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千年紫玉昙”,萧尘匆匆便回,怎想这一路,那只奇怪的松鼠,还一路跟着他,“吱吱吱”叫个不停,似是在说,将它也一起带上。
“小松鼠,前路危险,你若发出声音,我恐有性命之忧,回去吧。”
萧尘向身后这只松鼠挥了挥手,便即离去,怎想这松鼠还是跟着他,但却不发出任何声音了,想来是刚才竟听懂了他的言语。
萧尘心想,这松鼠好有灵性,之前带他找到了这千年紫玉昙,现在又能听懂自己说话,难道与女帝有着什么关系?想了想,不如把这松鼠带上吧,只是怕被敖冶发现,只能将这松鼠藏进袖子里。
其时已到寅末卯初,天就快要亮了,他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回去,否则一旦让敖冶的人发现了,必然会引起敖冶的警觉。
等到了紫玉仙境附近时,天已经亮了,所幸晨风微凉,四下里并无人,连敖冶安排在紫玉仙境外面那两个少女,今晨也不见了踪影。
萧尘将松鼠藏在衣袖里,正待静悄悄地潜入进去,但这一刹那,却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是敖冶!
敖冶怎会在这里?难道他发现问题了吗?
当下,萧尘屏着呼吸,从侧面绕过去看看,而那只小松鼠藏在他的衣袖里,也十分通人性,同样屏着呼吸,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来。
到了上面一处隐蔽的地方,只见敖冶站在紫玉仙境的仙境之门前,可紫玉仙境的门关着,他也还暂时不敢强闯,只向里面道:“师父,这‘九天琼仙露’昨夜子时三刻时已经初步酿成,你不出来看看吗?”
萧尘屏气敛息,九天琼仙露,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东西,这敖冶定是想要亲眼看看女帝,然后确定对方是否真的有受伤,看来此人确实已经开始怀疑了……
过了一会儿,紫玉仙境里才传出天瑶女帝的声音:“巳时未至,为师还有些困乏,等午时之时,你再让颦儿和霜儿送来为师这里吧。”
敖冶又道:“无妨,弟子带了三滴小样过来,请师父看看,耽搁不了师父多久,请师父打开仙境之门吧。”
过得片刻,仙境里面再次传出女帝之声:“为师说了,等中午让颦儿和霜儿送来,你如今连为师的话也听了?下去!”
到后面,声音里已是带着几分严厉,可敖冶站在仙境之门前,仍无去意,过了会儿,才又道:“这‘百花仙琼露’和‘九天琼仙露’,师父当日离开时,郑重叮嘱过弟子,务必看好,如今弟子自是不敢耽搁,还请师父打开仙境之门,让弟子将这两样送进来。”
“敖冶,你听不见为师说什么吗?为师尚在沐浴,你让为师如何出来与你开门!”这时,仙境里传出女帝更为严厉苛责的声音。
“沐浴?”
敖冶目光一凝,看着仙境里面缓缓升起的紫气,说道:“师父似乎并没有在辰时沐浴的习惯……”
“为师选在何时沐浴,难道还要向你知会吗!”
此时紫玉仙境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更加严厉了,萧尘暗道不妙,女帝在瑶池沐药浴,是这些天晚上,自己带去的灵芝仙药,难道让这孽龙发现了?
糟糕,这回只怕不妙,这孽龙道境一重的修为,只怕自己和女帝联手也斗他不过,道境修为,方外之境,那可不是说说而已,除非萧梦儿和千羽霓裳两人现也在此,或能和自己联手,与此人周旋一二。
敖冶看着仙境之门里面,说道:“师父,这‘百花仙琼露’和‘九天琼仙露’事关重大,弟子不敢有所懈怠,既然师父不方便出来,那弟子便打开仙境之门,放在仙境前面两座小阁里,师父空了去取便是……”
他说着,竟然要强破女帝的仙境,此时在瑶池里面,女帝未着衣物,这满池的仙芝灵药还未炼化,她自是已变了脸色:“敖冶!你大胆!这里是为师的天瑶宫,你当成什么地方了!”
敖冶今日似铁了心要打开仙境之门,往前一步,朝里说道:“抱歉,九天琼仙露为重,弟子只有他日向师父请罪了。”
他说罢,竟当真要强行破开仙境之门,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雷霆般的声音:“放肆!”
紧接着只见一道人影步踏祥云紫气而来,正是萧尘,他来到仙门附近,指向敖冶:“你身为弟子,却不懂尊师重道,他日是否还要欺师灭祖了!退下!”
这一声雷霆震怒,登时震得附近风云惊变,瑶池里面,天瑶女帝脸色煞白,是一尘……一尘绝不是敖冶的对手,敖冶若是伤了他怎么办?这个笨蛋不好好躲着,这时候冲出来做什么……
“你以为你是谁?”
敖冶满眼冰冷,看着这个突然闯来的人,手中竟然现出了一把黑色封天戟,眼中杀气毕露,像是要当场把萧尘打杀了,仙境里面,天瑶女帝更是脸色惊变,疾道:“敖冶!休要对你师公无礼!”
“师公?哈哈哈哈哈哈!”
敖冶突然仰头大笑不止,忽而目光一冷,如同两把利剑一样盯在萧尘身上,一字一句道:“师父,你真以为徒儿是傻吗?这人并没有与你双修,他身上根本没有你的仙元之气,想必夜里,你们都是分枕而眠吧……”
“放肆!”
这一刹那,萧尘将体内的“太古八荒,苍龙之力”尽数释放了出去,满天顿时风云惊变,天地失色,万里云层翻涌不止,那阵阵龙吟之声,响彻天琴宫,竟引来满天玄雷,紫电大作,吓得天琴宫里无数人,抱头蹲下,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