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yin,在古代是极为禁忌之事,但罗士信向来没有古代的这种自觉。
平阳虽觉得不妥,可与罗士信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过了婚后的蜜月,突然分离心中也是异常想念,寂寞惆怅,半推半就之下也是默许了。
这分别数月,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罗士信也自然是大杀四方,鞠躬尽瘁,一次**足了公粮。
在床上缠绵一阵,夜幕降临,两人方才起来用餐。
吃了饭,罗士信特地去看了看斛斯正的住宿问题,将马周已经随手一并解决了,也便不再操心。古代缺乏娱乐设备,一到夜里,除了媳妇可干也就没什么能干的了,也又与平阳滚上了床去。
这都督有都督的好处,现在的罗士信只要抓紧王玄策、刘仁轨、马周这三个人,都督府的公务便在他的执掌中。至于军务,有苏定方、薛永、莫虎儿在,也不用他来操心。
抽空当甩手掌柜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平阳不能在庆州久待,罗士信也就放下一切,陪着她痛快的玩了三日。三日之后,亲自送平阳离开了庆州。
罗士信撇去分别愁思,返回军营操练捷胜军,继续提升捷胜军的战斗力,要让捷胜军变得更强。
又过十日,罗士信终于等到了侯杰回来的消息,正在府邸等候。
罗士信没有任何犹豫的返回都督府,见到了满身疲累,一身风尘的侯杰。他的皮肤燥的皱在了一起,嘴巴干裂的生出了六道猩红的口子,狼狈的就如难民一般。
“辛苦你了!”罗士信并没有急着询问结果,而是深感歉意的宽慰了一句,白于山存在世上已有近乎千年之久。这人事变更,沧海桑田,白于山依旧如初。自古到今从未听说过白于山有什么供人往来的小道小径,也任由草木疯长,野兽横行,想要贯穿南北,找到一条能够供给大军行动的道路绝非轻易之事。
便是侯杰天赋异禀,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两个多月没见,侯杰还是一如以往的作揖之后,方才回答罗士信的话:“这都是我份内之事,算不得辛苦。”
侯杰此人至孝,罗士信救他母亲性命,在他看来如同再造大恩,对于罗士信异常敬重。罗士信并不怎么在意,但侯杰一意如此,他也只能随之任之了。
顿了一顿,侯杰道:“侯杰幸不辱命,确实找到了一条可以通过白于山的道路,只是大将军的打算怕是行不通了。”
“为什么?”罗士信神色肃然。
侯杰苦着脸说道:“大将军是有所不知,白于山极为古怪。南北山势较高,中间山势又极低,中间好像受到了地震的关系,裂成好几道口子,地面跟破碎的玻璃一样,基岩裸露,巉岩峭壁,极难行军。为经过攀爬训练的兵卒,想要大军经过却不容易。”
罗士信沉声道:“这你就不懂了,越是困难的环境,越能磨练兵卒的意志。越是危险,却能激发,兵卒的潜力。《孙子兵法》就曾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如果恶劣的环境行军都能困住兵马,将之累垮。那这支军队也无救了,至少从现在看来,部分边军还是能够吃得苦,耐得住劳的。对此,我有信心。”
他说着叫来了马周,代笔给李世民写了一封信,将自己的意图以及平阳出的主意详细写上,让突利帮忙筹备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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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长安!
收到罗士信来信的李世民,见信中之事,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这个姐夫不会就此沉默,以他对草原异族那莫名其妙的仇恨,一定会将草原闹个天翻地覆。果然不出我所料,翻越白于山,亏他想得出来。”
此时他身旁并没有房杜在,唯有一个长孙无忌,也便将信交给了他,随口问道:“你觉得如何?”
长孙无忌一目扫过,颔首道:“属下不通军事,不慎了解。不过白于山真的能够穿越过去?我记得汉时也有人提议穿越白于山,奇袭匈奴汗庭,但最后因为白于山不可翻越而告终。”
李世民道:“辅机这就多虑了,几百年前的事了,做不得数。大将军此人对于部下极为关怀照顾,没有一定的把握,不会出此计策,他既出此法,相信他就有一定的把握。在军事上,大将军的眼光是可以信任的。不过三姐的心思却是直了些,没有考虑到现实情况啊。”
长孙无忌愕然道:“殿下是说这是公主殿下的主意?”
李世民颔首道:“前些天三姐与我说过突利的一些这事,当时我还有些纳闷。但见姐夫这封信,却是明白了。定是姐夫愁着不知如何将马匹调到前线,三姐就给了出了这个主意。姐夫讨厌突厥,受到自身的限制,他不会想出这个找突利帮忙的办法的。”
提起平阳,李世民心中也带着几分舒畅。他与平阳的关系最是要好,但因李建成事,平阳几乎与之反目,爱理不理的。
这每日都在朝堂上见面,心中自是有些别扭难受。
前段时间经过李渊的开导,加上小长乐的撒娇,两人关系逐渐恢复。虽不如以前那般亲密,却也能如以往一般,相互往来了。
长孙无忌怒道:“突利这个白眼狼,果然如殿下想的一样,只是稍微占据上风,就自以为是起来。找这个借口,那个借口,提高物资兑换的比例,还减少给我们交易战马的数额。分明是担心我大唐,骑兵强大之后,与他将来不利。”
李世民轻笑道:“这人之常情,又何必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