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煊兽在缚灵阵中越来越暴躁,慢慢的,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半空中,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骆青河六人才彻底将阵法稳固下来,但是煊兽太强,以他们目前的修为,并不能支撑太久。
“无尘小友,该你了!”
骆青河一边凝持着阵法,一边向萧尘传去了话,然而这一刻,萧尘却并未显得有多紧张,反倒是不紧不慢地走了上去。
六人见如此紧张时刻,他居然还这般动作缓慢,要知道稍慢点滴,煊兽都有可能冲破阵法,到时候他们几人,没有一个逃得了。
红衣中年大声道:“小友还在做什么?还不快!”
眼前这一幕越来越紧张,那煊兽在阵法里面也越来越暴躁,弄得这附近震荡不止,随时都有可能冲破阵法,将它身边这六人撕得粉碎。
但是此刻,萧尘却依然不急不缓,并没有要立刻出手的意思,骆青河见状,心中陡然一惊:“小友!你做什么?还不出手更待何时!再晚我几人可支撑不住了!”
“不慌,几位前辈再支撑片刻,待晚辈调匀内息先……”
萧尘语气淡淡,一边说着,一边竟盘膝坐了下去。
六人见状,皆是一惊,这不是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吗?刚刚那么久他做什么去了,非得在这关键时刻调匀内息,性命攸关,这是闹着玩的吗?
远处那六人门下的弟子亦是一惊,这人到底在干什么,他还不上前出手对付煊兽,再拖下去,缚灵阵就支撑不住了!
“固阵!”
骆青河别无他法,眼下只得拼着损耗功力来稳固阵法,否则一旦煊兽冲破禁锢,后果不堪设想。
就这样又过了半柱香时间,六人功力大耗,已是快支撑不住了,那煊兽挣扎得也越来越厉害,而萧尘却还仍然盘膝坐在地上,像是对眼前这一幕丝毫不关心一样。
六人见他还不起来,已然脸色大变,奈何此时又骑虎难下,松开阵法便是死,只得疾声喊道:“小友!你还在做什么!”
眼下情势已是越来越紧张,远处众人也都个个屏住了呼吸,那六人的门下弟子更是脸色煞白,而落蝶和离忧子两人,此刻却始终神色不变。
一开始的时候,落蝶也不明白萧尘为何要这么做,但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原来他早就做好了打算,要趁着此次对付煊兽,削弱那六人的力量,所以他定要等到六人功力大耗,再也难以支撑的时候,才会出手。
如此一来,六人明天没了全盛时期的修为,对于他争夺扶桑之花而言,可谓大大的有利,但是此举也十分凶险,万一其中有个不慎,后果真的很难想象。
时间又过去片刻,那煊兽在阵法里面挣扎得越来越凶猛,缚灵阵也已渐渐出现裂痕,而萧尘此时,却还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这一回,六人总算明白了他的目的,怪不得他刚才不让离忧子一起,原来竟是打的这等主意!枉他们一个个都是涉世已深的lǎo jiāng湖,今晚却教一个后生晚辈给算计了!
“小友!你再不出手,阵法当真已支撑不住!”
这回骆青河终于着急了,就在他话说完之际,轰隆一声巨响,整座山谷剧烈一震,只见那禁锢阵法上面的裂痕,竟已经开始蔓延了。
这一下,非但六人脸色惨变,那外面远处的人,更是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落蝶心里也颤抖了一下,难道他还不打算出手么,这未免太冒险了,万一那煊兽冲出来,他也有危险啊……
然而,却见萧尘依然无动于衷,尽管他知道那缚灵阵已经快撑不住了,但也知道,六人还藏着掖着,没把力气全部使出来,既然如此,那他就冒险到底,非逼六人把力气全部使出来不可。
“吼!”
只见那煊兽开始在阵法里面横冲直撞,使得阵法上面的裂痕越来越多了,六人脸色惊变,这一刻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得强提真元,再次稳固阵法。
“轰隆隆!”
巨响之声不断,整座山谷仿似快要崩塌了一样,甚至地面也出现了裂痕,这一次,那六人总算是把力气全部使出来了,再也没敢藏着。
而萧尘也终于站了起来,就在阵法即将崩塌之际,只见他纵身一跃,一掌对着那煊兽打了去,操纵生死一运,体内死气顿时翻腾了起来,宛如潮水一般,向那煊兽翻涌了去。
“那……那是!”
见到这一幕,远处不少人都吓傻了,两眼圆睁,连眨都不敢眨一下,就这样看着那漫天黑雾向煊兽笼罩了去。
“吼!”
刚一接触死气,煊兽立时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像是普通人被铁水活生生浇在身上一般,显然痛苦至极。
阵法外面的几人也有些不敢相信,这煊兽如此强大,却对死气如此惧怕,但即便如此,几人此刻也不敢松手,煊兽还是太过狂暴,他们必须紧紧固着阵法。
而在半空中,萧尘将操纵生死运转到了极致,身上的死气不断向煊兽涌去,就这样过了半柱香时间,那煊兽双眼金光已黯淡许多,而外面几人也已快撑不住了,只听“轰隆”一声,阵法终于彻底崩溃了,那煊兽一经脱缚,立时往远处奔逃了去,慢慢消失不见。
许多人这时才如梦方醒,不知不觉,背上已被冷汗浸湿了大片,而骆青河六人缓过神来,那红袍中年立刻气势汹汹向萧尘飞了过来:“小子,你刚刚……”
不待他话说完,远处一道人影瞬息而至,站在了萧尘身旁,却是离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