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并非就是全都是男人。
这里是有军妓的。
好在,云容极收到消息之后,火速彻查,并没有发现类似的事情。
楚阳已经无法再淡定了。
他自以为将西京保护地极好,可是没想到,还是被人给钻了空子。
而且,看这样子,对方的手段隐秘不说,而且还是早有预谋。
那么,对方做这些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
只是为了让他手底下的几个人送命?
而霍瑶光则是还在想着那个神秘女人的出现,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难道是暗族人?
现在再仔细地回想一下,觉得画眉的暴露,更像是一种粗糙的安排。
而明明对方能在西京谋了那么久,又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有了这样笨拙的反应呢?
所以,霍瑶光觉得,这更像是一种提醒。
可是那个女人来去匆匆的,什么线索也没留下。
看来,现在自己还真是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干等着了。
当然,说是什么也不能做,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
眼下最关键的,还是要先保证他们西京城内的安全。
所以,楚阳已经派人去大力排查相关的不稳定因素了。
重点是对于外来人口的排查。
其实,楚阳和霍瑶光都以为,对方不会真地想要利用杀手在西京城内制造暴动。
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多做防备的。
楚阳这边忙碌了起来,霍瑶光也没闲着。
各府院都在清理内宅,特别是一些未成年的女眷,都排着队到王府来诊脉。
为了避免引起百姓的恐慌,这个消息是暂时被压制的。
人家主要针对的,也就是西京的高官显贵,没打算对老百姓们动手,所以,这件事情,压根儿也不会牵连到他们。
而霍瑶光则是让各府院的女眷们,分了时辰按人数到王府来诊脉。
这样,纵然人数多,可是至少还是井然有序的。
其实,这些大都是在各自的府邸里排查过一次的。
可是后来巫灵子又说,若是被下毒的时日浅,寻常的大夫,是诊不出来的。
所以,霍瑶光才会想到了让人将她们都叫到静王府来。
虽然是麻烦了一些,可是至少,能看到一个真正的结果。
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的,穆远宜在府里照看着孩子,让叶兰笙过来帮着照看些。
这一拨过去,已经是七八天以后了。
总算是排查了一遍。
基本上确定,没有再被下毒的女眷了。
而此时,京城,安国公府。
啪!
元朗站在一侧,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甩了女人一巴掌,面色冷漠,好似与他无关一样。
“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去招惹楚阳的?我早有安排,谁让你们现在就动手了?”
女人的嘴角上带血,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面上没有半分痛苦之色,“请主人责罚,是属下办事不力。”
“到底是画眉自作主张了,还是你授意的?”
安国公在问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是往元朗的方向扫了一眼。
元朗好似是没看到,没有任何的反应。
女人则像是一具木偶一般,“回主人,属下不敢。画眉自以为当时霍瑶光不在府内,而且书房又只有楚阳一人在,所以,才会觉得时机到了。她是立功心切,没成想,反倒是将唐琳的事情曝露了。”
“她是自做聪明,那么另外一个呢?”
若是没有出画眉的事,那么某个中年男人死在了一个女人的床上,这也不过就是一桩fēng_liú事儿。
不会有人想到太多的。
至少,不会想到了什么阴谋论。
可是偏偏,是出在了画眉的事件之后。
这就有些太过于巧合了。
“下去吧。”
“谢主人。”
书房里,只余父子二人了。
“这件事情,是否与你有关?”
元朗挑眉,轻笑了一声,“父亲,你是知道我对霍瑶光的心思的。楚阳于我有夺妻之恨,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他,将霍瑶光夺回来,又怎么会故意来破坏父亲布的这个局?”
安国公拧眉,仔细地想了想,觉得儿子说地也的确是有道理。
元朗对霍瑶光的心思,几乎是已经没有任何的遮掩了。
他不可能帮着楚阳的。
而且,也没有这个理由呀。
“我们与楚阳是不死不休的,元朗,你最好记住你的身分,若是你敢背着我做些什么于元家不利的事,纵然是我儿子,我也一定不会轻易地饶过你!”
“知道了,父亲。”
元朗的表情很淡然,从始至终,没有什么过喜或者是过怒的表现。
若是刚刚霍瑶光在这里,就一定可以认出来,刚刚被打的那个女人,就是之前在西京跟她交过手的。
此时,她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然后十分狼狈地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不多时,元夫人便带着人过来了。
“参见夫人。”
元夫人一脸高傲地嗯了一声,“我听说今天柳姨娘在书房里惹老爷生气了,过来看看。”
“是,夫人。”
丫环们自然是不敢拦着夫人的,都纷纷在前头打帘子,另外一个小丫头则是火速地进去禀报柳姨娘了。
柳姨娘的眸光微闪,“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姨娘这里是不是要留个人?夫人向来看您不顺眼,若是……”
“下去吧。”
众人无奈,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