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握着他冰冷刺骨大手的李瑾芸心头一紧,瞬间的慌乱后立即镇定下来的她锐利的眸光扫过众人一眼,最终却是将审视的目光停留在了半抱着丰俊苍席地而坐的程林身上。
“程林,你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之前王爷诳本妃说是什么微妙平衡,但那只是敷衍之词,阿熙一定有同王爷说过他究竟会怎样,你最好详细说一下,否则此刻阿熙不在,我们若是一个处置不当,王爷会很危险。”
“呃?王妃……”对于李瑾芸如此犀利卓绝的言词,一向口拙的程林推脱之言却是憋在心中,而被她与王爷神似的锐利寒眸所摄,在众人炙热的注视下,程林深吸一口气,方才缓缓抬眸。
“禀王妃,王爷中毒当日的确如他所言体内的寒毒与所中之毒达到了微妙的平衡,花少主还很是高兴的想要庆祝一番,然而,那所谓的平衡却只是一种假象,看似平衡的外表下,王爷体内的两种原本相互克制的毒竟然幻化一体成了更加猛烈的奇毒。
那毒就连花少主都束手无策,虽然尽力用银针封穴,以汤药压制,但王爷每每情绪骤然变化都会诱发那毒的发作,今日王爷一定是过于担忧花少主的安危,所以才动了真气。”
长叹一声的李瑾芸眸光微闪,带着一丝希冀之色的问,“阿熙可有为王爷准备方便携带的药丸?”
程林轻轻摇头,“花少主只说王爷是自找的,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将是王爷今后的家常便饭。”
自找的么?他都是为了救她啊!
心头的酸涩越发浓烈,双眼波光流转间水光盈盈,犹在她思量究竟该如何帮他纾解毒发时的痛苦时,被她紧握着的大手猛然挣脱了开来,抬眸间却是望见,丰俊苍犹如醉酒般摇摇晃晃的直起身子,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而那迷蒙的眼神却是毫无焦距到令人胆寒。
犹在李瑾芸想要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时,飞身而来的章睿却是以闪电般的速度将她狂剠而走。
而慢了一步的方耀却是险些被丰俊苍那随意而发的一掌所击中,亏得程林及时狠狠推了他一把,险险稳住身形的方耀连忙追随众人的脚步匆忙遁走。
然而,已经逃离很远的众人方才刚刚站定,气息尚还不稳的大大的喘息之际,却是忽闻章睿一声极为肃然冷冽的警告。
“趴下!”
以狼狈之姿匍匐倒地的众人心惊胆寒,只为堪堪躲过刚刚那致命的一击,而一直被章睿护在身后的李瑾芸这时方才发现丰俊苍那狂虐的挥掌间山摇地动,轰隆隆的炸裂声不绝于耳。
就在众人无不忧心会被活埋在这地宫之中时,随着一声极为爆裂的巨响后,一切归于平静,滚滚烟尘下,一抹跌跌撞撞的身影仿佛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般骤然软倒在地。
“王爷!”
李瑾芸惊呼一声连忙翻身而起,奔向瞬间被烟尘所吞噬的丰俊苍。
丰俊苍被灰尘与汗水所渲染得灰白相间的俊颜上满是疲惫,紧紧握着他大手的李瑾芸眸光微闪,竟然是烫的?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耶!王爷竟然将石门轰破了。”众人这才盎然发现那方原本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机关暗门,居然被丰俊苍用深厚的内力一掌击碎,碎裂的石门轰然倒下,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众人无不冷汗涔涔的暗腹,亏得他们躲得快,否则他们定然与这石门一般的命运,不,只会是更惨,毕竟他们血肉之躯怎可比拟堪比城墙的巨石?
而就在众人惊骇震惊之际,碎裂的石门后却是传来一声微弱的呼救声。
“救命啊!”
“是,阿熙,快将他带过来!”
虽然那声音因距离太远而非常模糊,但却无比熟悉的声音却是令李瑾芸为之一怔,连忙同一旁护在她身旁的程林与章睿吩咐到。
片刻后,被章睿扶着快步而来衣不蔽体的花宏熙先是虚弱的凝眉,无视众人奇怪的目光,跌坐在丰俊苍的身旁,颤抖着手搭脉良久。
“王爷虚脱晕过去了,我们最好尽快回府,我身边没有银针更没有丹药。”在众人期待的眸光中,花宏熙却是苦笑着耸耸肩,他这般模样哪里还能藏什么不成?,无力的低声呢喃。
然而,花宏熙方才话落,一道极为阴鸷冰寒的声音却是远远传来,“想走?没那么容易!”,而一条火龙带着怒火,噙着狂风,风驰电掣般携着席卷而来。
“快退!”首先察觉到异常之处的孤狼朗声道,已经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的众人动作极为迅捷,撇开火龙一头扎入了石门那方的甬道。
而被林寒死死拽着衣领狂奔的花宏熙却是险些被活活勒死,待到林寒终于罢手丢下他时,花宏熙当即呛咳连连的咒骂一声,“该死的,该死的,竟然又回来了。”
花宏熙的话语间满是指责与惊恐,原本倒退而行并未察觉有异的众人,然而,转身之际方才发现为何花宏熙会反应如此之大。
这里根本不是同往密室的甬道,而近在眼前的深渊中那红的耀眼的液体却更是叫众人心头发紧。
“竟然是活火山!”被章睿护在身后的李瑾芸,直面深渊神色极为肃然的道。
“那是鬼什么东西?”方耀惊愕的凝眉,那里愈发烫热的温度直叫人心头发毛。
这真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石门外的火龙仿若有生命般灵动而狂野的肆虐着,而深渊之下,那越来越高,越来越烫热的东西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众人无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