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曹操已经占领荆州,刘表的水军也在他手,再加上步兵等,水陆齐齐攻打我东吴,怕是我军难以抵挡。与其让百姓受战火之苦,却无法击退曹操,还是投降朝廷较为妥当。”
“另外,刘豫州兵力到底如何,我们并不清楚。若是刘豫州真有抵挡曹军的本事,又怎么会仓皇逃窜,寄人篱下不说,更是无处容身。即便是刘豫州相助,也难以抵挡曹操大军。”
张昭将刘备军的战力说的一文不值,鲁肃闻言却是沉默不语,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这个时候说了,也没有多大作用。鲁肃看着眼前众人想要说服孙权投降,不与曹操对抗,这让他有些看不过去了,还是没说一个字。
张昭如此反对对抗曹操,心中自有算计,要是投向曹操,他自然还是长史,曹操待他依然如此,没什么改变。若是孙权抗曹,取得胜利的话,那他这个长史官职便不保。
当初孙权继承他兄长孙策之位,张昭从旁辅佐,大权在握,那种感觉让他现在都还记得。只是孙权渐渐长大,张昭手中的权力慢慢回到孙权手中,这让张昭无计可施。
现在曹操率领大军前来攻打,投降朝廷,他手中的权力自然会在手中,而孙权依旧是那个小儿,看他的脸色行事。那种感觉才是他想要的,还有司马无忌之前在‘招贤馆’的那番言论,更是赤裸裸的打在他的脸上,张昭自诩孙权第一谋士,如此被人奚落,还是黄毛小儿,更是让他气愤。
于是,张昭是第一个反对孙刘联盟的大臣,而其他人大臣以他为首,早已习惯,大多数都是支持张昭的说法,投向朝廷,不对抗曹操。孙权怒气冲冲,却又隐忍不发。
张昭那自鸣得意的嘴脸,在孙权看来就像是仇人一样,要不然父兄有命在先,只怕他早已将张昭权力架空。正是他的仁慈,让孙权有些下不来台,众人纷纷谏言投降。
诸葛亮已经言明,要是投降,那他就如同刘琮之流,这让他孙仲谋引以为耻,这事万万不能去做。于是,孙权找个借口直接走出去,怒气冲冲的模样,鲁肃看在眼里,他也跟了出来。
“主公,他们所言乃是为了自己考虑,并未为主公考虑,主公大可不必理会。”鲁肃劝说道,“子敬以为此战主公非打不可,必须与刘豫州联盟才行。如果主公投降,那便与刘琮一样丢弃大好基业,而我等可以投降依然可以做官,甚至平步青云都有可能,唯有主公不能。”
“主公可还记得与子敬在榻上所说的策略?正因为此对策,主公认为子敬乃是可用之才,对子敬很是器重,此乃子敬之福,得遇明主。现在这个时候,主公决不能有丝毫动摇,必须当机立断才行。”
“知我者子敬也!”孙权叹息一声,“然而张昭等人正在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是让我寒心啊!”
他对张昭等人失望透顶,要不是念及他的功劳,又没有完全掌控江东六郡的势力,孙权第一个要处置的便是张昭,那个时候东吴才是他孙权,而非张昭。但是,他的心意只有鲁肃一人知晓。
“主公,不如将公瑾紧急调回来如何?”鲁肃猜到孙权心里的烦忧,脑中浮现出周公瑾的模样,现在这个时候要想镇住场面,唯有周瑜才有这个本事,鲁肃相信周瑜决不会赞成投降曹操。
“现在公瑾在何处?”
“就在番阳!”
孙权经过鲁肃的提醒,他才想起周瑜此人,急忙询问才知周瑜距离此地不愿。孙权立即让鲁肃前去,快马加鞭让周瑜前来。鲁肃答应下来,立即骑快马奔赴番阳。
此时此刻,周瑜正在番阳处理军务,却听闻鲁肃前来,急忙询问到底是何事。鲁肃也不想耽搁太久,便拉着周瑜让他上马再说。周瑜便与鲁肃一同赶往柴桑,一路上鲁肃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
“这群贪生怕死的儒生,实在是该杀!”周瑜闻言十分气恼,快马加鞭的加快行程。
孙权找借口出来小解,也不能逗留太久时间,他便再次进入帐内,众人又见孙权前来,再次提议投向曹操的事情。原本还有一些人保持沉默,却在孙权离去之后,居然顺着张昭的意思去说了,当真是众口一词,难辨是非黑白。
“谁敢说投降曹贼!”
孙权被张昭等人咄咄逼人,让他退无可退,暗暗地拽紧拳头,却不能以一己之言驳斥众口一词。若是孙权真的一人坚持,只怕张昭等人会闹得更加厉害,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周瑜匆忙赶来了。
孙权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寻思道:“终于到了!”
“周公瑾见过主公!”周瑜恭敬地施礼,道:“末将军务缠身耽搁了时间,还请主公责罚!”
“公瑾何罪之有,快快起来!”孙权大笑道,“我正与大臣商议与刘豫州联盟共同抗击曹操大军之事,正好大都督前来也来说说看!”
“回禀主公,公瑾以为不可降曹,自当抗击曹贼!”周瑜高声说道,“曹操名义上是丞相,实际上他是国贼,挟持天子号令诸侯。主公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又凭借父兄基业,割据江东,兵多将广,理应为大汉朝清除国贼,此乃顺应天命,理应奉行!”
“刘豫州乃是当今皇叔,负有仁义之名,主公与刘豫州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