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山雨一直很期待灵肉交融的那一刻,然而当手碰上滚烫的、坚实的,仿佛能触及到血液的流通,心脏的跳动。甚至于,她都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自己的身体,感受过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的触感,又或许自己的身体司空见惯。
这具身体,年轻,结实,每一条肌肉,每一处起伏都无限冲击着邰山雨的视线,令邰山雨不由自主从心尖开始燃烧起来。此时方知为什么世人把将yù wàng的发生过程称作点燃yù huǒ,原来真是灼热到令人想逃避,又深深地被吸引住。仿佛是带着危险的彩虹,令人目眩,又透着危险。
“九哥,我们悠着点来。”邰山雨预感自己要被这具年轻有劲的身体碾成肉泥。
谢籍:这小青梅精,欲拒还迎的姿态不学而熟。
“好,山山说什么就是什么。”谢籍这时候才不吓坏小青梅精,小青梅精一定是嘴上“怕怕怕”,心里“好激动、好兴奋、好期待”。
谢籍率先仰面躺下,躺下的时候把邰山雨一齐儿带倒,看小青梅压在他胸口滚烫地呵着气,急促地跳动着心脏,谢籍胸臆间满是愉悦,连灵魂都是悸动着的。没有一刻像此刻这样确定,他深深为邰山雨所吸引着,浑身上下,从灵魂到身体,都无比渴盼着同邰山雨亲密无间,同邰山雨一生交缠,一生缱绻温柔不相离。
邰山雨说怕是怕,但兴奋也是真兴奋,怕怕地贴着谢籍的胸腔,半晌不见他有动静,又不觉地伸出蠢蠢欲动的舌轻轻地,濡湿地舔了一下谢籍的胸膛。舔完觉得还挺不错的,吃吃笑两声,脸颊蹭蹭能听到心跳声乱响的心口。
被小青梅精舔舐的瞬间,谢籍仿佛一团炸开的火焰,刹时升空,又刹时炸开,漫天炫目花火四溅。本来还想引着小青梅精慢慢地好好品尝他,现在么……还是别耍花样,来直接面对吧!看小青梅精也不是真的怕,她的怕都是假假的说出来撒娇卖乖的。
“就舔一下?”
邰山雨:……
“不舔了?”
“你滚!”
“我今天可不能滚。”谢籍说着一个翻身,把小青梅精压在身下,贴着邰山雨耳畔,黏黏糊糊地呵着气,“山山不舔了,那便换我来,你说我从哪里开始好?唔,既然是粒小青梅,想必是酸口的,山山会不会酸中带一丝甘甜余味儿?”
小青梅精并不想说话,这样的时候身体力行好不好伐,说话好尴尬的,再说下去,人家都不想同你洞房花烛共渡良宵啦。
谢籍亦心知说得多会羞坏小青梅精,毕竟这还是粒小青梅精,不是精老梅精。轻轻撩开衣襟,柔软的面料上布满色调温柔的花朵,胸口的起伏间是含花欲吐的海棠,收到腰处是鸳鸯戏水。谢籍并不再解下去,而是轻轻拂过未吐花蕾的海棠,那点点娇红如小青梅脸上的红晕一般,重粉浓霞使人迷。
只听小青梅“唔”地轻呼一声,然后小青梅精就皱眉了,皱眉片刻复看他,仿佛在邀请他再来。谢籍自然不会拂小青梅的愿,轻捻海棠,巧戏鸳鸯,小青梅的吟哦声复又响起,并比之前还更悦耳几分。
谢籍:看来小青梅精的身体和她的心一样诚实不做作,很好,很好……
这时候小青梅精却在想:我居然这么不禁撩拨,明明我平时自己沐浴的时候,使女们替我抹润肤香露的时候我一点感觉没有,为什么九哥只随便揉我两下,我就这么浑身发软,仿佛分分钟能抵达人生愉悦的至高峰?
“怎么了?”谢籍轻声问着,手上丝毫不曾停顿。
小青梅皱着脸:“你是不是对我下什么咒语啦。”
“什么胡话,我对你下什么咒语我们之间就是有咒语,也是你朝我下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心心念念一直没放下,为能与她共渡一生,把许多不可能的事都变为可能。
“我……”邰山雨觉得自己可能不但实践上是个矮子,承受能力上也是个矮子,特别特别特别矮的那种,“九哥,咱们可能真得悠着点。”
谢籍一脸不明所以,刚才还好好的。
“你一碰我,我魂都要没了!”真是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浑身从里到外都是酥的麻的痒的,连带着五脏六腑和灵魂都一起酥了麻了痒了。
谢籍沉思片刻,往小青梅精更柔软湿润的地方轻轻探去,这还没碰到呢,小青梅精的叫喊声就快把屋顶掀翻。谢籍也不知是该惊喜还是该烦恼:小青梅精感觉这么敏锐,怎么得了哦。
碰一下整个人都在颤抖,碰到要紧的地方更是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湿透,不讳言,是真的很让人有成就感,觉得自己特别了不得。但同时也让谢籍担心,小青梅连这样的欢愉都受不住,那更欢愉一点的呢,更入骨一点的呢,岂不是分分钟要晕过去?
一个晕过去的小青梅还有什么意思。
“九哥,别……别来了……我受不住……”那种狂风世浪海上一小舟,且还是面临破碎的小舟的形容,邰山雨一直觉得是夸张,种种描写男女之间交缠的语句,她也一直认为有水分,但是真到尝试才知道,不仅不夸张,还略有点保守。
谢籍再次沉思,看着小青梅琢磨:既然小青梅都成了湿透的小青梅,要不要直接开吃?
谢籍试探了一下,邰山雨并没有拒绝,反而觉得比手指的撩拨要好一点,甚至那点湿润的痛楚也比刚才仿佛要被巨浪一浪高似一浪地拍入深海要好得多。但是痛感仅仅只是片刻,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