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丫头见罗士信神秘兮兮的带着她,越走越是偏僻,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的直跳:“姑爷将我带到这个地方来,不会是想同我?这……要是真的这样,那该如何是好?小姐现在还在婚房里等着,她怎么办?我是拒绝呢,还是?”
这一起嫁到夫家为贴身丫头的丫鬟,本就存着通房丫头的意思。:
唐朝作为封建社会就算风气在如何的开放,依旧改变不了封建社会的规矩。卖身的奴婢是没有人权的,类似新月这种身份的丫头,成为通房丫头是他们最好的出路与归宿。就算主人在如何的不堪,她们也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痛苦的沉受着。
罗士信名动长安,武能挺枪跃马,征战疆场所向无敌,文能执掌司法,辨是非断大案。称之文武双全毫不为过,本人长的也是高挑英俊,是公认的美男子。唯一的不足也就是偏瘦了些许,很难想象如他这般迁瘦的人物,能有千均之力,能够力拔山河,展现霸王之勇。如此人物,能够成为她的通房丫头正是这辈子不幸中的最大幸。
新月丫头心中是没有半点的不乐意,只是郑丽琬性格虽说有些蛮狠,却是护犊的主,待她极好。这小姐在新房里等着,自己先一步偷吃了,这样好嘛!
正在她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罗士信已经走进了偏僻处的一个小房间了。
新月略作挣扎,那张清秀的脸上浮起了两朵红云。一咬牙跟着走了进去。
新婚闺房!
郑丽琬满心甜蜜的等着,自罗士信从郑府将她接上花轿,将她迎入罗家。整个人就像是泡在蜜糖里一样,甜的都要流出了汁。
与丫头新月在闺房里等着,等啊等,久久不见罗士信到来,心中急切撩着红头盖子,将新月赶出了闺房,让她到外边守着。看看心上人为什么还没来。
直等着花儿都要谢了,郑丽琬才听到轻轻的敲门声,说是罗士信来了。吓得赶忙规规矩矩坐在床前,等着罗士信来挑她的红盖头。
可等啊等,等了好半天,都听不到任何声音。就算是乌龟蚂蚁都应该到了。
郑丽琬实在忍不住叫唤了两声:“月儿。新月?”
“死丫头,臭丫头,这个时候偷懒!”郑丽琬气得直跺脚,再次将头盖头掀起来搭在飞凤霞冠上,轻手轻脚的向房门走去,她眯着眼睛往缝隙里瞧着,想要看个情况。奈何罗士信、平阳都是不差钱的主,当初请工匠建造屋子的时候。所有用料都是顶级的,请来的木工师傅也有着多年的经验。技术水平一流,工钱给的也极为阔绰。兼之罗士信、平阳的身份摆在那里,也不存在偷工减料的事情。就算是这小小的房门也是精心制作的,相互间严丝合缝,不存在半点的缝隙。
郑丽琬整个人趴在门上连续换了好几个姿势都没如她意愿。
便在这时,房门突然一震。
郑丽琬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脑子已经反映过来,可身子却没有那么灵活才退了一小步。房门再次冲开,重重的撞击在了郑丽琬的脑门上,脚下一绊,身子后仰,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屁股脑门双双受袭,郑丽琬却来不及顾着疼,大眼睛直瞧着屋外,见走进来的恰恰是等了一晚上,现在却最不想见到的人……罗士信。
整个人都傻了,就那样坐在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
罗士信也傻眼了,他办完了事担心郑丽琬等的心急,快步走向了新房,想要推门的时候意外发现门竟然推不开。这新房不是新造的,却是一直预留给郑丽琬的房间,建造好之后一直都没有人居住空闲着,以为长期没用,被灰尘还是什么东西卡住了,也就用了一些力气。却不想这一次直接推来了屋门,还撞上了什么东西,正疑乎的时候,耳中却听得轻微的呻吟,登时哭笑不得。
“你没事吧!”看着郑丽琬额上渐渐显露的红印记,罗士信上前想将她拉起来查看。
郑丽琬突然回过神来,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扑到了床上,将被子让头上一盖将脑袋埋在了被子里,就跟鸵鸟一样。
罗士信上前扯了扯被子,扯不动,无奈道:“你这是干什么?”
“呜呜呜……别管我,我没脸见人了我!”
罗士信好气又好笑,给新月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做着准备。
来到床前坐下,轻声细语劝说了一阵,见没有什么效果,罗士信一狠心下来,使出了杀手锏道:“你再不出来,我走了啊!”
“别,别!”郑丽琬大急连叫了两声,扭捏着,终于还是选择了钻出来。这本来就够丢人的了,若是因为这事,新婚之夜黄了,还不不得哭死去,就算再如何的不好意思,也得出来面对,这脸红的就跟关二爷一样,都要发紫了。
罗士信轻轻的用手掌揉了揉那脑门上的红印记,细语道:“疼不疼?”
郑丽琬摇了摇头,脑袋是越低越下,都要缩在脖子里去了。
罗士信笑道:“你在这样缩着,我们可做不了仪式了啊!”
“什么仪式?”郑丽琬心中大奇,忍着羞意,疑惑的睁着大眼睛。
罗士信嘴巴嘟了嘟,示意着她往桌子上看。
郑丽琬扭头瞧着,见她的丫头正高高兴兴的摆弄着一桌子陌生又熟悉的东西,惊讶的张起了嘴巴,以小手掩盖着,泪珠却再也忍不住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涌现了出来,开心的笑着的同时,却在哭着。
桌子上摆着一些小物件,有匏瓜有食物还有小案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