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然小时候没少和二黑跑跑衙门去听二黑的爹办案,别的她不记得了,但是这一声威风的惊堂木她还是记忆犹新的。
原告被告很快就被带上来了,原告是一个身穿白衣的漂亮女子,而被告则是一个壮汉,两人人被带上堂来后皆是跪地,口称大人做主。
“起来吧!说说,你俩是为什么来断案啊?”许悠然翘着脚,看着下面的俩人问道。
“大人.”那白衣的漂亮女人掩面而泣先一步说道“大人,民妇朱氏,几年年芳十九,去年嫁与了粮铺孟老大为妻。本来我们夫妻恩爱,相敬如宾,过的极好,却没想到飞来横祸,夫君年前竟然被这冯三这畜生活活打死,如今民妇寡居在家,实不甘夫君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因此想为夫君讨一个公道。”
那朱氏说完,冯三顿时急了,因此赶忙说道“大人,切莫要听这女人胡言,小人怎么敢打死人呢!我和那孟老大那天喝酒,确实是有几句口角,席间也是动手推搡过几回,但都没下重手啊,席上的众人也都能作证,而在此之后孟老大便离去了,小的也再没有见过孟老大,却没想到第二天便听闻了他的死讯,大人,真的不是小的干的啊!”
“大人,您休要听他抵赖,分明夫君就是死在他手,大人,还请您为民妇做主啊!”那朱氏哭的梨花带雨,跪倒在地,对着许悠然求到。
许悠然听着这两人争论有点懵,那天她能审案是因为之前她已经跟师兄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因此才会解决的那么容易,而如今一上堂这俩人就开始吵嘴,还都让她做主,做个屁主啊!她哪知道到底人是不是冯三弄死的啊!
“呃..那个仵作怎么说的?”许悠然对王主簿问道。
“仵作说死者确实是被人击中头部太阳穴而死的,而当天冯三与孟老大打斗的时候一个席上的人也不记得冯三有没有打到孟老大的太阳穴了,因此这案子一直压到现在都没法判的!”王主簿解释道。
许悠然有些郁闷,她随便抽出了一个案子就这么麻烦!
许悠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判,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审,于是就一直托着下巴在大堂上听这俩原告被告吵过来吵过去,许悠然听的津津有味,听着听着,许悠然就有些饿了。
看这俩人一时半会也吵不完,许悠然忽然想起昨天他问王主簿迁州城有什么有特色的美食没有,王主簿好像告诉自己,有个什么什么鸡特别好吃,许悠然也想不起来了,但是现在闲着没事,不如让王主簿去买一只回来,她边吃边听吧!
在大堂上直接让王主簿去买吃的貌似不太合适,于是许悠然对着王主簿暗暗的勾了勾手指,把王主簿给叫了过来。
看着许悠然如此的神秘,王主簿觉得大人可能要吩咐自己做什么关于案情重要的事情,于是也压低了声音对许悠然问道“大人,您叫我有什么事?”
“你去给我带那个...那个什么鸡过来。”许悠然说道。
“啊?”王主簿没听懂个,什么叫“那个.那个什么鸡啊?”
许悠然实在想不起来王主簿说的那个好吃的鸡叫什么鸡了,不过她觉得自己这么说王主簿应该能懂的,现在在大堂上,她也不好对王主簿详细的解释,于是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自己出去想想,就是那个.什么鸡.反正给我带过来就行。”
说完之后,许悠然又兴致勃勃的去看那个小寡妇和冯三吵架去了。
王主簿是一头的雾水,但见许悠然的样子他又不好问,于是只能退了出去。出去之后外面有衙役等着,见王主簿神色古怪,于是便上前对王主簿询问大人到底吩咐了什么事?
“大人说.说要带什么鸡过来.”王主簿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鸡?”那衙役听了也是完全不明白,几个衙役琢磨着,忽然有一个衙役“呀”了一声,惊呼道“我知道大人说的是什么了。”
“是什么啊?”一群人都围着这人好奇的问道。
那衙役笑道“我说王主簿啊,你这耳朵是不是让嫂子给揪坏了啊!大人哪里说的是什么鸡,他说的是沈孟奇,大人说让你带沈孟奇过来。”
“沈孟奇是谁?”众人皆是不明所以问道。
“这沈孟奇可算是个有名的人物,只是你们平时不常去花街,所以并不知道罢了。”那衙役说道“这沈孟奇是城南沈记茶叶铺子的少东家,此人容貌长的好,又会哄女人,是个十足的小白脸,在花街柳巷十分有名。”
说到这里,那衙役又鄙视的道“只是这人娘们唧唧的,除了长的好看一点以外没一点用处,我小时候就认得他,那时候我们都管他叫假姑娘呢!”
“噢~~~”众人听到这些恍然大悟,但随即又有人问道“但是大人要咱们带沈孟奇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肯定是跟案子有关啊,不然大人也不会偷偷的叫我过去,还说的这么不清不楚的啊!”王主簿连忙一拍巴掌说道。
“行,既然大人要咱们去抓这沈孟奇,那肯定是案子有眉目了,咱们去带人吧!”另一个衙役胸有成竹的说道。
几个衙役带着手铐脚镣就朝南城沈记茶叶铺子而去,去的时候刚好沈孟奇在铺子里,正如那衙役所言,这沈孟奇长的极好,而在他看见一群衙役来了的时候,顿时脸就白了。
“那个.官爷们来小店所为何事啊?”沈孟奇强自镇定,但依然手打着哆嗦对衙役们问道。
那差役冷冷一笑,抖着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