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肯定我没有看错,窗前的女孩应该就是白雪。
她穿着白色的背心,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的傻站着。
我缓缓的朝白雪走过去,路过沙发的时候,我看到钱不易睡的跟死猪一样,外面这么大动静,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没有惊动钱不易,也没去喊表姐,继续朝白雪靠过去。
虽然白雪暂时没什么异常的举动,但我越是靠近她,周围的寒气就越重,心中不由得暗自警觉起来。
我把左手伸进口袋,紧紧的握住道符,只要情况稍有不对,我会第一时间掏出来。
我走到白雪身后,伸出右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小声道:“白雪,你怎么出来了?”
白雪听到我的声音,总算是有反应了,她开始缓缓的转过身子,但依然是低垂着脑袋,完全看不清她的脸。
“白雪,我是柳承,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我的话音才刚落下,白雪却猛地抬起头,用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我,她的嘴角歪斜的很厉害,但脸上却洋溢着一种疑似幸福的笑容。
实在是太诡异了,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表情。
要说中邪,还真有点儿像,但白雪脸上别说没有出现悬针纹,甚至连黑气都看不到。
要说白雪是装出来的,她大半夜的装中邪干什么,她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白雪,你没事吧,快醒醒!”
我轻轻的拍了拍白雪的脸蛋,试图把她喊醒,但是白雪还没醒,我身后忽然又响起磨牙的声音。
咯咯咯,咯咯咯。
磨牙声异常刺耳,听的我浑身不自在,而更让我惊骇不已的是,一只冰冷的突然搭上了我的肩头。
那只手真的好冷,仿佛刚从冰窖里出来捞出来一样。
钱不易正躺在沙发上睡觉,表姐还在她房间里,而白雪就在我眼前,那搭上我肩头的究竟是谁的手。
我的心头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瞬间就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不管是谁的手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我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缓缓的转过身去,出现在我身后的,竟然是一名穿着大红衬衣的女鬼。
女鬼有着一双死鱼般的灰白眼睛,面部腐烂不堪,到处都是恶心的脓包,左手抱着血淋淋的肉团,腹部还掉出一截数米长的大肠拖在地上。
虽然女鬼面目全非,但是种种迹象表面,她应该就是在教室里自杀而死的王海菊。
经历过杜鹃的事情,我对鬼物也没那么害怕,何况我口袋里还有老爸的道符,绝对可以攻其不备。
“你是王海菊吧,为什么要缠着白雪,冤有头,债有主,你想要报仇雪恨,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桀,桀,桀,多管闲事,死!”
王海菊没有任何解释,面目变的极其狰狞,她直接挥动左手,把手中的肉团朝我脸上拍了过来。
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还好我反应迅速,身子一顿就躲了过去,这要是被肉团拍在脸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我躲过去的一瞬间,我猛地一脚踢向王海菊,她被我踢的连退数步,刚一站稳,又张大了嘴巴朝我咬了过来。
王海菊的嘴里满是碎牙,就连嘴唇上都满是细小的颗粒,看的我头皮一阵发麻。
我和她离的很近,只要被她咬中一口,我的小命恐怕今晚就会交待在这里。
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就在王海菊咬过来的一瞬间,我也同时掏出了口袋里的灵符。
王海菊一头撞在我的灵符上,脸上顿时蹿起一道黑气,一道金光闪过之后,她仿佛炮弹一般连退数步,重重的撞在客厅的椅子上。
乖乖隆地洞,韭菜炒大葱,老爸留下的灵符还真他娘的管用。
这要是贴在王海菊的眉心,说不定她真会被打的魂飞魄散。
我刚想趁胜追击,谁知道王海菊身子一闪,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她虽然消失了,但房间里的寒气还没有散去,我估摸着她可能还没有离开,正躲在暗处准备偷袭我。
“柳承,你和白雪在干什么呢!”
可能是刚才的动静大了一点,竟然把钱不易给吵醒了。
我连忙朝着钱不易走了过去,应道:“学长,小心一点,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你们那天晚上真的,”
我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看到钱不易的额头上竟然多了一道黑印。
卧槽,他肯定被王海菊附身了,难怪我刚才看不见她,没想到竟然附身在钱不易身上。
虽然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但是为时已晚,钱不易一脚踢中的我的手腕,剧痛之下,我手中的灵符也飘到了一旁。
赖以保命的灵符掉了,我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我刚想去把灵符捡起来,钱不易的大手就伸了过来,他的力气真的很大,死死的卡住了我的脖子。
“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这里的事和你无关!”
我被卡的面红耳赤,脸上的青筋全都爆了出来,我感觉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冲了出来,这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表情诡异的白雪。
“钱不易,你在干什么呢,快放手,你要掐死柳承了。”
白雪死命的拉扯着钱不易的胳膊,但是她的力气太小,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当然不想死在这里,但我被卡住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用手指不停的指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