表明鲁塔夫死掉的消息,你带一个陌生男人到营地来想做什么?你在向我邀功请赏,还是要叛变组织?”
“不,我没有撒谎!”安娜急得连连摇头,大声叫嚷起来:“瓦莲京娜她们和鲁塔夫一起被导弹炸死了,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和他离开俄罗斯……”
“谎言!”娜塔莎厉声打断她的话,语气十分地不近人情,“你刚刚说鲁塔夫是他杀死的,现在又说是被导弹炸死,你在撒谎!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你要背叛组织!这是死罪!”
“我,我没有!她们都死了,死了!相信我!”安娜据理力争,周围的同伴姐妹们却露出了狐疑的表情,她们更相信首领的判断,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娜塔莎眼眸中闪烁着冷漠与绝情,用力挥手:“抓起来,分开关押!”
“不!你不能这样……”安娜被两名黑寡妇拖向了木屋,一路却用汉语声嘶力竭大叫:“叶,不要伤害她们!求你……”
叶凡微笑着高举双手,与娜塔莎锋利的眼神交错,被冲锋枪押向了营地另一头。
有意思,如此精明果断的女人,黑寡妇的首领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他原本想略施手段,帮安娜脱离组织,现在,遇上娜塔莎之后,叶凡心头悄然改变了主意。
“华夏人……”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娜塔莎微不可闻用字正腔圆的汉语嘟囔了一声,晃动手中长剑,阔步走向她的帐篷。
安娜从门森特监狱逃出来让娜塔莎十分意外,她知道,安娜说的话是真的。只是,当着大家的面,娜塔莎必须保持首领的威严,不能破坏组织规矩,并且,她更想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铁石心肠的黑寡妇动情,还有,关于鲁塔夫元帅之死,娜塔莎也要弄个明白,假如他真的有过人能耐,娜塔莎倒是可以考虑……
“玛莎!”走出几步远,娜塔莎忽然停住脚步,点名叫上玛莎波娃。
“首领,有什么吩咐?”
娜塔莎挥了下手,掀开了帐篷,同时说道:“你进来。”
玛莎波娃急忙跟过去,尾随娜塔莎走进了帐篷。
“有一个任务交给你去办。”外面冰天雪地,大帐篷里却暖融融的,火盆里的木炭在燃烧,厚实的阿拉伯地毯铺满每一处地面,睡榻、皮椅、枪械架,构成独特的家居风景,这便是娜塔莎的闺房、军帐!
“是,首领。”玛莎波娃用力点了一下头。
娜塔莎挂起西洋剑,走到皮椅旁坐下,拧开酒囊尝了口烈酒,翘起了一对长靴美腿,朝玛莎波娃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去。
听完首领的指示,玛莎面罩下的眼睛飘过一抹异色,不敢相信这是娜塔莎交给她的任务……
营地深处那间冰冷的木屋里,叶凡被绑住手脚,捆在了一根木桩子上头。
角落里堆满了马铃薯和柴草饲料,还有一袋袋的面粉,这是一间储藏室。看得出来,黑寡妇们的生活条件相当优渥,在大山里头享受着无人打扰的冬季,不愁吃穿。
外头时不时传来安娜的叫嚷,只要她没有生命危险,叶凡有耐心一直等下去,等待娜塔莎审问自己。
乌拉尔山的冬季,白昼时长极短,两个小时过去,外面的天色已经转暗。
黄昏迅速笼罩了山谷,叶凡正闭目调息之际,那扇紧闭的木门终于被人推开!
玛莎波娃?当这个女人推门而入时,叶凡睁开了眼皮。
玛莎波娃没有戴头罩,露出了一头的金色短发,瞬间让昏暗的储藏室泛起了动人的光彩。
又是一个美女,在这个盛产美女的国度,揭开盖头,连恐怖份子都是个个天生丽质。
她的手上提着一个篮子,其中似乎装有食物。
放下篮子,玛莎波娃取出了黑面包和酒,走近叶凡面前,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吃!”
叶凡紧闭着嘴巴,不为所动。
“为什么……不吃?”玛莎挑起两道细长的眉毛,表情疑惑。
“士不食嗟来之食,叫你们的首领来。”叶凡答道。
玛莎波娃的汉语水平有限,听不懂他前半句话,后半句却是听得很明白。
她的眼神闪烁着异色,在黑暗的光线中有种别样的魅惑,伸出一口手指,挑起了叶凡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