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林云二人匆匆奔下马车,拉住一个路人询问,已能确定城里各处同时失了火,虽然还下着小雨,但大街上行人不少,此刻纷纷面面相觑,都不由得慌乱了起来,纷纷猜测着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路上的混乱出乎预料,更多的火光从城里的各处冒出来,呛人的烟雾浮动在古老的城池当中,好像是有人故意在城中放火,不时见到一些一脸疲倦,衣着楚楚甚至衣冠不整的行路人从道路旁,赌场甚至青楼里钻出来,急匆匆的赶回家。烟雾弥漫中,道路两旁的商户、各家各户的家门开始严严实实地闭上,在道路两边的阁楼上,一些人露出脑袋往外看热闹。
黄蓉忽地伏地听了听地面上的响动,轻声道:“城内的守军动了。”
林云点点头,这小丫头内功不错,想来不会听错。果然,从一旁的横街处,一行举着火把的军士奔跑过去,紧接着,更多的火光燎亮了天际,城南那边的城池,已经烧得一片彤红。
“应该不是简单的火灾。”
林云紧锁眉头,站在那儿看了一会,沿着横街朝客栈那边快步疾走,一路上已有不少的人聚集在外面,人群这儿一堆,那儿一堆的聚集在一起,此刻已有了一些骚乱的迹象,官兵与衙役被人群冲击得东倒西歪,但仍在勉强的维持着秩序,一时间倒还没有真正的大乱子出现。
“显然不是啊。方才刚刚下了一场大雨,若不是有人蓄意点起火焰,那些早被大雨浸透的房屋木料,绝不可能蔓延成这般巨大的火势。咦,丁大胡子和小和尚来了……”
黄蓉眼尖,看见丁勉和虚竹行色匆匆的从另外一边赶过来,伸手推了推林云。
丁勉已经看到了他们,停下了脚步,望向了他们沉声道:“你们来得正好,你们二人一道,日间可曾有什么收获?”
林云摇了摇头,晃了晃手中的钢刀,叹口气道:“丁兄也知我是个赌徒,花了半天功夫,赚到些银钱,买了把趁手的武器。”
虚竹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我师傅说过,财色于人,人之不舍,譬如刀刃有蜜,不足一餐之美,小儿舔之,则有割舌之患。林兄执着钱财,却是着相了。”
丁勉微微皱眉,有些不快的看了虚竹一眼,随即叹道:“我这里倒有几个不好的消息,汲廉那厮此刻未在彭城,联系不上他。而吕由这蠢货刚愎自用,听不进我们的示警,所幸白姑娘长袖善舞,劝服了当地名士张昭,由他出面说服吕由,也正是如此,我们才得了几个屯尉的差使,手下有几个部曲。”
林云心中凛然,现在想来,白清儿这小妞着实有些特异之处,似乎有一种莫名奇妙的亲和力,能让人不知不觉听从她的意见,想了想,问道:“那么丁兄可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丁勉苦笑道:“这就是我要说的不好的消息了,城北着了火,百姓骚乱,吕由这蠢货自以为是,过去安抚,结果在众目睽睽下,被人一刀斩了脑袋……现在城内已经完全乱了套了,我等此行便是奉了副将吕范之令弹压城内形势。”
黄蓉失声道:“甚么?吕由被一刀斩了脑袋?”
林云愣了半晌,回想起日间的见闻,那时酒客还说,那吕由弓马娴熟,曾跟随陶谦于下邳之战中三合击杀叛贼阙宣,算是个难得的猛将,这样的人居然会因为一些平民,被人一刀斩了脑袋?
老子真要报警了啊!这就好比毒奶粉里辛辛苦苦刷了身神装,刚想出去装逼,却被一只哥布林打到仆街,这不科学啊!
林云和黄蓉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泛起不好的感觉。
能做到这点的,恐怕只有典韦许褚这种级数有三层楼那么高的曹军高手了。
林云很想笑笑,但却已失去了那心情。
这一连串不好的消息,让他对自己的未来越发担忧,自己究竟能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
在现实世界,虽然处处受制于人,活的憋屈,但都很少想着自己会没命返家。可是在这轮回世界中,不但要担心没命返家,还要担心祸从天降,不明不白的死在某个角落。为了生存下去,他必须要使自己成为强者,又或是依附强者而生存才行。
几人正说着话,不远处的街区,又有一处大火燃起,天上烟雾逐渐变重。
林云面色凝重的远目望向那方的街区,只见不远处火龙狂舞,浓郁的白烟自建筑上冒了起来,白天时热闹的街区人群已变得稀稀拉拉的,只有间或几个行人和奔行至各个救火的衙役匆匆行路。
丁勉叹口气:“杨总管和白姑娘去了城西,两位兄弟若是无事,就跟着我过去火场那头瞧瞧罢。”
这时候二人也不好拒绝,只好应允下来。
一路上,不时可以见到一些伤兵蹒跚着路过,还有偶尔看到几个贼兵零零星星的被军队追着往这边过来,经过一处街巷的时候,林云隐隐约约的听见附近传来了厮杀声和呼喊声,从这边望去,似乎是有几名曹军的奸细窜入了一处街区内。
抬眼望向了那边的街巷。对于半路上真会遇上曹军奸细的情况,林云还是有些未曾想到的。
彭城是有名的水陆大城,那街道靠近一边的运河,周围四通八达的全是水道。在当当当的锣声中,那十余名曹军奸细已经冲出了街区,冲到了人影乱窜的街道里,一名颇为雄壮的汉子拿了根长枪,舞成了铁树银花,他的枪棒功夫非常了得,旋身进去,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