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古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个人,诉说着他自己的故事,但是,罗古只四很认真的听,他却没有发出任何的言论,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心中的雪,每一个人也只能去扫他心中的雪,你想去扫别人心中的雪,你还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但是很明显罗古是一个很懒的人,他根本不想去干任何的事情。这个世界也许不需要他。
这个酒吧的喧嚣,依旧是如此的吵闹。
但是这个男人似乎没有看见这个酒吧。她身上压抑了许多的东西,他想要将这些东西在今天,在这个时候,全部释放出来,没有任何的犹豫。
所以这个酒吧的吵闹他当做自己没有听见,他不想靠酒精去麻痹自己的灵魂,可是最后事实证明这个酒精依旧是无法麻痹他自己的灵魂。世界让他不得不去清醒,这是一个悲哀的故事,生活永远都不是这么的容易,他有着太多的故事,也有着太多的事故。
罗古没有太多的表情,此时,他眼前的这个人是伤心的,同样罗古此刻也是伤心的。因为就在罗古在回来的第一天,他看见了那个女孩,看见那个叫做包子梦的女孩。
罗古看见包子梦的手中牵着另一个男孩,女孩的笑容很甜很甜,甜到让人都感觉她正在经历史上最幸福的事,这样的笑容罗古是如此的熟悉,因为这样的笑容曾经是对着他笑的,可是现在不是了。
那时候罗古的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这已经不重要了。是不是每一份爱情都需要无疾而终,也是不是每一个人的最好的结局,都要有一人去心碎,难道这就是爱情。人们不懂爱情,却在高呼着爱情,渴望着爱情的故事,最后,那带有爱情的有毒的果实,他们也会笑着吃下去,因为对于他们而言,他们会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爱情的果实是有毒的。
但是你忘记了这果实是你给我的,是你给我的,“是你给我”的这三个字,就说明了一切的事情,因为是你。所以我可以笑着接受一切,这是一种何其悲哀的故事。
男人依旧在说着他悲催的故事,他说着,后来,后来。
我因此开始想象,当自己驾驭不了身体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样的境况。我觉得有必要体验到其中种种感受,才能照顾好这样的父亲。我会突然在笑的时候,想象自己左脸无法调动,看着别人惊异的眼神,我体会到窘迫、羞愧,也演练了如何接受或化解这尴尬。走路到一半的时候,我会突然想象自己抬不动左腿,拿筷子夹菜的时候,想象自己的力量完全无法抵达手指头。因而在那段时间里,我常常莫名其妙地摔跤。摔出的一个个淤青,攀爬在身体上,疼疼的,麻麻的,我又会突然想,父亲的左身,连这个都感觉不到。在父亲刚回家的那几天,家庭的所有成员似乎都意识到,自己是在配合演一出戏码。戏码的剧本不知道,但中心主旨是传达一种乐观,一种对彼此对未来的信心。揣摩各自的角色和准确的台词。母亲应该是个坚毅的女人,父亲大小便在床上时,她捏着嗓子笑着说,你看,你怎么像小孩了。自己仓促地笑完,转身到小巷里一个人黯然地处理床单。这个笑话很不好笑,但她必须说。说完之后,一个人去看守那个已经停业很久的加油站那是全家的生计。
父亲的职位暂时空缺,母亲填补了他的工作。而我,我知道自己应该是准一家之主了。像一个急需选票的政客一样,要马上察觉这几个人的各种细腻表情,以及各种表情背后的真实心境,然后很准确地分配精力,出现在他们的身边,有时,为他们快速拍板一个决定,这决定还必须配合慷慨有力的腔调,像念台词一样,字正腔圆地说出来。这样的戏码,我们自己都察觉到,如果突然跳脱出来看,该是多么的不自然、蹩脚甚至可笑。作为不专业的演员,我们越来越难以投入,慢慢有不想演下去的不耐烦。更重要的是,唯一的观众生活,从来就不是个太好的观看者,它像一个苛刻的导演,用一个个现实对我们指手画脚,甚至加进很多戏码,似乎想帮助我们找到各自对的状态。母亲一个人在倒腾油桶的时候摔倒了,以前都是她协助父亲,把这几百斤的油桶放横,推到合适的地方储存,她用九十斤不到的身躯不断地推,却丝毫不能挪动半寸。那天下课,我一如前几天先是到加油站。
最终把这戏码戳破的还是父亲。那是他回到家的第二周,他无数次试探自己的身体,反复挫败。那天蓬头垢脸的母亲一声不吭地拿来拐杖放到他身边,他看着拐杖,明白自己以后的生活,气急败坏地拿起拐杖往母亲身上一打。感谢父亲偏瘫的另外一半,他瞄得不太准,拐杖只是擦过母亲的头,但她头上已渗出一大块淤血,倒在地上。然后是姐姐的尖叫、我的发怒、父亲的歇斯底里,最后是全家人的抱头痛哭。很烂的剧情吧把母亲扶上床,把姐姐安抚好,又和她一起完成了对父亲的喂养和身体清洗,把他扶回房。关门的时候,我对着空气这么问。我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谁,我老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这一切,然后我问了第二句故事到底要怎么走当然没有人回答。父亲以为自己找到方法了。我知道,他内心里已经编制了一套逻辑,按照这套逻辑,他最终能重新找回自己的身体,重新扮演好曾经做得很好的父亲那个角色。我也知道,这套逻辑,最后的终点必然是不可能完成的父亲是因为心脏瓣膜脱落引发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