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芸在一边唠叨:“这还厉害呢?咱家这几个孩子,也没人给教着背古诗念儿歌。小区他们这么大的,唐诗都会背很多首呢。”
陶妃不在意:“那也没什么啊,等他们再大点儿自然该学习了,现在背会了不过是满足大人的虚荣心。你问小周几什么是粒粒皆辛苦?”
小周几一听提自己的名字,一转屁股,给妈妈一个后背,他才不想学习呢。
何芸想想也是:“尘飞就会讲很多古诗,小朵儿也可以,就是咱们家小周几,你说东他说西。根本说不到一个点儿上。”
陶妃笑着去捏小周几的耳朵,一看以后就是个不爱学习的孩子。
周苍南匆忙吃完饭,抱起眼巴巴站在跟前的小朵儿。
小朵儿搂着爸爸的脖子:“爸爸,出去玩儿,丢高高。”
周苍南有些不明白:“什么是丢高高?”
小周几呼啦爬起来跑过去:“飞机,是扔飞机。”
陶妃解释:“楼下有爸爸带着孩子玩,往空中抛着玩。”
小周几失望了下,原来不是飞机啊,抱着周苍南的腿:“爸爸,扔飞机,去扔飞机。”
何芸笑着说:“赶紧带孩子们下去玩玩吧,明天一走再回来他们都上学了。”
周苍南抱着闺女,牵着小周几喊着尘飞,陶妃抱着诺诺跟着一起下楼。
电梯里,陶妃非常神秘的说:“你才我刚才回来看见谁了?”
周苍南想也没想:“霍正锡和褚乔。”
陶妃惊讶:“你也看见了?”
“看见什么?”周苍南有些不明白。
陶妃嘿嘿乐:“他们亲亲啊。我的天,特别激烈!就在小区门口。没看出来霍正锡还挺那个啥的啊。”
周苍南脸色沉了沉:“褚乔并不喜欢霍正锡,她的眼里只有报复和仇恨。霍正锡不能再受感情的伤了。”
陶妃却不这么认为:“不是说感情最好的疗伤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吗?再说褚乔就算现在对霍正锡不是喜欢。感情也是复杂的。”
周苍南犹豫了一下:“霍正锡的精神依旧时刻处在紧绷状态,我不希望褚乔是压死他最后一根稻草。”
陶妃沉默了,怎么忘了霍正锡有病!
“不过我觉得感情这个事情啊,不管是良缘还是孽缘,只要当事人没有意见就好,现在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小朵儿两只小手揪着爸爸的耳朵,不让他跟妈妈说话:“爸爸,和小朵儿说话。”
周苍南笑着亲亲闺女的脸蛋:“好,小朵儿想说什么?”
“你吃饭了吗?”
周苍南耐心的回答:“吃了,吃的奶奶做的面条。”
小朵儿就不停的问各种问题,爸爸,你喜欢什么颜色。
爸爸,你喜欢吃什么?
陶妃抱着诺诺跟在父女俩身后,顺便招呼尘飞和小周几快点。
刚到小广场,牛仔短裤口袋里的电话响了,陶妃放下诺诺,让尘飞牵好诺诺的手,看着她不要乱跑。才从口袋掏出电话。
一接通就听对面张勇的声音急急传来:“嫂子,找到白标了。,”
陶妃惊讶:“这么快!”
“我战友今天给我打电话,说是一年多前白家把白标送到国外了,前不久白家有个陌生小伙子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来京城了……”张勇只知道这么多。
陶妃心惊:“你知道白标现在叫什么吗?能从出入境记录查找吗?”
张勇沉默了一会:“从出入境开始找,工作量有些大啊,这是私活,我手里没人啊。而且我们也不知道白标现在叫什么。只是怀疑他整容后来了京城。”
陶妃脑子飞速转着:“褚乔现在肯定已经知道白标整容改名,而且也知道白标在京城。只是一直没有找见他。褚乔开慢摇吧的目的也是要找白标。我想白标肯定是爱泡夜店,要不褚乔不会专门开个慢摇吧的。”
张勇也赞成:“嫂子,要不你跟褚乔谈谈吧,现在是法治社会。私人报复是要吃官司的。”
“好,我试试,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见白标在京城什么地方。”陶妃挂了电话,深深叹了口气。
周苍南过来:“怎么了?褚乔的事?”
陶妃眼睛盯着几个孩子,把事情的经过细说了一遍:“我现在怀疑褚乔一直在伺机报复。”
“他们为什么不上诉?”周苍南觉得既然案子有疑点,加上褚乔哥哥的身份,这个案子很好翻案的
陶妃摇头:“在小地方翻案太难了。很多人想上访都没门。褚家肯定想过办法,最后失望了才来的京城。”
周苍南皱眉:“直接找褚乔谈,白标既然在京城,也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不一定是谁伤害谁呢。”
陶妃想了想这会儿褚乔应该跟霍正锡在一起呢:“晚上吧,晚上我给她打电话。”
晚上十点,等孩子们都睡了,陶妃给褚乔打了个电话,听着对方含糊不清的声音,有些不放心:“你在哪儿呢?”
“在家谁睡觉啊。”
陶妃不信:“你没出门?”
褚乔乐了,拿着电话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灯,又跑到窗前拉开窗帘:“你从你家阳台就能看见我的卧室,你看我是不是在撒谎。你现在都成老妈子了。”
陶妃真的跑去阳台上看着对面六楼,褚乔站在窗前使劲招手,才放心了:“那你好好睡觉,明天早上我找你有事。”
“知道了,你真是比我妈还啰嗦了。”褚乔笑着使劲挥了挥手,才挂了电话又拉上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