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起义爆发,立下战功,被封为安喜县县尉。本想着接某氏前来相聚,奈何督邮与我不合,看不起我的出身,一怒之下与二弟、三弟一起将他捆绑起来,抽了两百鞭子跑了。”
司马无忌笑道:“主公居然有此一面,实在是看不出来!”
“无忌莫要笑话我!”刘备回想起当年往事,实在是有些尴尬,要不是年轻气盛之下,也不至于仓皇而逃了,道:“我与公孙瓒是一起求学相识,打了督邮为了生计只能投奔于他,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一方军阀,这个时候才稍微稳定一些。”
“那么主母又在何处?”司马无忌想知道母亲在哪里。
刘备回道:“某氏依然在涿县老家,为了免遭敌人追击,我便说自己尚未娶妻,更是在公孙瓒的撮合下又娶了一位妻子。只不过她嫁给我没多久,便死在战乱之中;我又娶了一房妻子,后来也死在战火之中。”
“最后我狠下决心,也不愿如此,便将某氏接来相聚。但是,名义上还是娶妻,实则她才是我的发妻。此事,外人不得而知。某氏与我分别五年有余,日子过得拮据,可她毫无怨言,后来随我南征北战,又被俘虏而去,也就是在我长子出生后不久发生的事情。”
“敢问主公长公子是何年出生的?”
“初平四年!”
“那主母被俘虏是何年?”
“建安元年!”
司马无忌皱着眉头,脑中回想起建安元年,那个时候他已经三岁了,怎么可能不记得任何事情。但是,他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实在是有些不明白,直到刘备说道:“建安元年,长子刘昉出生,那个时候某氏被俘虏时,昉儿跟我在一起,也就避免一同被俘虏的情况。”
“长公子与主公在一起?”司马无忌大惊道,“怎么刘昉没跟我说过这事?”
“昉儿那个时候调皮捣蛋的,因玩耍不慎落水,险些丢了性命,后来大夫诊治这才幸免于难。”刘备想起刘昉儿时的模样,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扬,道:“不过他醒来以后就不记得这事了,也就没有人与他说。”
“那现在主母与长公子又在何处?”司马无忌问出问题的核心所在,这事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刘备眼睛再次湿润起来,道:“他们已经不在了,某氏经历一次被俘虏,又再次被俘,她性子刚烈,心知如此这样会连累我与昉儿,不愿再受到他人要挟,自尽而死,而昉儿也随她一起去了。”
“主公可曾去找过?”
“找过却没找到,就连某氏的尸首都没发现!”刘备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旧事重提,他的心也是不好受,尤其是长子与发妻一起死去的消息,对于刘备打击极大。
司马无忌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有隐情,刘备真的回来去找过自己,他的心也在颤抖着。现在有种冲动直接报出自己身份,可是沉默许久,还是决定不说出来。
因为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刘昉,他是司马无忌。既然刘备以为刘昉已死,那他就遂了他心愿。毕竟,刘昉是真的死了,他不是刘昉。虽然身体是刘昉,可灵魂早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