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人,就是他在第五山,残杀我众多修友!”
“万剑宗败类,你胆敢……”
“杀人偿命,此人竟敢送上门来,诸位同道,不杀他不足以为死去的修士报仇!”
面对这周围数百张嘴的控诉,千夫所指,叶凡依然伫立在原地,与欧阳文摘遥遥相望。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平静。
但这份平静与漠然,却让周遭上百修士的指责渐渐平息下来,彼此观望,有种难以名状的心虚和忌惮。
这个杀人凶手,他怎么不怕?
想起那些惨死在第五山的修士,都丧生在这人手上,有些修士露出了怯意,不由地向后缩了缩脑袋。
丹凤山山脚,从混乱又变成了诡异的平静,前前后后,迥然不同的两种表现,让这个地方的气氛变得十分古怪。
“大家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出手杀了他!”人群后方,有人冒头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杀!杀……”几名跃跃欲试的男子咋呼了几声,看到旁人都没有出手,吞了口唾沫,赶紧又缩回人群里。
火把照亮了一张张紧张、畏惧的面孔,他们人数虽多,阵营也很强大,可面对这一个人,却都露出了内心的胆怯与摇摆不定。
他们怕,怕死,怕得要死!
一片诡异肃杀的气氛中,叶凡终于开口了,他的嗓音依然是异常平静,可是这份平静下头却隐含着滔天大浪!
“是谁残害我欧阳兄?!”
没有人回答,只有燃烧的火把发出噼啵响声,不少人都扭头瞧向半跪在地的欧阳文摘,眼神闪烁,表情复杂。
呼——
一道烈风刮过,一名黑衣先天初期的男子突然被掐住咽喉,双脚离地,被一只胳膊举上了半空。
他周围的人群呼啦一下子全部散开,敞开了一大块空地,唯恐惹上祸水。
“是你?”
“不,不,不是,不是我……”这名先天初期男子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手脚发软,犹如待宰割的羔羊,根本连一丝反抗的念头和能力都没有。
叶凡一把将他掷出,砸向人群,站在那个方向的修士纷纷瞬移,闪开空间,个个都狼狈不堪。
没等这群人站稳脚跟,叶凡指着欧阳文摘再次逼问:“我再问一遍,是谁干的?”
“是我!”人群中央,一名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排众而出,恨声说道:“老子替兄长报仇,先取点利息,有何不……”
那个“可”字尚未出口,这名先天中期的修士眼前突然一花,扑天的剑芒淹没了他惊怒的视线!
二十多柄飞剑组成了漫天的剑雨,闪耀出各种犀利色彩,汹涌如潮,刹那当头罩下!
这名中年男子心神巨震,以他的实力和家底,根本挡不住这二十多柄飞剑,他立刻做出决断,选择逃走。
他的身影刚刚产生一片模糊,尚未完全瞬移逃离这片空间,嘭的一声巨响,竟被活生生从瞬移状态中一掌拍飞!
男子的身躯砸在一间帐篷上方,滚落地面,趴在那里不停地呕血,五脏六腑都被这一掌拍成了几十块,目光中再无嚣张之色,只剩下恐惧和绝望。
叶凡五指合拢,悬停在半空的飞剑怒啸着朝这人飞去,瞬间即至,剑芒随着他的手势合拢,全力绞杀!
千百道剑气撕裂皮肉骨骼,惨烈的嘶吼回荡在丹凤山脚下,这样的杀戮比凌迟还要残忍可怕!
“你残害他一颗牙齿,我便刮你一百片肉!你毁他唇舌,我便废你丹田、五官!”
这份宣言让旁观者们心寒胆裂,果真是心狠手辣之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残忍无度!
躲在人群中的一个老家伙见形势不妙,偷偷摸摸把镇压在欧阳文摘头顶的金珠收回,想趁机逃离此地。
不料他刚刚收回金珠,就感觉头顶一片漆黑恐怖的压力拍脑砸来,躲都没处躲,条件反射撑起了护体真炁罩,企图扛过去这灭顶的一击!
噗噗两声,护体真炁罩和他的脑袋一样,脆地如同两块玻璃,在十万斤巨力下支离破碎,爆成了一团血花肉糜!
“你用这珠子压他,我便用十倍、百倍的力量,让你亲偿!”
抓起那颗金珠,叶凡两指倾力一捏,嘎嘣一下,这法宝金珠竟碎成了几瓣,随后被他的拇指、食指捻成粉末,缓缓撒下!
那个老家伙听不到也看不到了,他的脑袋都没了,这番狠话只能留给旁人倾听,震慑群豪了。
二十余支飞剑从那名中年男子尸身上飞起,在天空甩下斑驳的血迹,一一回到叶凡身侧,聚拢成阵,悬浮在他周身,个个都反射出嗜血的光辉!
短暂的沉寂,人群中又响起了一个声音,说话的是刚刚那名道人:“欺人太甚!如此凶徒,正道不容!各位还犹豫什么?今日不杀此人,你我都难全身而退!”
“杀!诸位道友,不杀他,他便杀你,此人已经入魔,不,是比魔道更甚之!”有人高声呼应,祭起了飞剑!
形势由不得人思考,越来越多的人破釜沉舟,准备一拼,一道道剑光飞空,各色的法宝齐出,丹凤山脚下,辉耀起浑厚的杀气、剑气、刀气!
“杀了他!”“杀了他!”
这已经是第二次喊打喊杀了,和上一次不同,所有人都拿出了武器,打算全力一搏!敌人一个人再强,也挡不住群殴,声威壮人胆,这数百名修士,已是同仇敌忾,抛开了一切顾虑和恐惧。
“哈哈哈……”叶凡陡然仰头大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