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妙龄少女,身穿黑色羊绒大衣,下身一条笔直地黑裤,鲜红色的围巾遮住了半张脸,长长的秀发懒散地盘结,有几缕调皮的随风飞扬,时而遮住半边白玉般的面容。恨不得让路过的人替佳人挽发。
易哲办完事挤在公交车上,入眼就是这样一副美人图。他下意识地下了车,生怕惊醒周娇,远远地跟着她后面。
天色飘落的一片片小雪花随风撒落,有片落在易哲的眼睫毛上,他单手插兜,右手轻轻拂去。
抬头望了望天空,再看着前方那道不急不缓踱步的身影,易哲突然发现周娇身上斜跨着一个特大号的黑布包,而最喜气地是包上还绣着一头威武的老虎和一只娇弱的小白兔在相持而对。
见状,易哲握拳遮唇,隐住笑意。这个女孩子的心思真是与众不同!女孩子们不应该绣些花花草草的吗?
可是很奇怪的是,他就是觉得这才是周娇的真心思。那个能一言镇住千人的周娇,也是那个能在逆境中成长始终荣辱不惊的周娇。
这个谜一样的女孩可不就是娇弱的小白兔,哪怕面对凶残的老虎,她始终有自己的傲骨。
随着周娇走了两条街,易哲见她已安然排队,靠在墙角,抽出一根烟点燃,透过烟圈,他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远处的周娇。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中的那道身影已经进了商城。燃尽最后一根烟,易哲终究遗憾地叹了口气。
双手插兜,抬头看着前方的天空,易哲说不清自己为何舍不得离开。他暗暗安慰自己,他是不放心人家一个漂亮小姑娘单身上街。最后暗自告诫自己,他的人品必须配得起自己身上的军装。
周娇垂头丧气地从商场出来时,那孤寂的背影让易哲忍不住跨出右脚。随即他立即感觉不妥,毅然站在原地。
过了片刻,易哲深深地望着她的背影,再次远远地跟着她的身后。眼看是回家的方向,他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有庆幸,还有些失落。
太迟了…
俩人的缘分在他父亲没向孤立无助的周娇伸手时,他的小媳妇已经飞了。
哪怕自己深夜梦醒多次,有再多的不甘,可易哲比谁都清楚。这样的女孩子容不得背叛,去了一个张国庆,陪伴在她身边的也不一定是自己。
望着周娇进入大院,望着她离开。
易哲抬头瞄到大门口正前方的红星,顿了顿,整了整身上的军装,收敛情绪,毅然踏入大门。
易家院子,客厅内坐了一位带着自己姑娘上门的中年妇女,此时正跟易老太太聊家常。注意观察会很清楚的发现,这位中年妇女在谈话中,还不停地看向门口。
易老太太心知肚明,今儿对方带着家里的姑娘借故上门做客,无非是看中了自家大孙子。
老太太心里既高兴就难过。她的大孙子无疑是优秀的,有人看中孩子,她是一点也不奇怪,可孩子不听话,又能怎么办?她也想抱软绵绵、奶声奶气的小宝贝。
易哲一进院子,听到里面传来的夸张笑声,眉头下意识地皱了皱,转身往东厢房走。犹豫片刻,他还是重新转弯回了客厅。
“小哲,快来奶奶这。事情办好了吧?北方天气这么冷,你不习惯吧?”
还没等易哲回话,中年妇女笑道:“易伯母,这就是小哲啊,你老可真有福气,这孩子长得真好,果然虎父无犬子。”
易老太太笑着向孙子介绍:“这是你王伯母,那是她家姑娘。”
“小哲一定记不得我了,你小的时候我抱过你。这孩子小时候就虎头虎脑一看就有出息,我果然没看错。”
易哲玩味地看了看对方,朝她点点头。什么鬼的小时候抱过,真能掰扯。易哲这个名字还是他父亲后来替成年的自己改的。
“小哲哥哥,我是王慧…”
易哲见眼前这姑娘红着一张脸,一脸的娇羞,忍住暴走,朝这母女俩点点头,立即跟老太太说道:“奶,我去书房处理些事,吃晚饭也别叫我。”
易老太太见孙子话未落已经离开,她就知道会这样。不过,这次她不生气,因为她自个也看不上这姑娘当易家长媳妇。
“快坐下。这孩子一忙起来饭都顾不上。”
这边易哲回了书房,发现他爷爷独自道帧
他不声不吭地替俩人倒了茶水。
“福妞,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媳妇了。有没有看中谁家姑娘?你得快点告诉爷爷,要不然你奶真会乱点鸳鸯谱。”
易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好了,好了,这不是没人吗,小哲行了吧?这小名还是你太奶奶她老人家去寺庙替你求来的。多喜庆的小名。”
易哲懒得吐槽。他是爷们,什么妞的,大爷早就弃之不用。
易老无趣地朝他翻了翻白眼。
“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大孙子,你要是有对象,别担心我们会嫌弃对方门第。只要好姑娘就行。”
易哲笑着摇摇头,“什么是好姑娘,标准是什么?我不着急成家。”
易老听了急了,多大岁数了还不成家,白胖胖的奶娃娃哪来?“当兵当傻了?好姑娘都不知道看?”
“你知道?那你指个姑娘,我按照那模板寻人。”
易老见大孙子翘着二郎腿,不急不缓地喝着茶,气得他直瞪眼,“老子怎么不知道。你奶奶不是老子自己找的。大院里这么多姑娘哪个多行,实在找不到标准,你按周家丫头那样的找……”
易哲心里抖了抖,手上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