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赵扩大喜之日将至,临安城也表现的颇为平静跟祥和,但依旧是心里有些不放心的皇太后李凤娘还是,但其意思已经表达的极为清楚,那就是在赵扩大婚之际,燕王叶青有必要提醒一下几国来贺的使臣,特别是蒙古国使臣在临安的一些所作所为。
金国因为跟宋廷之间多年恩怨的关系,在来到临安后倒一直都是表现的中规中矩,而大理国使臣,因为有求于宋廷,自然更不敢在临安表现出盛气凌人的姿态。
唯独蒙古国的使臣,特别是以使臣团中的察合台为首的几人,在临安短短的二十日时间里,已经不知道跟临安的百姓,发生了多少次冲突。
小到与街面上的商贩因为买卖发生冲突,大到在酒楼茶肆、风月场所与临安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物发生冲突,或者是因为哪个烟花女子的相陪,也能够从而引发一场发生伤人事件的冲突。
叶青短短的三日时间里,已经去过了刑部四次,而每一次去刑部,都能够见到刑部尚书韩彦嘉,以及打架斗殴的发起者:察合台。
叶府难得在夜晚显得灯火通明、门庭若市,蒙古国、金国、大理三国的使臣,今日全部被叶青邀约至此,其目的自然也是为了李凤娘的那道懿旨。
而几日前他在李凤娘面前,神神叨叨说的那番话,如今显然也在皇太后的心里起了作用,最起码这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李凤娘不管是礼佛的次数还是每次的时间,都较以往缩短了很多,而且据竹叶儿说,每次李凤娘从禅房出来时,情绪则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平和,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样子似的。
大厅内在等候着各国使臣到来的叶青,先是听着钟蚕禀报着这几日李凤娘在宫里的状况,而后呵呵笑道:“或许这几日皇太后无心礼佛,是因为圣上大婚一事儿,不一定全部都是因为我前几日那番话。”
叶青虽然嘴上如此说,但心里自然是跟明镜似的,比谁都清楚,李凤娘礼佛时间变短、次数减少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
“对了,韩彦嘉跟荣国公可有私下里接触过?”叶青想了下问道。
这几日因为每次去刑部接察合台,从而也使得叶青在跟韩彦嘉短短接触几次后,开始对这个人留意了起来。
“没有迹象,最起码自您回到临安起,到如今都没有发现过。”钟蚕想了下后摇着头说道:“此人好像很清楚朝堂之上的局势,虽然颇得圣上信任,但并没有因此而过于招摇。在最初刚刚升任刑部尚书后,据说史弥远还曾亲自拉拢过他,但好像就没有下文了。”
叶青的神情显得有些若有所思,回忆着今日去刑部接察合台时见到韩彦嘉时的情形,韩彦嘉谈不上什么一表人才、谈吐不俗,虽然颇有文人士子的味道,但也能够看出来,并非是一个迂腐之人,若不然的话,也就不会在自己去接察合台时,每次都会如此痛快的放人了。
“也可能这一切还都跟他那个宝贝女儿有关啊。”叶青回过神继续说道:“韩瑛一直侍奉在圣上跟前,除了无法跟随上朝之外,其余时间,几乎应该都是在一起。所以,她应该多多少少也能够在圣上身边,为她父亲韩彦嘉分析出个子丑寅卯来。既然韩彦嘉并没有靠近史弥远,也没有在朝堂之上拉党结派,更没有跟荣国公赵师夔、阎克己他们走到一起,所以……没事儿就不必盯着他了。”
钟蚕默默的点着头,而后继续说道:“荣国公赵师夔这几日进宫次数较多,而与阎克己的走动也不少,但……还是没有太发现,赵师夔或者是阎克己等史弥远的心腹,跟左氏兄弟有牵连的事情。末将觉得,这会不会是墨小宝有些太过于谨慎……。”
“应该不会。”叶青下意识的摇着头,神色有些凝重道:“你与墨小宝共事多年,他是什么样儿的人,想必你都比我还要多了解几分。墨小宝绝不是轻易做出判断之人,更不会在无把握的情况下了,那么左氏兄弟说不准就真的有问题。”
“但如今您也知道,圣上颇为信任左氏兄弟,而且因为左氏兄弟是皇太后的人,圣上如今这般信任,既是对左氏兄弟的肯定,但也是等同于对皇太后的孝心,是在用行动告诉皇太后,圣上并不会因为任何事情……。”钟蚕说了一半,看着叶青眉头微皱,便立刻不再说下去。
“不错,圣上想必确实有这一层意思。”叶青眉头微皱道:“皇城司的人如今已然无法在宫里立足,就足以说明,左氏兄弟即便是没有异心,恐怕也已经打算跟我这个燕王彻底断绝所有关系了。”
钟蚕无言,不得不承认叶青说的是事实,自上一次叶青在皇宫诛杀叛党韩侂胄后,守卫皇宫的殿前司跟侍卫司,便在叶青北上之后,开始清除原本在殿前司、侍卫司中的皇城司兵士。
至于为何要清除殿前司、侍卫司当中的皇城司兵士,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原因,但显然跟叶青能够顺利的在皇宫内诛杀韩侂胄一事儿,必然是有直接的关系。
同样,在清除殿前司、侍卫司当中的皇城司兵士这件事情当中,到底是左氏兄弟的意思,还是圣上赵扩,或者是皇太后李凤娘的意思。
如今已经好几年过去,加上叶青当初本就有意收缩皇城司在临安的势力,所以才使得如今,皇城司虽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