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九扒下一个死去道士身上的道袍,穿在自己的身上,总算解决无衣遮掩的尴尬。随
之他捡起地上的铁剑,切割水蛇妖的蛇皮,做成袋子,开始收割妖怪的尸体。
这里大部分妖怪的尸体都被其他妖怪收割过,这让叶初九气得大骂,这群妖怪真是如蝗虫过境,真的什么都不放过。还
好妖怪们行动匆忙,还有部分妖怪的尸体没有收割,叶初九趁机收割妖怪尸体,一股脑的塞满蛇皮袋,然后朝着妖怪攻击路径相反的方向离开。他
现在不想参与战斗,那牛妖有那件恐怖的大戟在,恐怕今天会冲出修士的包围圈。叶
初九所去的方向是黄浦江,江岸边竖起高墙,叶初九轻盈一跃,越过高墙,来到江岸边。
大雨滂湃,江边一个人也没有,江中也没有船只。
这里静悄悄的,十分静谧,耳边只有狂风暴雨的声音。妖
怪不从这里进攻是因为黄浦江,毕竟大部分妖怪都不能飞行。叶
初九背着蛇皮袋在大雨中走着,忽然江中飘来一条乌篷船,有名穿着蓑衣的人站在船头,大喊道:“年青人,风大雨急,要不要进船避雨?”
叶初九身影停顿,撇过脸,望过去,感觉这声音似曾相识。叶
初九点点头,脚尖轻点地面,猛地一跃,脚踏船头上。
“年青人,好身法啊。”船公微微一笑。
叶初九目光凌厉的望着船公,雨帽遮住船公的脸颊,黯淡的光线糅合淋淋淅淅的雨线让叶初九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他看不清船公的面容。船
公沉声说道:“去船舱内坐吧。”叶
初九步入船舱内,发现里面已经有个女子,穿着素色碎花长裙,脸上带着白色的绢纱,低着头,不时的发出轻咳声。“
年青人,这是我家闺女,身体不好。”那名船公叹道。叶
初九整个人都愣住了,那望着那白衣女子,清澈的眼睛里似乎变得模糊。
“小姐,我能看看你的样子吗?”叶初九道。“
对不起,我很丑,不宜见人。”
那女子轻声说道,声音好像秋风掠过梧桐树叶,透着某种忧伤。顿
时,叶初九的身体一颤,他忘不了这声音,轻柔的声音婉约如幽静的溪水,潺潺流动,溪水如云。
叶初九笑中带泪,道:“师姐,是你,你回来了。”
“我不是,你误会了。”那女子撇过脸,有些慌乱的说道。“
年青人,我想你是误会了!”船公嘿嘿笑道。
叶初九勃然吼道:“年青你妈,张道旭你在老子面前装鸡毛,你就算是化成灰,老子也认得你!”
叶初九猛然挥手,打落船公头上的斗笠,出现一张清朗的国字脸颊,左脸颊上有道斜长的刀疤,在黯淡的光线下带着嬉皮笑脸。
张道旭高声叫道:“初九,你几个意思,怎么说老子也是你的师叔,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子。”叶
初九杀气腾腾的说道:“你算老子什么师叔,别跟老子攀关系,你这狗贼阴谋算计老子,天一剑没有了,你不把天一剑给老子弄回来,我迟早弄死你。”
“老莫教你个屁东西,你的本领都是老子教的,老子能教会你,也会废掉你。”“
你能废掉我?老子现在已经修炼成了道纹剑体,并且是玄符境,你确定是我的对手?”叶初九喝道。
“你小子厉害啊,还真是翅膀硬了!可你别逼老子啊!老子可不是好惹的啊!”
“咳咳,初九,爹,你们别吵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时,张妤轻咳了几声。
叶初九看向张妤,发现师姐的手背上长着几颗紫色的毒疮,非常瘆人,他掀开那一截袖袍,莹白的手臂上布满毒疮。叶
初九微微一愣,猛然大惊失色,双手按在师姐的肩膀上,目光含泪,泪流满面,道:“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得了血癌,一直都不肯跟你说,一年前,老子做局,也是为了赚路费,前往阴间,想求冥河血莲,可还是失败了。最后,我们遇到了一个鬼医,他用某些蛊毒之法止住了妤儿的血液病变。”
说完话,张道旭沉重的叹了口气。叶
初九忽然明白了,原来是自己一直误会了狗贼。可
是他们居然隐瞒自己这么久!他
愤怒的吼道:“狗贼,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叶初九目光血红,非常狰狞,像是有只猛兽要跃出。
“你问妤儿,难道你还不明白她的心意吗?”张
道旭目光像是铁枪一样刺了叶初九一样,又戴上了斗笠,站在船头上撑船。“
初九,我又没事,我现在很好。”
张妤撇过脸,那双清澈的眸光透过绢纱,浮现恬静的笑意。“
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的照顾好你。我很想你。”突
然,叶初九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张妤,好像要把张妤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这让张妤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张妤的眼角有清澈的眼泪滴落。
从第一次见到叶初九,她期待这个拥抱,一直期待了十五年。从
她见到叶初九的那一面的时候,看着那少年满不在乎的笑容,她甚至幻想出他们将来孩子的名字。
要是男孩的话,那就叫叶煜,若是女孩的话,那叫叶薰儿。可
是叶初九像是一块木头,他有意的疏离自己。
“初九,你变了,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张妤咬着樱唇,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