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爷子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容子澈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事实上他也不想听他说什么,对着这样的人,他只觉得恶心。
这样的垃圾,蛀虫,早就应该消失。
对付他,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容子澈眉眼冰冷到了极点,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敲响。
“进来。”容子澈冷声开口说道。
门被推开,外面进来两个男人,手里各牵着一条狗,狗长得又凶又高,足足有半人高。
容子澈对其中一个人说,“老六,给狗喂了药了?”
“已经喂了。”老六回答。
容子澈冷笑了一声,说:“让它们好好伺候裴老先生,千万别让他昏了或者死了,毕竟是他最爱做的事情,他没享受好,怎么对得起他自己。”
“是。”
老六应了一声,把自己手里的狗,交给了旁边的人,然后走到裴老爷子跟前,把裴老爷子手上的铁链解开,裴老爷子挣扎着想要跑,可他还没挣扎两下,老六抬脚朝着他的小腿狠狠地踹了一脚。
裴老爷子早就被折腾的没了力气,被他这么一踹,腿一软,趴在了前面的桌子上。
老六趁机把他的手绑在了桌子的两侧,然后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颗药。
裴老爷子咬着牙,把药丸吐了出来。
老六呸了一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说完,老六抬手捏住裴老爷子的下巴,把他的下颌卸了下来,然后从地上捡起那颗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
看着裴老爷子吃下去了药,老六对后面的那个人说,“放开。”
那个人听话,放开了狗的绳子,两条狗瞬间蹿到了裴老爷子跟前。
没多会儿,房间里瞬间响起裴老爷子的惨叫声。
老六死死地压住他,不让他动弹。
容子澈看着眼前的一幕,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以前还相信,法律会惩治恶人,可在看到如意一次两次被伤害,他只相信以恶才能治恶,对裴老爷子这种人,根本不用留任何同情。
“老六,把他现在的样子录下来。”
容子澈静默了片刻后,再次冷声开口说道。
老六放开裴老爷子,拿出相机,对准了裴老爷子,裴老爷子死死地盯着容子澈,浑浊的眼里尽是狠厉,恨不得用目光,把容子澈千刀万刮。
容子澈走上前,挡住了老六的摄像机,一字一句的笑着说,“怎么样?裴老,享受现在的感觉吗?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戏码吗?怎么现在只会用这幅样子盯着我?”
“呸!”
裴老爷子吐出一口血水。
容子澈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血水,顿了两秒,忽然笑出声,“你就尽管吐吧,接下来还有一夜,我会让你清醒的感觉到,自己的尊严是怎么样被揉碎,踩到泥土里的。”
容子澈往后退开,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扔给站在一旁的人说,“烧了。”
男人接住外套,一言不发的往外面走。
而在他走出去后,容子澈对老六说,“开始。”
老六再次把摄像机,对准了裴老爷子。
夜还漫长,房间里充斥着痛苦的叫声,和狗低吠的声音。
……
慕洛琛站在监狱的最外面等着,面色沉静的如同此刻的夜色。
周文达快速的走到他身边,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慕洛琛眉头稍微拧了一下,而后散开,“随他去吧,只要不弄死就好。”
周文达颔首,退到了一边。
慕洛琛单手插在衣兜里,抬眸看着黑暗的某处,脑海里闪过今天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女人,心头隐隐的烦躁了起来。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从和她对视的那一眼之后,那双眸子就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
心头的烦躁怎么都压不下去,慕洛琛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其中一支,啪的一声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之后,开口道:“医院那边查出来了吗?”
“暂时没有,院方说,给温小姐做手术的,并没有临时护士的参与,都是医院里资深的护士。”
而那些护士中,也的确有眼角长了一颗小痣的,但慕洛琛已经看过了,说并不是那个人。
周文达顿了下,继续说:“其他的临时护士,当天院方只请了三个人,都没有去手术室那边。少爷,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因为太想少奶奶了,所以下意识的,看到别人,把那人当成了少奶奶了?
慕洛琛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我没有看错,那个人的确存在过,监控没有调查吗?”
“已经在排查完了,没有发现。”
周文达回答。
慕洛琛的眉头紧紧地聚在了一起,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他看错了人,根本没有他看到的那个人,可他相信自己不会出错,那个人的的确确的存在。
她撞到了他怀里,也确实和他对视了。
慕洛琛沉思了片刻,掐灭了烟,“天佑呢?情况怎么样?”
“小少爷受到了点惊吓,现在已经在家里了,医生刚检查过,说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
慕洛琛说完这句话,紧抿了唇,没有再开口说话。
夜色格外的浓稠,查理看着叶简汐坐在椅子上,维持一个姿势,很久没有开口说话,动了下身体,想要说些什么,缓和现在的气氛。
但一直沉默的叶简汐,忽然打破了沉默,说:“查理,等下我会自己离开,你回瑞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