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中,一直热闹了许久。
单单是征西大将军回京的事情,和当年的一些流言蜚语等等,都足够百姓议论上个把月的。
等到风头真的都过去后,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
不过,现在还早着。
征西大将军,也就是季飞扬,当天就带着人去了皇宫!
而那活捉的大皇子,自然就交给了皇家处置。甚至,他什么都没有管,一副淡泊名利的样子。
直到圣上见过许修宁,将其计谋一一道来后,圣上龙心大悦,便就将军师一职给定下了。
许修宁没有一丝负担的接下了,短短半日,许修宁就从一普通的书生,一跃成为了征西大将军身边的军师。
然,大家也都清楚,这军师一职,却也不是任何人能当的。
若真没有那等胆识和脑子的人,如何敢在圣上面前班门弄釜?那得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当天,等征西大将军出来回到大将军府没多久,一番赏赐就下来了。
不少人又开始热热闹闹的议论起来,说的最多的,便是征西大将军的亲事。
如今,征西大将军大获全胜,且还带回了南凉大皇子其人。
可见,他本事不小,且就那些赏赐也能看出圣上待他不同。
短短的半日时间,上京城中的局势,仿佛一下子变了。
不少人都盯着大将军府的动静,只等着有人上门送礼,他们便一窝蜂的跟随。
可惜,大将军府上,一直关门闭户,谢绝会客。
只因为,大将军道,赶路疲乏,需好生歇息。以此为由,倒是省了不少事。
大将军季飞扬却也没有真的睡觉,而是将回京的队伍安顿在了上京城的城北军营之中。而他自己,则关门在家里一待就是一夜。
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有几张拜帖送到了大将军府上,将军府上才有了一丝动静。
‘啪!’
“这些不必理会了!”
只听书房内,啪的一声,季飞扬将一些拜帖请柬丢在了桌上,一副不耐的样子。
许修宁看书的动作一顿,不觉抬头瞥了一眼,随后低头继续看了起来。
大将军的样子,显然对什么事情十分在意的,只是,表面上做出漠不关心或者厌恶的样子。
亲信将那些请柬都收了起来,准备等会儿拿出去处理掉。
但看到大将军手中还留了两张,那特殊的两张自然一眼就知道是谁人府上送来的。
于是,不觉开口问道:“将军明日可要赴约?”
如果需要的话,他们自然要提前准备马车的。
季飞扬皱着的眉头在看到那两张一红一蓝的邀约函的时候,不觉眉头都松开了些。
五年了,也该是去见见老朋友了!
“明日备车!”
只四个字,亲信立即就退下了。
看来,大将军还是忘不掉上京城中的事情,也对,若是换做他,他也忘不掉。
手中的请柬看了看,最终,季飞扬将其放在了桌上,伸手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他的目光,不觉扫到了一旁安静看书的某人身上。
“怀远,明日你随我一同前去,我介绍几个朋友你认识认识。”
许修宁的为人季飞扬十分清楚,也十分信任,如今自己在上京城中的朋友,自然要给他引荐一下。
书房里,乍一听到有人唤自己的表字,许修宁还有些微微愣神。
随后,面色不变的放下书,拱手道了一声:“是!”
季颇为感兴趣,便让他自便。
大将军的此番做法,也让一众人都吃了一惊。
虽说只是简简单单借书看,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大将军对军师大人的认可和宽容。
不然,书房乃重地,更何况是一朝的大将军的书房,那自然更加是机密的地方。
如今却将其分给了军师大人用,还让其随意观看,可见对其有多宽厚了。
那些原本心思活跃的人,见大将军这里攻克不了,便想着将目光对准了军师,以此来牵线搭桥搭上大将军这一可靠的靠山。
可惜,许修宁却一直没出门,住进大将军府上,他除了看书还是看书。
直到第三天,清晨,大将军府外,马车停靠。
“今日是去会友,怀远只管宽心便是!”
季飞扬见许修宁老老实实坐着,还以为他紧张,不觉开口解释了一句。
许修宁点点头,他对于见客什么的,无所谓。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头记挂着的,是明日向大将军请辞去一趟南方,他要亲自去找娘子和孩子。
季飞扬对许修宁淡淡的样子有些意外,按理说许修宁只是一个西北的寻常儿郎,为何处事如此大大方方。
而且,自从来到京城他居然从来没有露出一丝讨好巴结,甚至对京城的事情也没有多热衷。
那模样,简直可以跟寺庙里的和尚有些一拼了。
不追名逐利的人,季飞扬真的没有见过。
但是,一个人的眼睛骗不了人,许修宁那清澈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等趋炎附势和攀龙附凤之辈。
季飞扬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目光不觉扫了一眼被风吹起的车帘。
随后,开口继续道:“今日要见的两位,是我儿时的玩伴,也是我的好兄弟。一位是姜丞相嫡孙姜九黎,如今入礼部担任郎中一职!属正五品,实则是闲职罢了。”
“另外一位,是岑太师之子,岑少羽!如今已入东宫辅佐皇太子,现任太子少傅一职,正二品,却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