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朕虽然喜欢韩瑛,但总得给韩瑛一个名分才是,今日若是……那岂不是既对不住阎氏,也对不住韩瑛,燕王不必说了……。”赵扩脸色涨红,叶青所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每一个字让他此刻听起来都有些觉得臊得慌。
“臣以为燕王所言倒是颇有几分道理,臣附议。”另一边的史弥远眼巴巴的偷听了半天,见赵扩要驳斥叶青的意见,于是急忙劝谏道。
“附议?”赵扩看着神情认真的史弥远,再看看另外一边同样眼巴巴的叶青,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道:“史弥远,你说臣附议?你当这里是朝堂不成?这是朕的大喜日子,你跟朕说臣附议!”
“不不不,圣上您误会了。左相的意思是……这叫保险起见。”叶青急忙打圆场。
“保险起见?”史弥远跟赵扩异口同声的问道。
“不错,这就是保险起见。”叶青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首先,一龙二凤……。”
“你能不能不把话说的让朕觉得那么难听!”赵扩有些咬牙切齿的警告叶青道。
“圣上,臣觉得燕王说的已经够隐晦了,要不就说一龙戏二凤?”史弥远再次出主意道。
“你退下。”赵扩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尴尬的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但胖子史弥远却是不动如山,示意另外一边的燕王继续说下去。
“好,我的保险起见的意思是,一:如此自然能够防止圣上雄风不举,以免闹出洞房花烛夜,却没有享受到巫山云雨的乐趣,所以韩瑛必须一同进入洞房……。”
“二呢?”史弥远迫不及待的接话道。
“二就是……。”刚要说话的叶青,隐隐感到有一道凌厉的光芒一直在直视着他,随即扭头望去,便看见不远处的李凤娘,此刻正神情冷漠的死死盯着他,瞬间脑海中一亮,急忙对眼巴巴等着的史弥远,以及神情窘迫的赵扩说道:“二就是……皇太后想必如今也很想抱皇孙,若是这一龙二凤成了,那可能就是双胞胎……。”
“非也非也,阎氏跟韩瑛就算都怀了龙种,也称不上是双胞胎,但不得不说,燕王的保险起见颇有道理。如此一来,确实称得上是保险起见,毕竟,不管今夜过后,谁怀上了龙种,可都是皇家喜事儿,好过一人侍奉圣上您。所以臣附议。”史弥远再次附议道。
“朕的事情用不着你们二人操心,朕该如何,朕心里自有打算。”赵扩气的直摇头,若是二人能够把眼下的这股和睦互助用在朝堂政事上,那么他这个皇帝还用发愁吗?
“圣上此言差矣。”史弥远有些遗憾的摇着头:“经燕王今日提醒,臣才发现,韩瑛在圣上身边有些日子了吧?可圣上不也是什么也没有做吗?”
“那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赵扩无奈的回击道。
“圣上此言差矣。”燕王有些遗憾的摇头道:“男女之事儿男未娶女未嫁,那么就等同于是名正言顺,哪里还需要那些繁琐的仪式?找个借口就把事儿办了。”
“对,就算是女已经嫁了又如何?遥想当年燕王与信王妃一事儿,当年金屋藏娇……。”
“滚!”叶青黑着脸对史弥远说道。
“我不过是打个比喻而已。”史弥远两手一摊道:“如此也是为了开导圣上,明白男女之事不再形势,而在于实际行事上,生米煮成熟饭圣上必然知晓吧?您看,韩瑛如今都在锅里了,就差添把火、加点水把这饭做熟了,怎么能够让煮熟的鸭子从嘴边溜走啊。这要是换了燕王,恐怕……恐怕孩子都已经可以满地爬了,而不会到现在还……。”
赵扩一直不住的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叶青一直瞪着史弥远拿他做比喻。
“韩瑛不会愿意的。”被两个臣子逼迫的没办法的圣上赵扩,只好用这个借口搪塞道。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两个在朝堂之上内斗的要死要活的两个臣子,在这个时候竟然是极为痛快的异口同声道:“这件事儿包在臣身上,大不了臣把她灌醉,而后直接命宫女把她也带入仁明殿……。”
“那不行。”叶青摇头道:“灌醉之后岂不是就少了巫山云雨的乐趣?半推半就岂不是更有乐趣?这件事儿包在臣身上,臣保证让圣上今夜……。”
而就在史弥远跟叶青正说得唾沫横飞,赵扩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时,皇太后跟前的太监则是快步跑了过来,有些气喘的看着赵扩、叶青、史弥远三人询问的眼光,有些微喘道:“禀奏圣上,蒙古国使臣在大庆殿内醉酒闹事儿,硬是要跟宫里的侍卫比摔跤,而且……而且……。”
“不必吞吞吐吐,直接说结果。”叶青微微皱眉,刚刚在赵扩面前还微微留存的“谄媚”之意,在此刻瞬间是荡然无存,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一把锋利的刀被拔出鞘似的,甚至都能够感受一丝丝的寒意。
赵扩的心头微微一惊,此时的叶青在他眼里看起来让他有种莫名想要仰望的感觉,而史弥远则是不动声色的微微往后退了半步,这个时候的叶青,确实又让他感受到了压力,那股多年来磨砺的枭雄气势,才应该是他叶青真正的面目!
“左雨统领败了下来,一只胳膊脱臼,而左蛟统领恐怕也很难……。”青丘急忙说道。
叶青的视线转向赵扩,而后又看了一眼史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