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驾到,人群顿时分开。
秦少孚眉头微皱,凝视过去。来的是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年轻男子,虽然也是皇子,但与皇甫长信不同,这个四皇子看起来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儒雅气质。
史启鞍与于为恩正是不知道如何收场,一见如此,忙是各自退后一步,躬身行礼:“见过四皇子殿下。”
“见过四皇子殿下!”
其他下人亦是各自行礼,心中皆是松了口气。
当朝皇帝有四子一女,其中以眼前的四皇子皇甫长青最得疼爱,不仅仅是文韬武略精通,还是神武魂拥有者。
虽然皇帝迟迟没有立储,但在所有人眼中,四皇子皇甫长青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之一。而且就算得不到皇位,日后也必然会是双王中的一个。
今日四皇子来此,十有八九是为了那个皇甫家的公子而来,有他出面,事情就好办了。只要能放一个,其他人也自然能放出来了。
众人行礼,皇甫长青却只是看着秦少孚笑而不语,好一会才说道:“都免礼。”
“谢四皇子!”
等到所有人都站好后,皇甫长青这才拿出一块玉符说道:“近日因为北治安司之事朝野震动,人心不安。又逢新年将近,治安司事情繁多,所以父皇派我过来处理此事,诸位可有意见?”
“不敢!”于为恩和史泽明急忙低头。
皇甫长青再看向秦少孚,微微一笑:“你呢?”
秦少孚耸了耸肩:“陛下的圣旨,哪还用说?”
“为了表示公平公正,我就在这里审问吧。”皇甫长青又是说道:“还请秦捕头将他们都请上来。”
秦少孚将另一扇大门推开,对张杨挥了挥手:“你派人下去吧,我一个人哪抓的过来?”
事情终于可以解决,张杨还会多说,忙是喊来七八个捕快布置场地,又喊了六七个捕快跟自己进监牢。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见那些公子少爷的惨状后,张杨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这事情恐怕没那么好收场了。
但他是不敢说什么,忙命捕快将人一个个扶出牢笼,再一起带了上去。
当三十几个公子哥被带上去后,北治安司内顿时一片哭号。
“我的少爷啊,怎么成这样子拉!”
“我的儿啊……天啊,这造的什么孽啊!”
“……”
张杨捂了捂额头,真个人间炼狱啊。
“秦捕头!”
于为恩指着秦少孚爆喝一声:“你动用私刑,戕害百姓,我……”
“别你了!”秦少孚随意挥了挥手:“谁说是我的用了私刑,你问问你儿子,他这是怎么了嘛!于少爷,问你呢!”
说话间暗中催动神武魂,黑焰盘旋。恐惧的种子他已经种下许多,这两天也尝试许多次,效果很明显,能让搅乱目标意识,让对方产生臣服之心。
就好像兔子面对老虎一般,根本生不出反抗之意。
不过这几日尝试的时候,都是在监牢里面,在那样的环境下效果明显,如今换到外边来了,不知道会如何。
听得秦少孚喝问,于锦超浑身一颤,连连摆手:“我自己撞得,自己撞的。“
“自己撞的,能撞成这样?“于为恩大怒:”你怕什么,到这里了,四皇子也在,有什么直接说就是,是不是他打的你?“
秦少孚也不说话,只是暗中运转神武魂。这件事情四皇子会怎么处理,他已经毫不在意。此时他更像知道的是,自己种下的恐惧种子到底能达到什么效果。
听得父亲的喝斥,于锦超却是更害怕了一般,大声说道:“不,不是的,是我自己……是史启鞍打的,对,是他,他打了我,我也打了他,是他……是我……是我……是他……“
结结巴巴,语无伦次。那边史启鞍亦是如此,昏昏然疯了一般。
众人瞠目结舌,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于大人和史大人的脸色则是更为难看。无法想象,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可以让自家儿子成这般模样。
皇甫长青坐在中间的主座上,看了一眼那个战战兢兢的皇甫家弟子,眉头微微一皱,却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将惊堂木一拍轻喝一声:“无关人等退后。”
一旁的侍卫队长立刻重复大喝一声:“无关人等退后。”
众人当即退后,一时间只留下三十几个贵族弟子齐刷刷的跪在三排。此处动静颇大,很快就有大量百姓过来,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就开始了!”
皇甫长青正要点名,一旁的秦少孚则是上前一步:“四皇子稍等。”
再挥了挥手,两个战战兢兢的捕快立刻将一堆文书搬了过来,放下后就忙不迭的推到一旁,唯恐惹火烧身一般。
“这是他们的认罪书,请四皇子过目。”秦少孚微微一笑:“很精彩。”
皇甫长青拿过来看了看,并不惊讶,只是点了点头,再拍了一下惊堂木,轻声喝道:“皇甫长黎!认罪书上所写是否属实?”
那名皇甫家弟子当即上前,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臣认罪。“
“既如此……收受贿赂,欺凌乡里,贪污赈灾银两,草菅人命杀害乡民五人,指使他人杀害行凶……“
皇甫长青一条条念来,听得皇甫长黎浑身剧烈颤抖,而史泽明和于为恩则是脸色大变。
这诸多罪名,每一条都不是小罪,如今四皇子这么大声念出来,那便意味着……他今日来此,恐怕并非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