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无视米鹏程母亲张秀娥的破口大骂,绕过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去车后备箱取出汽车掸子,淡定的清扫着车上的烂菜叶。
张秀娥被陶妃的态度彻底激怒,人更是疯狂起来:“你就是杀人犯的帮凶,你们是不是只收钱,正义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给苏琴鉴定成神经病,然后就可以不用负法律责任了。那我儿子不是白死了?”
“你们这些黑心鬼,你们都不得好死!”
陶妃气的心都哆嗦,依旧冷静的扫掉车头的烂菜叶,才冷冷的看着嘶吼的张秀娥:“我只是按着法律程序办事,至于你儿子是不是枉死,法律肯定会给你一个公道。你不用在我跟前又哭又闹。没用!”
张秀娥依旧哭着说道:“你们都是黑心鬼,都不得好死。还当律师呢,就是只认钱不认人。”
陶妃扫干净车上的垃圾,看着车身上红色的大字,用掸子擦了擦,也没擦掉。
然后把汽车掸子往车顶一放,扭头看着张秀娥:“这是你干的?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原本你是该被人同情的,可是因为你这样,很可能会吃上官司。你告诉背后给你出主意的人,有什么本事光明正大的冲我陶妃来,我要是吓的眨下眼,我跟他姓!别跟我玩这种小把戏,我从来也不是个吃亏的人。”
张秀娥愣了一下,扭头往停车场深处看了一眼。
陶妃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冷笑一下:“麻烦你让开,也不要耽误我的工作,我的时间也很宝贵。你有什么事可以跟你的律师咨询,但是千万别找我的不痛快。我现在可以忍你,但是等官司结束,我才不会管你正在承受丧子之痛,一定会让你们好看!”
说着瞪眼看着张秀娥:“让开!”
语气严厉森冷。
张秀娥瑟缩了下肩膀,往后退了退,看着陶妃拿着汽车掸子重重敲了下车身,然后坐进车里。
陶妃面无表情的开车从张秀娥身边离开,表情虽然很平静,心里却已经气的要爆炸。
如果她真是初做律师,肯定会被今天这一幕委屈死,好在她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看这样子,张秀娥请的律师有些卑鄙啊。
想了想给杜律师打了个电话,拜托他帮忙查一下张秀娥请的律师是谁?
杜律师很快就回了电话:“是一个叫夏江涛的律师,也是今年刚入行,算起来应该和你是一届的了。”
陶妃嗯了一声:“谢谢杜律师。”
“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事,我能应付。”
陶妃又道了一次谢,才挂了电话。
开着车身喷着血债血还四字的车子,招摇过市。
先去修理厂把车子扔到那里,不顾修理厂人惊讶的眼神,淡定的去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一路恍惚的回家,没想到周苍南和周苍北哥俩都在家。
周晋闲神色凝重的坐在沙发上,何芸也是一脸严肃。
周苍南兄弟俩倒是神色淡定,像是在开家庭会议一样。
陶妃惊讶了一下,俏mī_mī的换了鞋子过去在周苍南身边坐下,小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晋闲开口解释:“我昨天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呢,主要是跟他们说一下我们回老家的事情,要是你们这边忙得过来,我们打算回去多住一段时间。”
陶妃看了眼皱着眉头的何芸,心里惊讶,回去多住一段时间,为什么还搞的这么严肃?
周晋闲继续说道:“车票也买好了,后天早上的车,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我和你妈在门口打个车就行。”
周苍北接话:“我休息几天,我送你们去车站吧。”
周晋闲看了眼老大:“也行,你们忙也别忘了常回家看看。”
又干坐了一会儿,周晋闲催几人回家:“你们都回去吧,放学的时候别忘了去接孩子,晚上也别过来吃饭了。我和你妈也休息休息。”
陶妃安静的跟着周苍南兄弟离开,在楼下跟周苍北分开后,才呼一口气问周苍南:“怎么了?今天怎么还这么严肃啊?”
周苍南笑了笑:“没事,你今天没开车回来?”
陶妃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没开车?你在窗前看到了?”
“你进门手里不是拿着打车的票,出什么事了?”周苍南微微俯首看着陶妃的眼睛问。
陶妃被盯的眼睛直眨,想撒谎都不好意思:“我车子出了点儿小问题,我送去修一下。”
“真的?”周苍南看着陶妃眼神飘忽,不敢正视他就知道她在撒谎。
陶妃此刻觉得找个太聪明的老公一点儿也不好,嘿嘿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米鹏程死了,我接了这个案子,做苏琴的辩护人。然后米鹏程的母亲就觉得我纵容凶手,把我的车弄脏了。”
周苍南眼睛微微眯起来:“米鹏程死了?”
“对啊,我也有些奇怪,苏琴怎么突然这么大的胆子。或者应该说,把苏琴逼到这个份上,是心里多恨啊。”陶妃忍不住唏嘘起来。
周苍南嗯了一声,伸手握着陶妃的手:“先回家再说吧。”
放学时,周苍北和周苍南一起去接孩子。
诺诺惊喜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马路对面的爸爸,不受控制的往外冲,校门口原本就很多接孩子的家长。
老师一眼没看见,就见诺诺冲进了家长中间,灵活的从大人们的腿间穿过,还兴奋的喊着爸爸。
周苍北和周苍南站在马路边等来往车辆过去,再准备过马路。
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