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艺已将罗士信视为不能共存的生死之敌,想着罗士信万一没有受住李建成的拉拢,成为了太子党的一员,那以李建成对罗士信的欣赏器重,还不稳妥妥的踩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
李艺选择抱着李建成的大腿就是看中了李建成的潜力,日后李建成当上皇帝他也能混个从龙之功,从此大富大贵财权一身。但想到罗士信跟他走着一样的路,然后踩在他头上大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种要疯的感觉。
“不行,绝对不行!罗士信这一仗,决不能胜!”李艺带着几分疯狂的想着……
“不是兵贵神速嘛,不是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击破奚族与高开道,好在突厥没反应过来之前占领渔阳嘛!老子将消息透露给突厥,看你如何兵贵神速。”
李艺已经走向疯魔之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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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士信在右骁卫集合了兵卒后,返回了府邸通知了福伯与裴氏以及小老弟裴行俭自己连夜出征的事情。
随即又写了两封信说一些事情,一封是给郑丽琬的,告诉他自己出征的事实。另一封是寄给李靖的,也说明了自己即将率兵北上,行军途中,行程不定,书信只能暂且中段,希望他能够谅解。
前一封因为是写给未婚妻的,语气比较随意,就像是寻常说话一样,带着些些亲密。后一封就写的比较客气,李靖并未收他这个徒弟,而是一直以平辈的身份与他通信。但罗士信在李靖身上学到的东西是无法用数值计算的,对于他也存着师徒的情谊。
大唐能够问鼎天下也非侥幸,罗士信连夜出兵的决定有些仓促,但在合理的调派之下,黄昏时分从万年道、长安道、富平道调来鼓旗军、参旗军、玄戈军四万五千大军在长安东门郊外集结。
罗士信点齐了五千陌刀军,领着薛永、苏定方、莫虎儿、奎托斯几员将领,赶往长安东郊意图与大军汇合。
来到东门处,罗士信远远的第一眼就瞧见了在城门外等候的平阳公主,她端坐在一匹雪白无杂色的骏马上,一身雪白外袍将自己的玲珑身躯包裹着,白色绣着金丝飞凤的披风在晚风的吹拂下,向后飘荡,晚霞照在她身上,非但无法喧宾夺主,反而如同绿叶一般衬托出那一身英姿飒爽的的高贵气派。
她当真如同夜黑中的皓月,明亮而迷人,让人无法无视她的存在,却又因为那一身气派,不敢逼近。
她身侧依旧立着一位身着青衣背上背着两把长剑的姑娘,裴青衣双手抱胸而立。她也是位难得的佳人,只是平阳实在有些耀眼,在那难以掩盖的光芒下显得有些相形见拙。
罗士信让薛永、苏定方、莫虎儿领着部队先行,驾驭着赤骠往平阳的方向赶去。
“公主殿下,青衣姑娘!”罗士信身着明光铠也没有下马行礼,只是在马背上抱拳相敬。
平阳公主笑着点头回应。
裴青衣却双眼往天上一甩,装作没听见。
罗士信只道她是为平阳抱不平,也不以为意。
平阳公主伸手捋着鬓角的头发道:“此去任务重大,大将军初次领兵,还望谨慎行事。鼓旗军、参旗军、玄戈军三位军府将军雷永吉、张平高、卢军谔三人与我是旧识,我先前与他们做了交谈,他们会好好配合将军的。”
罗士信动容的抱拳道:“殿下有心了,罗士信感激不尽。”
大唐的军制沿袭隋朝,用的是府兵制。府兵制不比募兵制,有利有弊。利处是多了数十万劳力,能够增加收成,有效的缓解隋朝带来的伤害。弊端自然是因为主帅不接触不参于训练,对于府兵的战斗力没有足够的了解。
尤其是罗士信这样还没有指挥过大军的统帅,对于陌生的府兵更是没有半点的衡量。罗士信要求紧急行军,兵贵神速是一点,更重要的是想接着机会观察一下兵卒的素质。赶路未必能够看得出一支军队到底有多强悍,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连最基本的行军都吃力,那支军队的战斗力肯定有限。
不过真正想要了解军队的强弱,知道他们的特长,还得找他们的将军。
罗士信初当大任,与关中十二军的将军不熟,初次接触难免会显得生疏。现在平阳凭借着自己的关系人脉中间这么一说,等于在罗士信与鼓旗军、参旗军、玄戈军三位军府将军之间各自架了一座沟通的桥梁,让罗士信能够用最短的时间了解麾下四万五千兵马的总体实力。
平阳公主了解罗士信的不足,这一出面就弥补了他存在的不足。
平阳轻笑道:“以大将军的才华,区区奚族、高开道哪里会是对手,但若因为这些不必要的外在情况导致了大将军吃了败战,岂不冤枉透顶。我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仅此而已。”
罗士信傲然笑道:“殿下这么一说,我罗士信就更加没有理由败了。不管面对什么情况,渔阳我是拿定了,高开道、奚族也不让他们好过。不然怎对得起殿下的心意。”
平阳看着意气风发的罗士信,颔首道:“这个我相信,也从来没有置疑过大将军的能力!谁会无端的否认自己的眼光呢?用将军常用的话说,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嘛!”
罗士信听了脸上挂着几分的无奈感动却又无言以对,自从那次发自肺腑的交谈,他发现平阳从此不再掩藏那份情义,能够很自然的说出来,而且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仿佛是天经地义的。
她了解他,也如他了解她。
罗士信知道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