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藏身能躲得一时,躲不了军队大规模搜山,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冲出重围,将俄军引向乌拉尔山深处,再伺机脱身。
别人办不到的事,叶凡深信自己能够办到。导弹袭击的灭顶之灾都躲过去了,在大雪和森林掩护下,引开搜山大军,对先天境界的修真者来说并非难事。除此之外,娜塔莎三人绝无可能逃脱,就算放弃受伤的玛莎波娃,没有交通工具,必然会困死冻死在绵延不绝、冰封万里的乌拉尔雪山。
他的好心和英勇,却换来娜塔莎冷脸相送:“不需要!”
“叶,我和你一起去!”安娜攥紧叶凡的手,眼神灼热而坚定。
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已不再是她自己,安娜全身心地爱着他,为他沉醉,为他牺牲一切都在所不惜。
“不,你留下,安娜。”叶凡微微摇头,迎着她痴情的目光说道:“战场不是儿戏,你只会让我分散精力,那样的话,谁也逃不出去。”
“可是……”安娜扬起脸来,神情十分地不舍。
她刚刚品尝到爱情滋味,还没有和情人沐浴在爱河中,就要生死分离,心中的痛苦和眷恋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生生撕裂。
“活着出去,一周后,我们在莫斯科亚历山大酒店碰头。”叶凡说道:“相信我。”
安娜紧紧抱住他,动情地呢喃道:“再吻我一次,我的英雄!”
临别的要求,叫人无法拒绝,无力拒绝,叶凡环住她的腰,低头吻上了安娜微凉的樱唇!
“答应我,一定要活下来!”
“莫斯科见。”叶凡抬手拂过她的头发,毅然转身,拉开房门。
娜塔莎站在一旁面无表情注视着这对男女,但她的眼神深处却显出了某种异色,有嫉恨,有不屑,还有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艳羡。
自打逃出营地之后,叶凡就再没有拿正眼瞧过她一次,面对枪口威胁,仍然表现出目空一切的漠视,这让娜塔莎的自尊心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我叫你站住!”娜塔莎握紧手枪,再次瞄准了叶凡的后心。
看到她的动作,安娜眼中的温柔顿时化为冷色,抬起冲锋枪指向娜塔莎。
“你有什么要说?”扭过头,叶凡双眉微锁,有些不耐烦,这个女人简直是无理取闹、冥顽不灵。
“黑寡妇不需要你怜悯,说出你的目的!”娜塔莎高声叫道。
叶凡扑嗤一声笑起来,摇摇头,脸上满是不屑:“你的人已经死光了,黑寡妇这个招牌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别高估了自己。我做这件事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谁惹到大爷头上,我必加倍奉还给他们!”
这话一半真一半假,从科李扬将他抓进监狱开始,叶凡就和俄罗斯军方结下难解仇怨,之后遭遇俄军导弹袭击,炮火轰杀,他认为其中至少有半数原因是由于科李扬,此人不除,俄国之行仍将充满凶险变数。至于黑寡妇组织,此刻已成丧家之犬,苟延残喘,在他看来,真的没有什么大用处了。
娜塔莎同样报以两声冷笑,枪口指着他说道:“只要克里姆林宫存在一天,黑寡妇永远不会消亡,千千万万的复仇者,都将前仆后继去战斗!”
这不是狠话,娜塔莎说的是事实,由于历史原因和国土广袤,俄罗斯跨地区跨种族的仇恨长期存在,黑寡妇这支恐怖力量的源头包罗民族仇恨、私人恩怨以及各种边缘犯罪……
即使娜塔莎等人丧生在乌拉尔山区,用不了多久,新的黑寡妇组织仍将死灰复燃,取代她们,活跃在俄罗斯。
叶凡眯了眯眼,凉笑道:“与其说这些大话,不如像个真正的领导者一样去战斗。”
娜塔莎胸中怒气横生,手枪别进腰间,从架子上抽出一杆ak,恶狠狠瞪一眼叶凡,夺门冲入外头的冰天雪地中。
“叶……”安娜不安的眼神向叶凡投去询问。
“待在这里,记住我说的话!”留下最后的交待,叶凡也投入了茫茫黑夜。
外面大雪纷飞,犹如漫天鹅毛般飘落,黑寡妇营地的烈火仍在燃烧,通往乌拉尔山区深处的原始森林中,数十名阿尔法特种军人已分开散成扇形,以后方的黑寡妇营地为起点,向山区快速搜寻。
“打起精神,熊崽子们!”特种部队指挥官尤加斯上校在耳麦中大声咆哮:“你们面对的是这个世界最狠毒的女人们!任何一丁点疏忽都将丢掉你们的小命,擦亮眼睛,搜寻任何可疑目标!”
冒着大雪,手持轻型冲锋枪,背着俄军特种作战装备的阿尔法特种兵们,深入雪山腹地,顶着极端天气的酷寒,将爆炸地点两百里以内的范围纳入重点搜索区域。
“见鬼,这种鬼天气,应该喝一杯伏特加,窝在暖房里来一支古巴雪茄!”一名资格较老的上等兵向同伴高声抱怨,话音透过蒙面头罩传递到耳麦话筒中,同步传输到整个队伍中。
“中士,抓到那些女人,比伏特加、雪茄更带劲!”有人迎合着他的话,开起了玩笑。
阿尔法军人们集体发出了一阵会意哄笑,在执行这种枯燥任务时,确实需要笑话来调剂缓解心中的烦闷与抱怨。
“闭嘴,托尔金!”就在男人们分享乐子时,一个女人的严厉声音突然传入所有人的耳麦。
频道上所有笑声霎时销声匿迹,仿佛每个人都特别惧怕这个女人,连尤加斯上校也识趣闭嘴,队伍中一片死寂,欢乐轻松的气氛被破坏殆尽。
“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