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能让汤鹤溪听她的?”燕倾城这一次放在叶青额头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放了下来,有些不相信的喃喃问道。
叶青笑了笑,抚摸着燕倾城的脸颊,而后亲了下说道:“你这位表姐,可要比你想象中的厉害多了。”
见燕倾城压根儿不知道汤鹤溪跟燕倾雨之间的事情,叶青便点到即止,并没有把汤鹤溪跟燕倾雨时不时幽会的事情,告诉她。
“明日里表姐也会去的。”燕倾城突然望着叶青说道。
“嗯,那我陪你去就是了。”叶青点点头,笑望着燕倾城说道。
而就在这时,燕倾城突然感觉胸前多了一丝让她全身发软,忍不住哼出声的异样感觉。
于是面色一冷,眼神之中射出一抹带着羞涩的寒光:“你的手……讨厌……。”
“怎了了?”
“呃……不要……。”
燕倾城难以控制从嘴里发出那让她感到羞涩的声音,急忙按住某人的手,来阻止那让她兴奋又紧张的感觉。
汤府内,汤硕已经是连着七天没有前往汤思退的院子了,这些时日连朝会也没有参加,至于大理寺自然也是一次也没有去。
汤思退也像是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般,这几日有什么事儿,都是交代给汤鹤溪去办。
汤鹤溪双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看着汤思退那有些老迈的身型,正从书架上缓缓抽出沈括的《梦溪笔谈》,而后拿着这本书走到了汤鹤溪跟前:“溪儿,你能从这本书里看出什么来?”
汤鹤溪接过那本《梦溪笔谈》,心里头自然是知道汤思退的意思,于是想了下说道:“这本书里面,并没有关于元祐浑天仪象的记载,孙儿这些时日没少翻这本书,也可能是孙儿过于愚钝……。”
“祖父也没有从这《梦溪笔谈》里发现什么秘密啊,即便是苏颂之子苏携,还有那当初帮助苏颂建造元祐浑天仪象韩公廉的后人,都异口同声的咬定,此书里跟元祐浑天仪象是一点儿关系没有。”汤思退在椅子上坐下,也示意汤鹤溪坐下说话。
“孙儿翻遍了全书,别说是那元祐浑天仪象,就是那所谓的新烛之方,孙儿也是一个字都没有感觉到有关联。”汤鹤溪冷笑着说道,笑声里多少有些无奈跟不解。
“那他是从哪儿得到新配方的呢?总不能是平白无故的就出现了吧?”汤思退用手摩挲着今日皇宫里赐给他的新布料,灯光之下,与那之前宫里赐的旧料子相比,颜色、光泽确实是要靓丽了很多。
“孙儿也不知道,不过或许过了明日,咱们就能够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吧。”汤鹤溪再次长叹一口气,视线从《梦溪笔谈》之上,先是落在了那不用剪烛的新烛上,而后又落到了汤思退手摩挲着的布料上,最后抬起头望向门外的灯笼时,不由的又再一次低头苦笑了出来。
“这叶青还真是个奇人啊,眼前这灯笼、新烛,还有那布料,虽然都是燕家所出,但没有一件不是跟那叶青有关啊。”汤鹤溪视线最终再次落在那本《梦溪笔谈》之上。
据他从范念德那里了解到,当初叶青就是因为在大街之上,与朱熹同时看上了这本《梦溪笔谈》,而后在叶青买下来后,燕家才开始出现了这羊角灯笼,还有那新烛以及新染色的布料。
“当初打压叶衡,杀叶宏、贬叶青,原本都是一步步好棋、妙棋,但如今看来,叶青这个漏网之鱼,不单单要起势,而且还给了燕家一个发展的机会啊。”汤思退闭着双目,有些沉重的说道。
“那日雨夜,孙儿眼看着就要得手了,但……但无奈那叫李横的……。”汤鹤溪有些可惜的说道。
“无妨、无妨,此乃小道耳,不必过于在意。谋大事者,要知深谋远虑才行。去把你父亲叫过来吧,我有话要跟他说。”汤思退静静地看着那烛光,他始终想不明白,叶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让这新烛不管是如何燃烧,那烛芯都是被包裹在那小小的火焰里,而不是从旁支出未燃尽的烛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