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家出来已经过去了二个多小时,要不是还得去拜访其他长辈们,张国庆估摸着赵大山可以聊到天明。
左家、人口不比赵家少,更关键的一点,乘凉的左邻右舍们太多……
返程路过叶叔与其他几位那,再出门时今晚任务已完成。久别的长辈依然安康,这已经足以令张国庆心安。
“心情很好?”
张国庆见到老二在家里,一点也不意外,“呵呵,跟长辈们聊了几句。”
“那我该不该扫兴呢?”张老二摸了摸下巴胡茬,盯着老弟。
张国庆挑了挑眉,眼神疑惑地看着他。
“小五,哥告诉你一件事,有人盯上你了。”
张国庆瞧了眼身边周娇,瞪了他一眼,有什么话不能避开他媳妇说。盯上他?这样的人,不管恶意还是善意,多了去了。
“嘿嘿,咱们队里前几天不是有弃婴嘛,找到人了,据说那家人原本是打算送给你当儿子……”
张国庆闻言笑了笑,推着周娇踏入院子。
张老二见状一怔,“小五,先别走啊,你还没说要不要咋办呢。等进去爹娘听到咋办?”
“想当我儿子不就是想当你侄子?”
张国庆停止脚步,扭过身子,“别搭理就是了,尽是些脑子进水的玩意。二哥,替我转一句话,就说我张国庆说了,往死里整。”
张老二惊讶地看着他,“你就不先问问是谁家?”
张国庆摇了摇头,“没兴趣。你也不用告诉我是谁,要是有人出面向你求情让你为难,我自己回头跟乡里打声招呼。”
张老二闻言就知道他误会了,气得瞪了他一眼,看向周娇,“娇娇,据这孩子娘说她家儿子是被偷,你看……”
周娇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是在查到前,还是之后?”
“……”张老二顿时明白她话里意思。要是之后等警察找上门改口说这话,那真是死有余辜,根本不值得同情。
周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二哥,小五是我家当家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敢算计我家,还真胆儿够肥。”
张老二听完,立即看向老弟,见他得瑟的点点头,终究暗自摇了摇头,“行了,我明白了。”
张国庆调侃地看着他,“不为难了?”
“为难个屁,他家亲戚都算计我亲弟了,我傻了才会帮着求情。”
张国庆拍了拍他肩膀,拥着周娇往大门进去。
张老二摸了摸脑袋,皱了皱眉头。这是已经知道是谁家,还是觉得是小事不想理会?或许索性不管是谁,一刀切?
算了算了,既然连弟妹都这么说了,他就没必要再废话,免得自家弟弟小两口以为自己为了啥好处。
进了里面的周娇轻声问道:“你不好奇到底是谁?”
张国庆捏了捏她手心,“有必要吗?无非是那些自作聪明的蠢货。明儿我给林子他爹打声招呼。”
“老二不敢。”
张国庆当然相信他二哥不敢私自做主,可随着哥哥们在各自岗位有所成就,他是该让他二哥懂一个道理。
在他张国庆这里,其实已经不需要多说废话,有时一句暗示、一个态度,有的是人替自己出手。
“爸妈,你们回来了?快来帮我们想想办法。”
张国庆难得遇上自己大儿子有求助,饶有兴致地加快脚步往他们那疾走。到了近处,看着空空如也的鸡圈,他为难地看向周娇。
“奶奶想养鸡,可城里不允许,有办法吗?”
张国庆暗自腹议:你这不是为难人吗?别说如今在城里,就是在农村,那条条框框可多了。
做生意是不允许的,倒腾粮食是投机倒把被打击的对象;饲养家畜家禽也不能太多,多了是走“资/本/主义”道路……
一般的农家也就饲养三两头猪和按照家庭几口人数量养点少量的鸡、鸭、鹅,多了半只多不行,何况城里?
周娇蹙了蹙眉。当着孩子的面她不会嫌弃脏,要知道这些家畜家禽是农家换取油、盐,买个针头线脑和日常开支的主要经济来源,也是节省的婆婆命根子。
她换了一个姐姐们大了,奶奶要是养鸡每天要去城外摘野菜,还要一大早喂鸡,过不了多久天气冷了,不合适。”
平安看了看五一,“听到了没?连妈妈也这么说。”
“可怜的奶奶,没鸡蛋吃了。”
六一翻了个白眼,嘟囔一声“傻子”投到周娇怀里。别以为他不懂,奶奶就是养了鸡蛋都是那些哥哥姐姐们吃。
周娇笑着拍拍孩子屁股,抱起他:“不用担心,我们每个月有给奶奶汇钱,她可以上村里换。”
张国庆看了看周围,只见厨房还有灯光,以他娘这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的劲儿,准时准备宵夜要不然也不会亮着灯……这大热天,唉……
“奶奶说我们都吃了宵夜睡,我们拦不住。她说可惜家里鸡蛋不多,要是有母鸡就好了,能给我们打糖水蛋。”
“妈妈,这要是我们家院子,我们家村里还能种菜,为何这里不准?”
“自己想,想不出问你爸。”
周娇抱着六一先行一步,再待下去她家五一这话痨有十万个为什么等着她来回答,还是交给她男人得了。
过日子从简到奢易,从奢到简难,她又想她家煤气罐了,还有陈婶……回了老家她好像又成小媳妇。
入睡前,张国庆挨个将赵大山他们今晚说过的县城局势向周娇说了个遍,过后眨了眨眼睛,“怎么?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