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他父母管教他?那他父母是不是还要谢你啊?”祭酒听许悠然这一顿的胡说八道气的胡子都快竖起来了,对着许悠然怒道。
“呵呵,如果非要感激我也可以的,只是我这人比较低调,要是送礼什么的我可能还会有点不好意思!”许悠然一脸害羞的说道。
“胡闹!”祭酒也不想听许悠然在这乱说了,他厉喝一声说道“调戏你们我并没有看见,但是他身上的伤却是实实在在的放在我眼前了,你们是太学的学生,应当知礼守矩,跟何况你们还是女子,更是行为举止都要有分寸,怎能说打就,说骂就骂,你们还有一点女子的模样没有了?”汪祭酒见许悠然三个丝毫没有悔过,于是怒道。
“祭酒大人,那莫非别人调戏我们,我们只能忍耐不成?”白清澜板着脸对祭酒据理力争道。
“祭酒,他欺负我,你还要骂莺莺,莺莺好可怜啊!”崔莺莺一边哭一边含着泪眼对汪祭酒说道。
三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汪祭酒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三个小丫头实在是太难搞了,他的汗都快下来了。
“都给我住嘴!”最后汪祭酒实在受不了了,大喝一声说道。
汪祭酒是个最讲礼仪的人,在他看来三个姑娘在街上打人简直是不成体统,之前因为礼亲王世子就闹出过一阵京城女子到处打人的事情,他当时看着就很愤怒。他早就想好好正一正太学的风气了,如今出了许悠然三人的事情,他正好接着这个由头来个杀鸡儆猴,免得太学里的女学生都有样学样,全都跟母夜叉似得。
“太学里面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学生,既然你们不悔过,那就回家去吧,从此以后太学对你们这种女子永不录用!”汪祭酒怒道。
今天的风有点凉,但是晚上的夕阳却是很漂亮,许悠然三个并排坐在江边的一处河堤之上,三人每人捧了一小坛子桃花酒,一边看着夕阳吹着风,一边喝着手里的酒。
“对不起,都怪我,害的你们两个也受我连累了!”崔莺莺鼻子有些酸,她喝了一口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本想把眼泪忍回去,但还是落了下来,她用手轻轻拂去那泪珠,随后对许悠然和白清澜说道。
白清澜听了崔莺莺的话后并没有半点埋怨,反而笑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也喝了一口酒。
桃花的香气合着清甜微涩的味道在她嘴里蔓延开来,让她的心情莫名的好,按理说被太学给开除了她应该觉得难过才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今天的事很痛快,如果让她来选,她可能还会选择再来一次。
白家是世家,世家对女子的管束本来就格外的严厉,更何况白家想把白清澜送进宫里做太子妃,因此对白清澜更是要求甚严,从小到大白清澜一举一动都必须严格的按照规矩来做,半点也不容马虎,这让白清澜觉得十分厌烦,于是对皇宫更是半点向往都没有了。
她不想母仪天下,不想每日在后宫之中和一群同样渴望权利的女人无休止的争斗着,她向往塞北的雪,戈壁的风,向往着游记里的蓝天大海,那些异域的风土人情。以前她还没想过她究竟希望要什么,可是今天她终于明白了,她要的就是自由,而不是被被人设计好的人生,即便那未来一片辉煌,但也不是她想要的。
“不,我打的很痛快,真是过瘾!”白清澜挥了挥她的小拳头,一脸得意的说道。
“这事又不怪你,再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非让太学把咱们给请回去不可!”许悠然狠狠的惯了一口酒,一脸痞子气的说道。
“请回去?怎么可能!”崔莺莺听许悠然如此说不可思议的说道。
白清澜也是疑惑的看着许悠然,虽然她们三个的家世背景都不简单,但是太学却不是谁能左右的了的,即便是管理太学的礼部尚书对于太学学生的管理都无权炙脍,因此白清澜觉得开除这件事是板上钉钉,不可能更改的了。
“我要搞事情!”许悠然抿了抿嘴,大眼睛轻轻眯起,嘴角一翘,有些坏坏的说道。
许悠然被开除这种事情根本就没引起辅国公的半点惊讶,在他看来许悠然被开除完全是早晚的问题,他甚至庆幸许悠然打的不过是万家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而没有直接对祭酒动手,这让他善后做起来无比的轻松,甚至有种捡了大便宜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许悠然便从家里溜出去了,她约好了柳曦雨和夏熙行在夏熙行开的饭馆见面,她今天找俩人有重要的事情。
许悠然来的时候柳曦雨和夏熙行已经到了多时了,俩人正在喝粥,见许悠然来了夏熙行便又让小二上了一碗。
“找我们两个什么事啊?这大早晨的,我昨天算账算到半夜,本来还想今天能睡个懒觉呢!”夏熙行白了许悠然一眼,随即把最后一口粥喝了,对许悠然说道。
“是这样的,我被太学开除了!”许悠然一边喝粥一边开门见山的说道。
对于许悠然带来的这个消息,柳曦雨和夏熙行表现出了无比的淡定。
“怎么才开除啊!”夏熙行说道。
“我听我哥说你昨天在太学门口打人了,然后被祭酒亲自给开除了是不是啊?”柳曦雨到底在教育界消息比较灵通,直接说道。
“对,就是这么回事!”许悠然点头道。
“你找我来不会是让我爹帮你说情的吧?”柳曦雨挠了挠头说道“我觉得这事就是我爹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