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手机端 m.?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十三,何故站在门口不肯进来?难道怕我这个哥哥会吃了你不成?”
重玄推开门,屋内南国二皇子重昱正斜倚在祖母生前最喜欢的贵妃榻,手里拿着的是重玄抄录的诗集,不知何时竟然落在了花厅被重昱瞧见。
“十三大衍字学的不错,只不过这首诗的意境却不怎么好,难道我们家小十三在大衍受了委屈了?谁那么大胆敢欺负我的妹妹,告诉哥哥,哥哥好好给你出口气!”
十三,重玄的脑海里出现的却是另一个明媚的女子,立在花侧,将那满枝头的花都了下去。
“二哥哥会说话,哪有什么人敢欺负我,你也知道我才学大衍字,不过是临摹着玩儿罢了,哪里顾得了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二哥哥怎么有空来此?莫不是父君……”
“十三想多了,这次不是父君让我来的,你也知道,我素来与父君不对脾气,在父君看来我是个没用的皇子罢了。此次我是为了私事来找你的,你可还记得年幼时救你的那位少年?”
重玄一愣,千思百虑的竟然忘了单独跟南国皇子待在一起有多危险,自己还有好多事不知道,可以用失忆做幌子骗骗渊兮湛兮,可是眼前的这位可是精明的主儿。说多了怕会露出破绽,这么一直不说话怕是更会让人起疑,重玄低着头坐在一旁的椅子,摆弄着手里的帕子佯装没听见。
“哥哥知道你不会忘了他,所以此次哥哥来此便是告诉你一个算不好消息的好消息,那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可惜的是他已娶妻,你们怕是无缘了。他便是大衍过府三公子,我也是根据你的描述找了这么久,奈何那人变了模样,可依稀能瞧得出原本的样子。想当初你逼我去找他的时候,像那离开了樊笼的狮子我还真有些怕你,如今想想,能被你那么信着也是一件幸事。本来想给你写书信的,可是你也知道如今大衍跟南国正在开战,书信往来怕会对你不利,所幸无人认识我是谁,便收拾了行装亲自赶过来了。怎么样,还是二哥哥最疼你吧!”
“那十三谢过二哥哥,可是如今那些小女孩的心思我早已经没了,要不是你说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曾那么荒唐过。咱们这么多年没见,要是十三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喜欢大衍诗集的,喏,这本你一定喜欢,送你了,算是十三聊表谢意。别小瞧了这本诗集,它可是孤本。”
重玄伸手将书扔了过去,重昱半躺着没来得及躲避被砸了个正着,突然重昱“啊”的一声低呼,胸前素色衣衫被染成了血红。重玄赶紧小跑着来到重昱跟前,掰开他紧紧捂住的地方,手的血沾染在了重玄的衣袖。重玄慢慢掀开胸前的衣衫,露出体外的箭头瞬间吓了重玄一跳。怪不得从重玄一进门重昱便斜倚在贵妃榻从未起过身,原来身受重伤,刚才竟然还有心思跟自己七扯八扯。
“二哥哥,伤的如此重刚才怎么不说?你这是要闹哪样?你等着,我这边去叫湛兮!”
重昱一把拽住重玄的手,摇了摇头。
“不用着急,仅仅是了一箭而已,刚才雁南替我瞧过了,箭无毒。只不过你让我等得着实有些久了,因是孟府,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叫湛兮过来,只能挺着等你回来。这伤看着吓人,其实没伤着要害,只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别这样火急火燎的出去,让外人瞧见了怕是不妥。”
“渊兮,你去把湛兮叫过来,今天下山的时候胳膊不小心扎了根刺,一开始没察觉,这会儿竟然不小心碰到疼得紧,让她带着东西赶紧过来帮我瞧瞧。”
重昱点了点头,放心地放开了重玄的手。手刚刚才动了一下,那血便渗了出来,奈何屋里没有什么东西能处理伤口。渊兮在屋外应了一声便听见细碎的脚步声,一声远似一声。
“二哥哥,为了我,你受苦了……”
重昱深深吐了一口气,将衣衫拉好,拿起刚才那本诗集挡在了胸前。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是亲兄妹,自小与别人不同,你这么说不是生分了吗?其实我来大衍还有一个目的,我想带你回南国,哥哥不忍心看着你受苦,即便你没说我也能体会得到你在大衍朝堂之有多难。如今大衍已与南国开战,你若是再不回去,大衍皇帝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定会拿你开刀。父君有那么多子嗣,能忍心牺牲掉你,可我你一个妹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万劫不复。其实是哥哥无意间听见了母后大哥还有父君的对话,才忍不住想来大衍找你的。哥哥知道你想要的不是荣华富贵,如今那个你自小满心向之的男子身为敌国将领,又是一个有家室的,实在不是良配。大衍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只会沦为母后父君为皇兄铺路的石子。我是个没报复的,碌碌一生也无可厚非,可是你还年轻,未来的日子多的是,不能这样像个傻瓜一样被人利用。答应哥哥……”
重昱的手紧紧攥住手里的诗集,暗红色的血从贵妃榻底下滴落在了地,越积越多,不一会儿便成了一片。
“哥哥,先别说话,湛兮马到了,是妹妹不好,妹妹回来的太迟了。有什么话咱们稍后再说,只要你伤好了,算将十三拴在马后拖回南国都行。”
重玄心里有些害怕,次见这么重的伤还是在安定庵,那时躺在床的是玄牝,不过与玄牝起来重昱的伤要轻许多。不知怎么的,自己总是有种错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