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文的授意下,马周下令下属给那些来到了孟津县的百姓上了户口,然后授予了田产。而目前大唐闲置土地还是有不少的,所以他们都可以领到了土地。不过,这个消息很快也就传播到了别的县城,本来还是跃跃欲试的人彻底动心了。因为有人第一个吃螃蟹,并且还能够获得很大好处,那别的人当然动心了。结果,引起了一阵附近县城迁徙过孟津县的浪潮。
而景文也早就已经把孟津县当成了一个自己未来商业区计划的核心,需要大量的人口来支撑。虽然这些人都是农业人口,可是这个农业人口也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啊!而且,有了农业人口,未来不也是可以转化成为工业商业人口吗?所以,首先要把人口弄来,然后可以方便以后的计划。这个是景文的目的,也就是扩充自己未来商业特区的人口,这样才能够拥有足够的市场来支撑未来初步的扩张。如果一开始都没有足够的市场支撑,那恐怕自己的商业特区也发展不起来啊!当然,这个想法不能够跟任何人说,必须要先把人口忽悠过来再说。
“景文大人,洛阳少尹金谋言让你去长安和他见一下面!”洛阳差役说道。
而景文知道,恐怕附近县城的官员都把状告到了洛阳少尹金谋言那里,这样想要让金谋言帮他们做主。所以,现在也就是要让景文去进行这个应答了。不过,景文知道该来的也迟早会来的,所以景文也只能够赶紧回去。
“景文啊,你弄出什么幺蛾子啊!你看看,现在附近人口都往孟津县跑了,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金谋言说道。
而有一个县令就不那么客气了,直接说:“景文,别以为你是朝廷大员,是皇上的女婿我们就怕你。你居然把我们的百姓都给抢走了,你这个是什么意思?他们放弃了田产,已经属于流民了。可是你居然给他们田产,然后让他们在孟津县上户口,这样不就是在鼓励百姓成为流民吗?你这个安的是什么居心?”
“是啊,景文,你让百姓离开故土,然后去到孟津县,你这个是在让我们成为光杆县令啊!”另一个知县也说道。
接下来,大家都不断的声讨景文,显然想要占据道德制高点。
“各位,你们的百姓为什么要离开?那恐怕是你们治理地方不太好吧?”景文问道。
“什么?我们治理地方不太好?”有人怒道。
景文这话,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景文居然说他们治理地方不太好,那恐怕不就是在说他们能力不足吗?当官虽然讲究拼爹,可是好歹明面上也要说能力。如果抨击别人能力不行,那不是在说他们不能够称职吗?所以,他们马上都愤怒了。
“如果你们治理地方足够好,那百姓为什么离开呢?百姓既然离开了,那就是说明你们致力地方不好,所以百姓才会想着离开。因为他们在我们孟津县能够过上好日子,他们自然要来我们这里了。那他们为什么在你们的治下过不上好日子,那就要问你们了?”景文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马上有人在心里面吐槽。
如果不是景文弄出了这个一条鞭法,百姓怎么会想着过来这边生活呢?而别的县城百姓的负担都是一样的,所以他们去哪里都是这样,他们也就不会迁徙了。可是景文弄出了这个一条鞭法,那自然也就是让百姓压力骤然减轻,这个谁不羡慕啊!因为有了明显的比较,所以他们都纷纷赶过来了。可以说,如果没有景文,根本不会有这档子事。所以,他们也都是非常恼火景文这种挖人家墙角的行为。
“好了,如果你们没有什么事情,我也就离开了。你们如果有本事,那也可以实行和我们一样的策略,那这样百姓不也都是不会离开了吗?如果你们不实行,那到时会留不住百姓,那难道还要怪我抢走你们的百姓吗?百姓他们自己选择生活压力小的地方生存,这个也无可厚非啊!”景文说道。
“我要告你,到长安去告你!景文,我要到皇上面前告你,你居然收买民心,图谋不轨!”突然有人说道。
景文马上大骂:“我勒个去,我和你有仇吗?用得着用这种罪名给我吗?好啊!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还真的不能够擅了了,我们马上跟你们会长安,去皇上面前说清楚,让他老人家来判定一下是非黑白!”
这个家伙也真是够口无遮拦的,居然说什么景文这个是为了收买民心,然后图谋不轨。这种罪名是能够乱说的吗?而景文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不能随便这么解决了,如果不当回事那恐怕传出去那就要倒大霉的。所以,既然有人这么说了,那景文自然要赶紧把把事情弄大一些,这样弄到长安去,反正也就是要辩驳一个是非黑白。
“走,我们大家一起走,去长安说一个是非黑白好了!你们谁也别想走,你们一个个说我收买民心,图谋不轨,那我们就去长安说一个清楚!既然你们这么说,那就把官司打到长安去,让长安的衮衮诸公来判定我们谁对谁错。”景文真的怒了。
而那些县令也对于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在心里面骂了无数次,这个家伙也真是够口无遮拦的,居然连图谋不轨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要知道,景文可是有皇帝圣旨授权在孟津县试行新税制的,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皇帝同意的。既然皇帝同意了,那也就没有什么图谋不轨的说法。可是他居然一时嘴快说出了这个词,那恐怕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够擅