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说要真正创造出祭梦,并从祭梦中获取与之付出相对应的条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要有大量祭品,而且这些祭品必须在某一方面有着一种或多种惊人共同点,只有这样,创造此一祭梦的污染者,才有最大可能将拉入祭梦中的更多人变成他的信徒,同样也是祭品。”
“近百年来,绝大部分平行星普通人也完全知晓梦境的存在,就算没见过猪跑,或多或少也吃过猪肉,想让他们大批量因梦境中某一奇迹般场景,又或是某一极大利益而轻易变成某个污染者的信徒,几乎就如天方夜谭不太可能实现。”
“而一名祭梦污染者,想要找到一处人员无比密集的地点,并对其内人员持续长时间的施展祭梦,从祭品身上获得他想要获得的东西也根本不现实,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普通平行星人都傻乎乎中了招,其聚居区域里的警员与猎手们,也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异常,他们倘若对付不了那名祭梦污染者,但平行星上总是有人可以对付得了的。”
疾速将自个所知道的一切,一口气说出大半。
郭阳如同整个人有些热般,停顿,伸手将衣领的两颗扣子扯开。
“真的假的,这么玄乎?”
风剑一脸震惊,小声躲在一侧畏惧嘀咕。
这一嘀咕立马引起谭晓共鸣,一脸郁闷的不甘小声嘟哝。
“口口声声说祭梦已经绝迹,那么眼下咱们遇上的这一梦境,到底又是什么鬼。”
面对一个无意,一个故意的找茬,本就底气不太足的郭阳,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讪讪地不再开口。
呵。
一声冷笑。
秦古第一时间斜睨了郭阳一眼,满脸鄙夷不假掩饰。
“刚才判断这个梦境可能是祭梦的,是某人吧?”
“判断是祭梦,自个却又对祭梦一无所知的家伙,也是某人吧?”
“明明是整个平行星见习猎手圈,今年可以排得上号的种子选手,遇上梦境中改梦的突发状态,反应与其他见习猎手没有任何区别的,还是某人吧”
“唉,我只想对某人说一句,要你有何用?”
说着说着,秦古昂首发出一声幽幽长叹。
一脸玩味的补充了一句。
“别人都说猎三代之所以出众,多数是因为他们的家人与长辈,现在看来,深厚家族底蕴也是一种资本,总比一问三不知的好,再说了,根本不用怀疑其说辞,毕竟以其智商,在短短时间里根本编不出如此合乎逻辑的故事来,真要是有这种能力,再加上其家族的基础,也根本不可能还在这里与我们这样实力的见习猎手厮混。”
此番话语一出口。
现场最重要的两名当事人直接石化当场。
郭阳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以其以往只是充满大量迷之自信的脑袋来思考,完全分辨不出,秦古后面补充的这一句话,到底是在夸他呢,还是在踩他呢。
但比起郭阳的迷茫。
明显谭晓石化的程度更为严重一些。
其脸庞胀红到极点。
在场所有人,只要知道前因后果者,貌似都能于无形中清晰看到,谭晓整个人在冒气。
没错。
因为极度气愤与羞恼而导致的全身体温过高,高到已于无形中产生出浓郁蒸汽的极致地步。
“谭哥扎心了!”
“绝对是,恐怕他以前从未遇见过如此强大的对手吧?”
“是啊,是啊,我现在深深怀疑一点,倘若谭哥在这一梦境中出现任何意外,估计只有一小半是出自此危险梦境的操控污染者之手,另外一大半,绝对是被生生气出的。”
随即,几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年青见习猎手,压根不理会眼下情况有多么紧急,凑在一起,开始八卦。
八卦的声量虽低。
却足够保证令在场的大半见习猎手们都能听到。
一阵压抑的哄笑声随即被点燃。
下一秒。
石化谭晓头顶上,无形气体冒出的速度似乎暴涨了不止一倍。
郭阳却因为这一个小小插曲,全身肌肉微微一颤,刹那恢复全部活力。
满脸阳光灿烂的继续兴致勃勃补充。
“有没有这么玄乎我不清楚,我只是将我爷爷曾经告诉我的信息,以最直接方式还原给古哥听而已。”
“我记得,我爷爷在告诉我祭梦一事后,还曾经感慨过几句。”
“那就是面对祭梦,想要真正将其打破,甚至是抓住操控祭梦的污染者其实很难,尤其是在梦境污染的信徒数量极其庞大的情况下。”
“如果可以,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式,莫过于在大量信徒中,第一时间快速找到那名隐藏在他们中的污染者,只要实力够强,捕获他,或杀死他,祭梦都会因此彻底终结。”
“倘若抓捕者实力不足,本身又无法在海量信徒中,精准找出那名污染者,那么就只剩下一个解决方案,就是大量破坏摧毁供祭品们容身的祭柱。”
“当然,选择这一方案,难度绝对不比直接找出污染者小,因为听闻祭柱本身就相当难以被破坏不说,而且一旦发现有人企图破坏他们赖以在梦境中生存的祭柱,那些祭品信徒们会疯狂的对破坏者进行攻击,根本没人能意识到,猎手如此做,不是在害他们,而是在帮助他们脱离这一个,未来注定会导致他们快速走向坟墓的危险梦境。”
十有八九是想到。
无论自个是被踩还是被夸,在秦古眼里的价值,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