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闻人西躺在地面,度过人生中最为艰难的一个晚上。
昨晚,光是吃虫子吃了一个晚上。
蛤蟆,蜘蛛,蛇,这些还可以接受,最为可恶的是,鸟儿竟然来拉屎了,天啊,他无法忍受。
于是,早上解封,他开始大杀四方,境内所有的虫子,鸟儿,统统被熔炼了。
愤怒,没有发泄,他不敢放肆。
“师姐,你醒了。”
“嗯。”眼睛瞄着闻人西,像是在说你在干嘛呢。
“师姐,慢走。”闻人西才不说自己干嘛,赶紧送走师姐,才是大事。
童雨眼神依旧冰冷,经过闻人西的时候,道:“老头子说有事找你。”
扔下一句话,她走了。
闻人西摸着下巴,老头子找我,难道是想我了?
呸呸,老子是正常的男人,不是菊花。
难道是老头子要传授绝招给我?
想到这里,闻人西忍不住激动,赶紧清洗一番,穿上衣服,走小路离开山峰。
屠宰室内。
“老头子,找我干嘛?”
没有人。
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老头子的踪迹,空空如也的屠宰室,除了呐喊的妖兽,唯有安静坐着的人。
没有变化的屠宰室,还是那个样子。
“奇怪了,老头子去哪里了?”
走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
该不会是老头子糊弄我吧?
闻人西又走了一圈,仔细观察,终于发现了老头子的痕迹,站在上空。
缓缓下来,记住了,不是乘坐,而是飞着下来。
“小鬼,等着急了吧。”
“没有,没有。”这个老头子,搞什么神秘呢。
“呵呵。”笑吟吟看着自己,闻人西护着身子,退后几步。
老头子点点头,道:“时间快到了吧?”
闻人西一开始不知道他说什么,转念一想,明白了,应了一声:“嗯,还有几天。”
“要不,老头子你不要放我出去,一直让我在这里帮你,我这个人最耐得住寂寞,而且,我是免费的,如何。”
“你想逃避?”老头子的话变重了。
闻人西摆摆手,无所谓道:“这个有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又不傻,干嘛和他们硬碰硬呢?”
面子,尊严,不足和生命比。
自从那天之后,他不在乎所谓的尊严,面子。
“你啊。”老头子没有说下去,他,是把心事藏在心里的人。
有事情不会和其他人说,自己一个人承受,别看他笑嘻嘻的,无耻,腹黑,实际上,这些都是他披在外面的狼皮。
他的内心,一直冰封。
“踏入魔教,你便为魔。”
“魔,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黄泉魔教之中,能够理解这个字的人几乎上没有,他们心中的不是魔,而是魔鬼。”
“你要做的是坚持自己的心,不要在乎外界的看法,这一点,说着容易,能够做到的人,至今为止,我没有看到一个。”
哪怕是他自己,也做不到。
“我不知道什么是魔,什么又是正,我只知道,我的心不会错。”
相信自己,遵循内心。
“哈哈。”老头子哈哈大笑,指着天空。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老头子我一直让你用菜刀的意义吗?现在,老头告诉你。”
刀锋,出现手心。
是那一把菜刀,厚重的菜刀在老头子手中,宛如自己的身体,挥洒自如。
“砰。”
牢笼打开,一个人走出来。
凶人,这里最强的几个人之一。
据说此人曾经杀了八门中的一个门的所有人,合全教之力,死伤过半,才捉到他。
“好好看,好好学。”
菜刀,平淡无奇。
老头子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飞奔过来的凶人。
手,开始晃动。
一刀一刀,切割虚空。
黑暗中,光芒闪烁。
刀光弥漫整个屠宰室,却不曾伤害自己分毫。
墙壁完好,牢笼完好,周围的一切完好。
刀光消失,凶人咆哮。
“滚。”
“拿着。”
闻人西堪堪接住菜刀,更加重了。
双手握住菜刀,闻人西收好,挂在腰间。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凶人呢,他不会发疯了吧?
“咔咔。”
脚步,缓慢。
凶人僵硬停下来,双眸闪烁恐惧。
一道裂缝,从他的额头开始裂开,一直到肚脐。
皮,一点点剥落。
凶人,皮肉分离。
平整的口子,全是菜刀切割出来,没有一点突兀感觉。
“这?”
闻人西张开嘴巴,惊呆了。
“啊啊。”
惨叫声,回荡耳边。
凶人,倒地,血肉,皮彻底分开。
闻人西好奇走过去,拿起他的皮,柔软,鲜血很少。
平整的刀口,除了裂缝之外,没有其他的口子。
何等犀利的刀法。
何等精细的操作。
这是老头子的刀法,他的绝技。
“老头子,这招叫什么?”
“一刀切。”老头子顺着胡须,淡淡开口。
他坐在那里喝茶,平凡得像是一个邻家老爷爷。
一刀切?
简单,直接,粗暴的名字。
一刀,切开皮和肉,果然,不愧为魔教中人。
“记住了吗?”
闻人西摇摇头,看一遍,哪里能记住,他不是天才,也不会废材。
“没有记住哦,那也好。”
好什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