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要连我也杀了不成?”李凤娘攥着叶青的衣领,擦着自己的眼泪抽泣道。
“难道你忘了魏王了吗?”叶青感觉到怀里的娇躯突然一僵,轻抚着那娇弱的后背,继续道:“你在皇宫里什么德行,你比谁都清楚,自赵构到圣上,皇太后到皇后,宫内、太监都被你李凤娘得罪了个遍,讥讽皇后的出身,讥讽皇太后的痴呆,都是你李凤娘这些年干的事情,赵构岂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看好你?”
“一石二鸟?”李凤娘咬了下叶青薄衫下的胸口问道。
“不错,这些年来,赵构岂会看不出来你李凤娘对皇后宝座的觊觎,看不出太子在你的唆使下,一直逼迫着圣上禅位?他只是没有机会跟借口罢免你们而已。如今,只要你一旦被他故意设计出来的假象权利、皇后宝座吸引,朝堂之上一旦再被他……。”叶青淡淡的说道。
“而他就会在处死你之后,立刻罢免我跟太子,而后逼迫着圣上立魏王赵恺为太子,到时候最终的赢家还是他赵构?”李凤娘从叶青的怀里起身,有些愤怒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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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何突然会单独招你入宫,而且还让你替他来示好我?因为你来传旨,最能让我放弃戒备之心,因为我如今也急需太子在背后的支持,如此一来,在赵构看来,自然会是让我放松警惕,毕竟,一旦太子登基,那么我叶青安全无虞不说,飞黄腾达、在朝堂之上立于不败之地也是指日可待!如此大的诱惑,即便是我叶青不动心,他赵构也算准了你李凤娘必然会动心,不惜以我的命来换取皇后的宝座。”叶青终于回头,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是那么的真实跟自然。
历史、终于在他的参与之下,开始越来越偏移原本的轨迹,而随着如今赵构的一招不慎,如今的赵构,就如同是一头被困在德寿宫的野兽一样,开始咆哮着做最后的挣扎。
李凤娘前往叶青家里传旨,一连两日毫无音讯,朝堂之上依旧是如同死水一样沉寂、毫无波澜,这让赵构不得不怀疑,他布下的杀招是不是再次被叶青化解。
他很愤怒!有一种想要发疯的冲动!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何叶青每一次都能够猜到他的心思,看穿他的计谋!
这么多年来,朝堂官员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特别是他禅位之后,就如同躲在暗处一样更加充满了巨大的优势,可以随意的计算、设计每一个官员,但百试不爽的计谋,在叶青这里竟然全部失去了应该有的作用。
不过五日的时间,更加苍老的困兽赵构,在德寿宫内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胡须几日不曾搭理,有些已经黏在了一起,赤红着浑浊的双眼,胸膛如同风箱一样上下快速起伏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王伦等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好几个宫女、太监的额头,鲜血淋漓,就连王伦的鼻梁处,也有着被物体砸中的红肿。
“圣上依然没有来德寿宫?”赵构沙哑着声音,语气之中充满了怒不可遏!
“回太上皇,奴婢……奴婢不曾……。”王伦颤抖着身躯说道。
“混帐东西!如果不是朕,他赵昚能够坐上皇位!早就该是那死了的赵璩来坐了!”赵构不知想起了什么,开始怒骂着当今圣上赵昚。
“赵璩呢?他的尸体在哪里?给朕找来……。”赵构双眼赤红着,一手依然是习惯性的扶着膝盖说道。
“太上皇,信王的尸首……。”王伦此刻紧张的内心中,隐隐觉得赵构像是疯了一样,自从大理寺回来后,先是自己在书房坐了近两个时辰,而后出来后,整个人就变得更加的阴沉可怖,脾气暴躁之余也变得更加的古怪!
“传旨,让史浩滚到宫里来,几日都不见动作,他史浩一直龟缩着成何体统,难道要让朕一人独力扛下这一切不成?若不是他,岂会有今日之被动局面。”手边的茶杯,再次被赵构胡乱的抓起来扔了出去。
被砸中的宫女,瞬间头破血流,但依然是紧咬着牙关,连哼一声都不敢。
“太上皇,魏国公史浩求见。”一名太监连滚带爬似的跪在赵构脚下说道。
“让他进来,还算是有孝心!”赵构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