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爱、痛,这样的情感,其实是真地可以深及骨髓的。
其实,在这么多年里,皇上对霍瑶光的态度里,多多少少是能体现出一些来的。
若非是嘉恒帝对于穆宛如的那一点心思在,也不可能总是在关键之时,护上霍瑶光一二。
突然,楚阳想到了某一种可能!
穆远宜原本就不是穆家女,就算是自小被抱至穆家,这五官上也不可能真地就与穆宛如太相似了。
而且,他曾经看过画像,事实上,两人的五官相似度并不高,反倒是神韵上,有那么几分的相似,且都是较为清冷喜静,不喜热闹的性子。
这些相似,倒极有可能是后天里塑造出来的。
可是五官呢?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霍瑶光的五官,与穆宛如有着相似之处呢?
楚阳的眸光倏闪,想到了元庆对于穆宛如做的一切,突然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当真是心思深沉,手段狠辣。
楚阳收回思绪,强行将心头的震撼压了下去。
“你与清妃之间到底是单纯的合作,还是她必须完全地听命于你?”
“起初,我们两个的确是合作关系,而且,一直以来,她也并不清楚我的身分。只是,后来,她胆敢对穆远宜动手,触动了我的逆鳞,所以,没多久,她就失宠被发配到了冷宫。”
楚阳的睫毛微颤,手指微僵,“你做的?”
“也不全是。清妃是个聪明人。料到了我会震怒,所以,自己也十分地配合,乖乖地进了冷宫。并且,十里的时间里,她再不曾动过要重获圣宠的心思。当然,她也知道,对于我而言,不差她这一颗棋子。”
这说辞,还真地是有些伤人呢。
“事实上,清妃不仅仅只是为了让你息怒,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一些暗地里的事情需要她这个主子亲自去做,所以,才会借着被打入冷宫的机会,可以随意地离宫了。”
楚阳说完,元庆笑了。
“皇上的心思果然敏锐,老夫佩服。”
佩服?
屁话!
楚阳才不信。
从这个老家伙嘴里说出来的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那是一个字都不能信。
“皇上,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了?”
楚阳挑眉,这人倒是不怕死,还敢主动提及?
“皇上,我知道阿治出手险些伤了您的妻儿,只是,如今他们不是没事吗?再者说了,我元庆可以在此承诺皇上,只要皇上将人放了,我保证,不会让阿治再踏入大夏的境内一步。您意下如何?”
还真是狡诈!
楚阳对这个元庆的认知,当真是又加深了一步。
就以轩辕治如今在暗族的地位,又何需他亲自出面?
诸多的事情,不都是可以靠着指挥别人来做?
就好比现在坐在这里的元庆,不也是如此吗?
“看来,你好像是没有认清楚形势呀。”
楚阳懒洋洋道,“元庆,你以为朕为什么要将轩辕治抓回来,而不是直接就地格杀?”
元庆的眸光一闪,一抹凌厉自他的眸中闪现,“皇上到底想说什么?”
“逆血丹的事,我大夏有多少无辜女子命丧于你们的刀下?还有,蒙山铁矿一事,你不觉得你应该再给朕一个交待吗?”
元庆顿时一噎,“蒙山之事,皇上不是都尽数知晓了吗?又何必再多问?”
“哈!朕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从你嘴里说出来,是否承认,这就又是一回事了。”
元庆的手紧紧地攥着,若非是时机和地点不对,真想直接就跟他大打一场。
“皇上,蒙山一事,你已经将我们的人尽数斩杀,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当然有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开采了多少的铁矿?还有,这些铁矿都去了何处,你又拿来做了什么交易,这些,难道你以为朕就可以不追究了?”
元庆阴恻恻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之后,才突然大笑,“好!好呀!”
连笑数声之后,才又道,“皇上不愧是当年先皇所看中的人选,果然是不同凡响。那个嘉恒帝跟你比起来,简直就是无能之辈!”
到了这个时候,再来贬低嘉恒帝来抬举他,还有什么意义?
“皇上,你手上有人质,老夫的手上,也未必就没有。”
楚阳眯眼,“哦?”
“任宁非此人如何?”
皇上的眸光一紧,未曾料到,他竟然会拿朝中的诸多大臣的性命相要挟。
“其实,老夫手上现在的人质也不多,总共不过二十余位大人罢了。当然,这其中,就包含了您一直十分看中的任宁非,以及其它的几位后起之秀。你说,要是让他们现在就死于非命,会不会影响了你的大计?”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楚阳真是恨不能直接就跃过去,将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人呢?”
“其实,皇上之所以答应会来,不也是因为查到了几位大人家出现了异样吗?”
楚阳抿唇不语。
他说的没错,正是因为他知道某些人出事了,所以,才会答应与元庆单独一会。
完全没想到,他手上,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做要挟。
“你们抓了老夫几个人,放几个。我这边,亦是一样。按人头来说,皇上,您可是不吃亏。”
的确,几个对上二十几个,怎么看,也是楚阳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