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两人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就郝连金玉那极为惊惧的神色,以及花宏熙那阴沉到极致的脸色,李瑾芸不禁垂眸暗腹,她也许该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而她也该给王爷好好紧紧弦,免得他哪天招蜂引蝶不成再勾来狐狸!
于是,在郝连金玉同花宏熙两人“深情款款”的眼神交流间,李瑾芸拉着无双自偏门悄然遁走,将要迈出门口时,无双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瞥一眼针锋相对的两人,苦着脸凉凉暗腹,好戏正酣,不看多可惜啊!
脚步匆忙的回到厢房,李瑾芸些许诧异的挑眉,二哥不是说要来看看王爷的么?但为何只有靠坐着的王爷在翻阅卷宗,却是不见二哥的身影?
对于盎然出现在门口的李瑾芸,丰俊苍诧异间,连忙将手中厚重的卷宗放下,对上李瑾芸那疑惑的美眸。
“阿芸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金玉公主来了么?”
“公主殿下可是特意前来探望王爷的。”眼眸微眯,李瑾芸略带讽刺的道,款步而行间步履生风。“王爷怎不亲自去款待?”
丰俊苍温润的眸光暗沉了几分,“她不配!”
“呃?”被他语气中的几多阴鸷所摄,李瑾芸不禁愕然凝眉,“阿熙与金玉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两人刚一见面就僵持了起来。”
“阿熙回来了?”丰俊苍剑眉微挑。
“对,就在刚刚。”
“也好。”丰俊苍缓和了一下神色,方才接着道,“他必须亲自了结了这桩孽缘。”
李瑾芸柳眉微蹙,孽缘?迟疑的瞥过神色冷然的丰俊苍,不禁眸光微闪。
对上李瑾芸好奇的眸光,沉默良久后,丰俊苍方才接着道。
“当年阿熙与月牙同门习武学医,两人青梅竹马却是懵懂无知,而阿熙自认fēng_liú倜傥花花公子一枚,却是压根对身边小师妹的情愫毫无所觉。”
李瑾芸柳眉微弯,想也知道。
“而那个时候,郝连金玉也就是雅姬宛如正是名满京城之时,阿熙自然也被她那恍若仙子下凡纤尘不染的风姿所吸引,甚至不惜花重金买下她的大部分时间。”
闻言李瑾芸为之一怔,爱财如命的花宏熙居然也有一掷千金的时候?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然而,几乎没人知道,在她那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假面下,却有一个贪婪无比的心。”
“难道她还不知足?”李瑾芸眉目微挑。
“知足?”丰俊苍冷哼一声,“她若是知足,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
险些呛咳的李瑾芸顿时满头黑线,王爷大人话里话外的那抹不屑与讥讽,与他那一贯的冷然与冰寒之色倒是尤为贴切。
瞥一眼神色几多流转的李瑾芸,丰俊苍剑眉微挑,直到李瑾芸忙端正神色一副仔细聆听的模样,他方才接着道。
“当时,中意宛如的何止阿熙一人,不过宛如当时却是在阿熙与另一个肯为她一掷千金的恩客间左右逢源,却始终不肯答应阿熙为她赎身。”
“耶?为何?”眸光微闪的李瑾芸狐疑的问。
“当年阿熙一掷千金的举动轰动京城,就在京城附近的神医山庄也是流言四起,阿熙的父母自然极力反对,更甚至还派人威胁宛如,却是不想正巧被阿熙所撞见。
以至于宛如一再推脱不让阿熙为她赎身的举动,在年亲气盛的阿熙看来都是被自己的家人威胁逼迫,于是干脆在醉花楼住下寸步不离,不论庄主与夫人如何婉言阿熙都充耳不闻。
气急败坏的庄主甚至扬言阿熙若是与宛如在一起,就将他逐出神医山庄,但那个时候已然鬼迷心窍的阿熙哪里还能听得进去,甚至就连替庄主夫人游说的月牙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一路哭回了山庄。
而断了财路的阿熙身边的银两很快便告罄,胖老鸨不日便言语讥讽,更甚至是当着阿熙的面将宛如抬给别的恩客。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阿熙方才知原来自己虽花了大笔的银子,几个月来宛如却还有其他恩客,且其中一个同样也是一掷千金的主,而当他质问宛如时,宛如却是哭着说她一切都是被逼的。”
“难道阿熙当时就没想过其他?”李瑾芸苦笑一声,这种太过雷人的桥段她听得都是漏洞百出,花宏熙怎能深信不疑?除非他傻了啊!
“坠入情网的痴情人能有几个是清醒的?”
李瑾芸莞尔一笑,丰俊苍温润的眸光闪着腻人的柔光。
“那后来呢?”
“后来?”丰俊苍眉目一挑,“阿熙连夜便将宛如给拐走消失了,待到发现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发现不对的胖老鸨直接嘴一歪昏死过去。”
“噗,阿熙还真是出手果决啊。”
“他走的倒是干净利落,那胖老鸨醒来后找不到阿熙,却是直接气急败坏带人冲到神医山庄要人,讨说法,差点没闹出人命来。”
“结果呢?为何又说是月牙将宛如逼走的呢?”一直以来的疑问终于脱口而出。
“阿熙带人消失不到半年时间,神医山庄却是被贼人所迫害,庄主与庄主夫人双双身负重伤,却是硬挺着坚决不将回龙珠交出。”
“耶?那个回龙珠?”李瑾芸眸光大亮。
“对,就是巫教圣地所独有的回龙珠,不知究竟是哪里的空穴来风,一夜间神医山庄便被武林各派人马,甚至是朝中大臣的侍卫家丁所围困,只为了那回龙珠。
当时上山采药而侥幸躲过一劫的月牙一看情形不对,便匆忙南下寻找阿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