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泰坐在位,笑眯眯的看着下方的争论,也不知道他心里面再想些什么。
程处弼看向众人,淡淡的说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年!有些人就算是活了几百岁也是白活啊。”
“虽然我年少,但是各位的文采未必能够和我相提并论。”程处弼嚣张了坐了下来,然后举起了酒杯,一口饮尽。
一分钟之后方才吐出了一口浊气,道:“好东西啊,没有想到青雀这也有兰若酿啊。”
“哦?姐夫也认得此物?”李泰笑问。
“刚刚从高明那边过来的,还没有来得及喝呢。”程处弼微微一笑,然而李泰听到程处弼是从李承乾那边过来的,脸色顿时变得阴冷了下来。
不高兴,这胖子绝对是相当的不高兴啊,之前的热情也少了几分。若不是这里有这么多的人,估计早就飙了,整个大唐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两个人现在是势同水火啊。
这次宴会邀请你的到来就是让你站队的,可是你先在李承乾那边喝完,又来我这里喝,你到底是啥意思啊?
“程驸马,听说你很喜欢财物?”孔春秋看向程处弼,脸上露出一丝轻蔑。
“没错。”程处弼大声承认道。
众人不由的一愣,还以为程处弼会狡辩一下呢,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爽快的就承认了,这让大家始料未及的。在这个时代,文人惜名,程处弼现在承认了自己喜欢钱,那么会被冠上‘贪财’的名声啊,对以后的仕途和声望可是相当的不妙的。
“喜欢财物,其实也没有甚的,可是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读书人更是应该一身正气,视金钱如粪土,而我听说你为了收敛钱财,可是用非常下作的办法啊!”孙春秋温和的说道:“此有辱圣人之道也。”
“我们也听说了,现在坊间流传,要请你程驸马出席,没有千八百两的黄金是请不动啊。”
“程驸马,你身为读书人,竟然如此贪财,难道不心中有愧么?”
“身为谦谦君子,应该知书达理,但是你却满口粗言秽语,何当君子之称?”
“你真是枉为君子,枉为读书人!吾等羞以你同行!”
“君子四德,你可有几德?”
“读书人应以天下为己任,而你却一心贪财,真是枉为读书人!”
“……”
众文人在孔春秋和王长灵等人的挑拨下纷纷出言,义愤填膺,似乎程处弼爱财让他们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般。
程处弼笑了笑,然后淡淡的说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说的是君子,读书人应该一生正气视金钱如粪土,那是读书人的事。某既不是君子也不是读书人,某就是半个出家人啊,对于某而言这财富就是多多益善啊。”
“你们既然视金钱如粪土,不如这样吧,把你们家的钱都给我,岂不是挣得了一个偌大的名称?”程处弼哈哈一笑,道:“其实,你们比某还贪财,只不过你们却还没有贪财的本事罢了。”
对于这群满口仁义道德的读书人程处弼是一点好感也没有,这些人要么是世家子弟,要么就是家里当官了的,一个寒门子弟也没有,他们也配论“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他们也配论‘是金钱如粪土’?别开玩笑了,这些家伙能够能够锦衣玉食的活到现在,还不是靠父辈收刮的民脂民膏?特别是那些世家,掌握着大唐大部分的财路,家中的奴仆上千,家中要是没有财富能够过的上这种生活?那些财富是从哪里来的?还不如欺压别人收刮民脂民膏得到的?
大家都爱财,只不过老子比你们爱的赤果果一些罢了。和你们这些世家大族比起来,老子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程处弼眼中的鄙视之色更加的浓郁了,这帮家伙真是做了婊还想立贞洁牌坊啊。
“既然你身为佛门弟子,为何还吃酒吃肉?娶妻生子?荤素不忌,难道你们佛门的清规戒律都被你读到了狗肚子了么?”孔春秋冷哼一声质问道。
“说你见识短,你还真是见识短啊,这个世界的修行之法千种万种,岂是你等俗人能够了解的。”程处弼淡淡的扫视了这些人,道:“佛主留下诗一,我人修心不修口,他人修口不修心,唯我修心不修口,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胡教之人,果然是满口荒唐之言!”孔春秋冷哼一声说道。
“孔兄说的没有错,胡教西来,乱我中原!我中原百姓信的应该是道教而非胡教。”王长灵冷冷的一笑,道:“他已非我中原人士也!”
“哈哈哈……你又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程处弼嘴角露出一丝玩味,他也知道现在的李家大力的推广道家,毕竟老李的祖先是老子李耳,道家之祖。自然推广自己老祖宗的道教了。
然而,这些人却没有程处弼后世的那些知识啊。论起胡说八道颠倒是非,谁还有程处弼的本事?
只见程处弼站了起来,道:“众位,当知当年老子西出函谷关去化胡,而后生佛门,何来的胡教之说?桓王之时。岁次子一阴之月。我令尹喜。乘彼月精。降中天竺国入乎白净夫人口中托荫而生。叼为悉达。舍太子位。入山修道。成无上道。号为佛陀……”
“青雀啊,看来这里不欢迎某家,那么某家就先告辞了。”程处弼哈哈一笑,然后大步向外面走了去,却没有现李泰的脸阴沉着,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胖手。
出了魏王府,程处弼带着程天程地向吴王李恪的府邸走了去,吴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