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她都佩服起自个儿这能把死人说活了的本事了!这口才,不去当个律师真是屈才了。
这男人这么要面子,又怎么受得了别人莫须有的诬蔑呢?
接下来,就要看对面儿那男人的反应了,锦瑟得意的等着。
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盯着对面儿的男人,锦瑟一直都在等的他的反应。却不料,他看似认真的听完她这番苦口婆心的挑唆之后,却一直没有说半个字儿,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屈起的修长食指一下一下极有节奏的扣击着桌面儿,听得她的小心脏都不自觉的加速跳动了。
“咳——咳咳——”
锦瑟被庄易盯得心里直发毛,有一种心思被看穿的感觉,不自在的轻咳两声儿,“我……说的不对么?”
“对,也不对。”
庄易削薄的唇瓣轻启,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这才缓缓开口慢悠悠的吐出这几个凉凉的字儿。
就是这几个字儿,锦瑟的心里开始着急了。
丫的!
这厮不会根本不上她的道儿吧?
但是,她还不能把急迫的心情表现出来,表现出来了,她也就输了。
万一她把她火急火燎的心情表现出来了,这厮指不定又怎么算计她呢?
同床共枕了这么几天儿,锦瑟也算是看出来了,趁火打劫是这个男人最乐意干的事儿了。
弯了弯眉毛,锦瑟抑制住自己心里的着急,笑眯眯的瞅着庄易那张极具代表性的冷脸,“二爷,这话怎么说?”
“他们是诬蔑了我不错,可你这不是没事儿么?你没事儿,我的名誉自然也不会受损。”
说罢,庄易拿过餐桌上的水壶和杯子,倒了一杯水送到嘴边儿抿了几口,目光也不再定在锦瑟的身上,好像是在专心致志的喝水。
“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和你过不去?”
锦瑟不甘心,继续火上浇着油。她就不信庄易这qín_shòu会这么善罢甘休!
要知道,这男人的心眼儿要是小起来可是比针鼻儿大不到哪儿去的!
就算他能,她也不能啊,更不想!
“不想。”
简单的两个字儿,庄易说的干脆利落又笃定,而他那俊朗的冷脸上,分明是写着四个字儿:我、不、在、乎。
大爷的!
锦瑟一口气憋在胸口,愣是被庄易的这句话堵得接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撩起眼皮儿瞅一眼闷不吭声的锦瑟,庄易又抿了一口水,放下水杯,目光重新落在她精致的小脸儿上,声音正经的不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锦瑟气绝!
她怎么不知道他的字典里还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句话呢?
这qín_shòu哪儿长的像息事宁人的人呐?骗鬼呢!
如果说庄易的前一句话还是气的锦瑟吐血的话,那么现在这句话就是直接把锦瑟给送上了西天。
闷闷的低着头,锦瑟郁结了。
但是,哪怕是这样儿,她也没有放弃。那个不大的小脑袋正在高速的转着,努力的想要激出庄易的火儿,然后借刀杀人!
“万一这人以后变本加厉了呢?您怎么就不懂得什么叫防患于未然呢?”
锦瑟笑眯眯又苦口婆心的劝诫着,要是不知情的人看见了,指定会以为锦瑟是真的关心庄易了呢。那副恳切劝谏的模样儿,压根儿也没有把她自己心里那点儿小九九表现出来。
“那就等他变本加厉了再说。”
锦瑟心里急的火烧火燎的,压根儿也没有注意到,这会儿,庄易俊脸上平日里那冷硬的线条儿已经逐渐变得柔和了,表情也更是闲适的不行。
你大爷的!最好等到别人烧了你的老窝,让你哭都找不到坟头儿!
锦瑟心里暗暗的骂着,锋利的小獠牙轻咬着自己的唇瓣,滴溜溜的大眼珠儿也不知道来回转了多少圈儿了。
“你想知道是谁想要杀你灭口么?”
淡淡的吐出了这一句话,庄易就这么挑着眉定定的瞅着那把郁闷俩字儿写在脸上的锦瑟。
就在一股子挫败感蔓延至锦瑟心头的时候,她就听到了男人的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
抬头看着此刻正在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己看的男人,锦瑟一阵懊恼。
就看他那一副欠抽的表情,肯定是知道了她心里的那点儿小算计了吧?
废话,她能不想知道么?
冤有头,债有主,她一定得搞清楚了才行!
果不其然——
“想让爷帮你查么?”
看着锦瑟死咬着唇儿不说话,庄易那张冷脸上十分难得的将嘴角的笑容拉大了,只有声音还是依旧的凉。
蓦地,锦瑟的大眼睛放出异样的光芒来,眼巴巴的瞅着眼前的男人。
但脑筋一个急转弯儿,她那晶亮的大眼睛就渐渐的黯淡了下去。她才不信,庄易会平白无故的帮她,不趁火打劫就不错了!
“说吧!你的条件!”
既然他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锦瑟干脆也不再装狗腿子了,嘴上不再绕弯子,她一句话说的十分敞亮。本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带上道儿,不成想,这男人比猴儿还精!不把她带跑偏就不错了!
“痛快!”
轻拍下桌子,庄易投给锦瑟一个十分欣赏的眼神儿,无论是嘴角噙着的笑还是拉长的眼尾,都足以说明了他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嗤!
谁稀罕你的欣赏?能当饭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